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说假如。”白靳宸将话说到了一半停住，在那边沉默酝酿了好一会儿。

倒是唐晓薇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忙问道：“假如什么啊？”

话儿拿捏了一半，吞吞吐吐的，勾得她的好奇心都暴起来了。

“假如，你曾经很爱的前男友想要复合，回到你的身边，那么你是要他，还是要我？”白靳宸终于说出了完整的问题。

他的声音就像是山涧里流动的溪水，清凉冰爽，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又像是林间的鸟鸣，声线之间有一种很别致的感觉；更像是情人之间那种亲昵时候耳畔缠绵的低语，让人听了心随其变，被他勾了魂儿般，不忍说出那些可能会让他不快的、甚至是难过的话。

“嘿嘿。”唐晓薇笑了笑。

当金主这么问你的时候，其实，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知道什么答案才是他想要的，什么答案又是他不想要的。

但是，这个问题，她恰好可以很真诚地回答他。

“假如，我也是说假如。”她轻笑着，纵然嗓音嘶哑笑得有些难听，不过还是俏皮地要学他，顿了顿，也不管在等待着她回答的男人，在那短短的几秒里，心情是多么压抑而沉重，终于，她才说道：“假如如你所言的那样，那么我会选择你。”

“为什么？”他几乎是语气急切地追问。

“因为……”她的嗓音沉沉地、哑的，停了一下，然后那边传来一点动静，接着好像是喝水的声音，好一会儿，她说道：“因为无论曾经是谁放弃了谁，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了。曾经不在一起，后来拿什么理由在一起都变得牵强。所以，这样的感情，这样的男人，我不会再选择。”

白靳宸低低地笑了，“乖宝儿，你这个回答……只说出了不选择他的理由，却还没有说出选择我的理由。”

孰轻孰重，竟是这样潜意识之下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