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议论的，怎么也跟我们这些三灵根的没关系。”有个年纪稍大的弟子翻了个白眼。

“说得好，既然知道没关系，还不赶紧去修炼？都很闲吗？”段志玄不知何时出现在这个八卦小分队的身后，把几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段志玄虽然也不满有人背后造谣生事，但他生性温润也面软，在几人哀求之后就放过了他们，并未找戒律堂的弟子告状。

赶走了闲话的人，段志玄自己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心中也是前所未有的迷茫，既不相信师尊如此残忍，也不愿相信璃珞这般心机深沉，可是轻雁和沈舟，到底是去了哪里？

其实，不管她们人去了哪儿，要验证这件事都非常简单，只看璃珞的灵根变化就可以知道了。

璃珞原来不过是一条地灵根，如果成了天灵根，自然是因为……

心中思量着，段志玄竟觉得背后发凉，转过身匆匆朝着比斗台去了。这时候心神不稳，回去修炼也没有效果，不如在比斗中磨练下术法。

摇光殿内。

“这条天水灵根虽不比冰灵根，却比你原来的灵根要好很多，你也是准备多年了，这次就好好修炼吧，不要让为师失望。”清微真人说道，目光却并没有看向璃珞，而是盯着虚空中的某个点，陷入了沉思。

璃珞多年来察言观色，明白师尊此刻不喜有人打扰，想了想小声道：“弟子明白，必不辜负师尊的苦心。只是，水轻雁现在……”

那个死不足惜的贱人，没有献出灵根，还敢让她丢了这么大脸，最好天天焚香祷告不要落到她手上！

清微真人觑了璃珞一眼，素手一挥，一个白玉盘不知从何处飞了出来，缓缓停在了二人面前，盘中碎着几片碧色的玉，隐隐能看到上面有字。

璃珞心中一惊，这玉牌她当然不陌生，“这，这是……”

“没错，这是水轻雁的命牌。”清微真人目光又有些茫然，语气中透出一丝惋惜，“可惜养了这么多年的一条冰灵根。”

璃珞不知道作何感想，她在水轻雁手上吃了大亏，自然希望能报复水轻雁并找回颜面，虽然心中也知道水轻雁跑到禁地那边也是九死一生，可真正见到了破掉的命牌知道她已经消失，心中却觉得有些失落。

冰灵根并不好找，且年龄也是个问题，除非有大机缘，否则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个天水灵根了，师尊会不会对她失望？今日里师尊如此怅然若失，难道是因为水轻雁？师尊毕竟是掌门，出色的弟子会越来越多……

心思电转，眨眼间无数个念头从脑海掠过，璃珞双眼漫上泪水，欲落不落，跪在了清微真人的脚边，颤声道：“都是璃珞无能，让师尊这般忧愁。璃珞何德何能，竟让师尊如此筹谋……”她语调哽咽，面上惭愧且带着痛色，已然说不下去了。

“无碍，她们都不能和你相提并论。”清微真人却不以为忤，甚至轻轻摸了下璃珞的头发，似乎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又将目光移向了虚空，口中却轻轻地，一字一顿地道：“因为，你是我女儿。”

璃珞愕然抬头，泪光中映出清微真人透出慈爱的浅笑。

与此同时，沈舟之后，天枢派又一个水灵根弟子叛出师门，在距离山门十丈远的地方，爆体而亡。

消息传开，天枢派上下从此噤若寒蝉，“出门游历”的水轻雁也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