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她深吸了一口气,仰头笑了起来,笑声却越来越响,身子都不由的颤抖起来,随即那笑声又戛然而止,她眼眸一沉,恨意懵然升起,抬手指着慕容池,“慕容池,你看到了吧。原来他是南宫令,他和你一样也不是自由人。而你,很早就知道了!”
她紧紧的瞪着着他,“我的自由成了泡沫,你们高兴了?很久之前,你们俩就联合起来欺骗了我,现在又玩了我,还玩了我这么久。你等这个结局等了很久了吧!为什么不笑呢?多么值得庆幸的事啊,哈哈哈。”
把面具掖在腋下,她抬手鼓起掌来,“我一直以为只有我宋希濂才会玩弄人,没想到你们两个比我更厉害。”
宛若罂粟花般的笑容却是那么的苦涩,慕容池和南宫令都僵在马上,不知为何宋希濂为何有这般反应。
鬼面,她信任了这么久的人,把他当做了另外一个自己,甚至她愿意和他流浪一生,但是,这个人却只是一张面具而已。
拿起面具,她又将其细看了一番,眼泪迷糊了她的眸子,她仍旧笑容如昔,却无比凄凉和绝望,“这个就是所谓的自由,这个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要给我自由的人。”
她突然一弯腰,胸口越发郁闷还带着一种撕裂般的疼痛,那种痛是身子上的,而四周的景象也突然摇晃起来……
“医生,我女儿为什么现在在抽搐啊?”
那个女人担忧的声音再次传来。
“手术室。”
她吃痛得捂着胸口,弯腰试图减轻那莫名的疼痛,却感到嘴上一股温热,那鲜红的鼻血再次涌了出来,滴落在骷髅面具上,溅起一朵诡异的花。
随即胸口又是一阵冰凉,宋希濂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仪器已经探入了自己的身子。
“唔……”她呜咽了一声,感觉身子似乎要分离开来,疼痛弥补全身。
“希濂,你怎么了?”
看到宋希濂那因为疼痛而纠结的脸,慕容池和南宫令同时下了马朝她奔过来。
“不要过来!”她猛的抽出腰间,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宋希濂,你……”南宫令也不敢上前,他知道宋希濂手上的那把匕首涂有剧毒。
她恼怒的瞪着他们,吃力的移动着脚步,突然身子一用力,翻身上了慕容池的马,扬起鞭子狠狠的抽了上去……
心里无比恐慌,感觉自己就要死了,而且那种感觉随着身子的疼痛越发的强烈。但是,即便是死,她也不会死在他们两个人面前。
“宋希濂,你疯了。”身后传来慕容池的咆哮声。
哼!我早就该疯了,在碰到你们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她宋希濂,讨厌被人玩。
她恨南宫令,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他,她更恨慕容池,竟然这么残忍的毁灭她的希望,他就像一个导演,编剧了结局,有编导了整个过程,而她宋希濂就被这两个男人当做傀儡一样拿在手中欺骗摆弄。
你甚至还愚蠢的爱上了他们!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她手上的鞭子越抽越猛,那马在嘶吼中直往前方奔去。
“宋希濂……”
她听不到身后的呼唤声,低头看着怀里的面具,忍住身子传来的剧痛,大声的喊道,“鬼面,我们去流浪。”
鬼面,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我们一起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