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着自己的眉头,赫连君亦睁着凤眼疑惑的问,“真的拧成了麻花吗?那岂不是很难看了?”表情即是担忧,又是无辜还有些滑稽,看得宋希濂不由的扑哧一笑,“你赫连太子,长得花容月貌的,眉毛就算拧成了蝴蝶结都不会难看。”
“花容月貌?”他的眉再次拧紧,“你竟然用花容玉貌来说我?”
“是啊,不过,也可以说你美似天仙。”
“好了,别闹了。”他清了清嗓子,装作一脸严肃的样子,又喝了一口汤,“真的不难喝,再不喝就冷了。”说着又将汤勺喂到宋希濂嘴前,她小抿了一口,整个脸顿时纠结起来,然后全吐了出来。
“还不难喝啊?我都要吐了。”她又作了一个呕吐的姿势,说,“你再喝一口试试。是不是你味觉出现问题,又咸有苦。”
“又咸有苦?”他再次喝了一口,“不咸啊,也没有苦味啊。”
“算了,算了,不喝也罢,待明日你带我出了这个鬼地方,我再好好的补一补。你赶紧将这个绳子解开吧,我要出恭。”她一边嚷,一边去扯那该死的绳子。
“出恭?”
“是啊,难不成你还有和我一起出恭啊。”她白了他一眼。
“出恭……是……?”
“就是上厕所懂吗?”看着赫连君亦一片茫然的样子,宋希濂抽了一口气,不悦大声的吼道,“去茅房,去茅房,拉屎,懂了吧。你非得让我说的这么粗俗!”
赫连君亦绝美的脸,顿时一片白片青,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回到。他是不想解开那绳子的,可是……看着宋希濂一副焦躁又虚弱的样子,他到底还是将那绳子解开了。
毕竟他相信宋希濂刚才说的话,虽然只相信一半,但是,这个冰天雪地天寒地冻的天气,她如此虚弱,根本就走不了,而且,她根本就不认识路。
看着那绳子脱离手腕,宋希濂极力的抑制内心的激动,朝赫连君亦笑道,“突然不想去了,有点犯困,我睡觉去。”
“你不是要出恭吗?”
“还没有完全酝酿好。”
赫连君亦的脸再度纠结,怔怔的看着宋希濂的后背好些时候。他突然觉得,这个女子,真的不是一般的怪异。抬手摸了摸发热的脸,他觉得也有些犯困,便习惯性的躺在了宋希濂的身边,将头温顺的贴在了她的悲伤,这样,他可以听到她轻微的心跳声。他喜欢她的心跳。
这是她昏迷的三日来,他们两的睡姿,似乎,他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个姿势。
身后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宋希濂悄然的推开了他的手,坐了起来,在他耳边小声的唤道,“赫连君亦,赫连君亦……”见他仍旧没有反应,宋希濂干脆就大声的唤道,“死人妖,快起来,慕容池追来了。”
包大胆,包大胆啊,亏得你要良心,没有再给姑奶奶假药,不然我找到了你,非得将你阉了不可。我看你怎么抱着你的******在床上翻滚!
将匕首放在身后,宋希濂大声的将那黑衣人唤了进来,一看到那黑衣人,宋希濂便挤出几滴泪水,一边抽噎一边骂,“你给你们主子喝的什么啊?他竟然晕过去了。”
那黑衣人一听,赶紧跪倒床前要去替赫连君亦把脉,却突然感觉脖子上一股温热,随即眼前一黑。
“对不起了。”宋希濂将匕首上的血渍擦干净,将其揣在了怀里,便出了门,刚走到门口,她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到床前,凝视着一脸安逸的赫连君亦好一会,脱去身上的白色狐裘搭载了他身上。
“人妖,永不想见。”说罢,她决绝的转身,身后似乎想起了他的声音,“我……我不恨你吧……”
心突然抽紧了一下,赫连君亦,事实上,你不是恨我的。只是,你不明白而已,你喜欢上了我,所以才会一次次的上我的当。
若他不喜欢她,他怎么能在上过一次当的情况在,又再次喝下那些烫呢。
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有温热咸湿的液体滑落在嘴角,沿着喉咙传入胸口,压抑她有些难以喘气,宋希濂一抬手,竟在脸上摸到了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