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吗?若想听,那你就飞过去!”看着前面的断崖,那马儿顿时倒退了几步,鼻子里发出了哼哼声。那不感情去送死吗?
“赫连君亦,你若再不将她还给我,我让你三日之内就成亡国奴。”一侧头,躲开了赫连君亦精准狠毒的一剑,慕容池一掉马头,剑锋也直逼像赫连君亦。
“还给你,你根本就把持不了她,还给你又有何用。”手腕一转,他用力的架住慕容池的剑,对一个将死之人,他不屑于做一个亡故奴,以前,费劲心思想要收复失去的河山,他赫连君亦不过是为了自己活着,证明自己存在罢了。
现在,做这些何用!
“我不要把持她,我尊重她的选择!”手上一用力,锋利的剑直直压力下去,还没有等赫连君亦发力将剑弹回,慕容池率先收回了剑,让他惯性的往下到,随即一剑刺向了他的手臂。
殷红的鲜血瞬间晕染了他白色的袍子,看似一朵妖的曼荼罗。
赫连君亦低头看着身上的伤口,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笑容仍旧如初,只是,眸子里升起了一抹邪意。只见他一摆手,那维护棺木的士兵,迅速将棺木竖立起来,众人用力一推,那棺盖被掀开了一点,刚好露出那个女子的面部。
漫天的雪花中,一个绝色的女子,躺在里面,一抹朱砂衬得她的脸,格外的苍白阴冷,棺盖一开,那些冰凉的雪花卷着风落入棺木内,飘在她的脸上和三千发丝间。
“不!希濂!”手中的剑差点跌落在地上,慕容池顾不得赫连君亦,收回剑,挥着鞭子朝那红色的棺木奔去。
那一张脸,在他梦里出现过多少次。那狡黠的笑容,得意的笑容,诡异的笑容,和她盛怒的脸庞。可是,她从来不会这般安静的躺在那里,毫无声息。
看到慕容池飞快的奔去,大厥的士兵宛若潮水一样挡在他的马前,飞快的发起攻击。
“保护皇上。”两边的人,再次激战起来,可是,慕容池的马却怎么也挤不进去,那些人倒下了,又有一批人形成一堵墙,将他隔开。
狂风卷来,雪瓣在风中狂舞,都想找一个歇息之地,最后全都落入了棺木中,堆积在那女子苍白的容颜上。
“不!”慕容池无助的看着雪下的那个人,心里疼痛弥漫,“将她盖上!将棺木合上”
他嘶声吼道,那声音凄然苍凉,抑制在心里的思念和恋慕终于冲破了心门,化成了温热的液体,在他眼眶中打转,“她会冷的!她会冷的!”
她会冷的!
那咆哮的寒风,那冰凉的雪花,都无情的落在她的脸上,此刻的她,该有多冷啊!
希濂,你冷么?
他无力的重复道,眸子里氤氲一片,目光竟是心疼和绝望。第一次,他如此的绝望。她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他怎么也过去不了,还要看着她忍受那血腥的场景和刺骨的寒风。
“你怕她冷吗?你心痛了?”身后传来赫连君亦肆意的笑声,随即一道杀气飞来,慕容池本能的弯腰躲开了,可是,他已经无心战场。在棺木开启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经死了!
在这之前,他仍抱又一线希望。赫连君亦不过是像骗他而已,那宋希濂根本没死,或者尸体根本就没有在他手里。
可是……宋希濂,你不是杂草吗?怎么就这样死了呢?他目光追随着棺木的那具尸体,雪花伴着那温柔的液体,落入他的嘴角。
“既然皇上心疼了。那你们就将棺木拆了,将宋小姐晾在寒风中,接受世人的审视。”
“你敢!”慕容池转头怒视着赫连君亦妖娆的笑容,挥剑想将他撕裂,却果真听到了他们拆棺木的声音,又慌忙的收回剑,他几乎就要晕了过去,“不准拆!你们谁也不准拆!”
他怎能眼看到死去的她还受到这般的侮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