真是下半生思考的动物,男人,还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袁兮怜,你给我站住。”他怒吼道,全然没有看到苏小姐脸上的惊愕。她竟这样漠视他!看见女子靠在怀里,为何她没有一点感觉,反而肆意一笑,带着嘲讽,和轻蔑!
身子懵然一僵,脑子里再度重复鬼面的话‘袁兮怜呢?’
呵呵,袁兮怜?袁兮怜?
食指相扣,粉红的指尖深深的扣紧手心,却也平复不了要发抖的身子。咬着唇,她愤恨的回头,怒吼道:“我不是袁兮怜。我是宋希濂。宋朝的宋,希望的希,雨濂初照的濂。”
是的,她发疯了。但是又能怎样?她就不是袁兮怜。
随着那房门重重的关上,慕容池才晃过神来。这是第几次,他听到她说这个名字!宋希濂!
苏秦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紧闭的门,在偷偷的瞟了一眼神色复杂的慕容池,直觉的百般不是滋味。这个主子,是不是太过纵容自己的奴才了。
“木公子?”她软声喊道。
“木公子?”
“嗯。”慕容池起身,负手而立,说道:“时候不早了。苏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至于修渠道之事,就劳烦你了。”说罢,离了桌子,朝外面的徐安喊道:“徐安,送苏小姐。”
苏秦,愕然,心却不由得一跳。
她承认,自己是喜欢他。可是这样的男子,女子见了怎能不由的欲动芳心呢。只是,今夜他却一直神游不定,语气淡漠,谈吐之间却有着常人没有的气质。
寒月刚要请安,就被他眼神使了下去。推门而入,迎面扑来的木质古朴的香味。房内一片漆黑,连灯都没有点。
“寒月。我今天不洗漱了。睡了!”她趴在床上,哽咽着声音,不想让人看到她的狼狈。她宋希濂是好面子的。
她恨鬼面,很南宫令,恨慕容池。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立于月色之中,他思量,是不是要走过去,还是退出去。
“走啦?”她终究是不耐烦,仍了一个枕头。虽然知道,这样要伤了寒月,可是,她现在的比谁都心痛!
没有躲开飞过来的枕头,身子只是微微一颤。
感觉气氛怪异,宋希濂抬头,看向门口。只见一道倾长的身影立于屋内,默不作声。
“慕容池?”脑子里瞬间闪过这个名字,她翻身坐起来,警惕的看着他。
“谁让你进来的啊?”她吼道。
“本王进来,还有你的允许吗?”
“出去啊。”
“你哭了?”他慢慢的走近。
“屁。你才哭了?看我的笑话吗?出去啊。你才美人还在等你呢。我可不像妨碍你的好事。”
刚此,他看到了那个男子离他而去,虽然他不知道原因,可是,在琉璃的月光下,他却看到了她的绝望。
自己不该是高兴的吗?这个可恶的女人,就该得到这样的惩罚,不是吗?
但是,此刻,他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有掩藏在黑暗中的担忧!
“袁兮怜?”他试探性的问道,同时,又飞过来了一个枕头。
“滚!”今夜,她痛恨任何人念道这个名字。
自己是宋希濂,却要以别人的名字活下去,还要受本该属于袁兮怜的痛苦!
这个生意,真是亏到家了!
“宋希濂是谁?”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压着声音质问。
“没听过!”她大声呵斥道,却在心里不停的鄙夷自己的懦弱。不愿被认为是袁兮怜,却又不敢承认自己是宋希濂。
“是吗?但是本王明明听到你说了!”他抓起她的衣服,提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