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姨刚好推门进来。她看了我们一眼,脸上虽然淡淡的,但她的眼里,比平常沉重太多。
“云姨。”
“云姨。”我轻轻地放开了紫荆,拍了拍她的背,对着云姨轻呼出声。而紫荆走至一边,静默地低下头。
云姨淡淡地对我们笑了下,“你们都在,那便好,紫荆,你的伤势没事了吧?”
听了云姨的话,我惊住。紫荆也受伤了?我记得那天我刚醒来,就看到她在我房里照顾我,难道是那时就已经受伤?
“谢谢云姨关心,紫荆已经没事了,一些皮外伤而已。”皮外伤?我怎么不知道?
“紫荆,你什么时候受的伤?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忍俊不住地问道。
紫荆有些躲闪地对我笑笑,“真老板,紫荆没事,您不用记在心上,倒是真老板您,为了紫荆,受了这么些苦。紫荆无以为报,日后,只要是用得到紫荆的地方,就算做牛做马,紫荆也心甘情愿。”
瞧她说到哪去了,我只是问她的伤势,谁要她做牛做马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紫荆,我只是关心你,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如果你心里有我这个朋友,那你就告诉我吧?”我故作生气地说着。
紫荆看我似是生气的样子,然后淡淡地敛了敛心神,跚跚说道,“那天,我本来出去要送那五十两给哥哥还钱的,而我敢到庙门口,便被几个黑衣男人拦了下来,他们用袋子将我盖住,然后将我掳至一间柴房。我当时害怕极了,心里一边担心哥哥的安危,一边想着自己的处境,而、正在此时,一个高大的黑衣人推门进来了,他快速地将袋子打开,然后用一脸淫猥的目光看着我,在他的身快要碰到我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死命地一脚踢过去,敢好,敢好踢到他——。”说到这,紫荆的小脸有些微红,她羞赧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继续说道,“他吃痛地在地上跳来跳去,我就称这个机会,快跑出去,没跑多远,在一条幽静的小巷里,就被他们追上了,而刚才那个被我踢了一脚的猥琐男人,对着我的身子,就是一鞭,一时我只觉得晕天暗地的痛,身子直直地便往下要倒去。如果不是另一个黑衣人及时出现,怕我是凶多吉少,那个黑衣人凭空地出现在我面前,将我快要倒下的身子严严接住,然后将我放置一边,对那五个黑衣人出手,救我的那个黑衣人武功很高,没几招,那些黑衣人全数倒下。然后,那个黑衣人向我走来,他欲势要拉开我的衣衫,而当时的我,还没从害怕中惊醒,黑衣人的突然举动,又让我尖叫起来。直到她出口,我才吁了一口气,原来,他是女的。她拉开我的衣衫后,看着我背部的伤势微微叹气,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将那些药粉洒在我身上,我想那肯定是极好的创伤药,当时我就觉得那火热的痛减缓了不少。直到现在,我身上的伤也好了差不多。”
听紫荆一口气讲完,她口中的黑衣女子,就是云姨了,那五个男人,肯定是赌坊的人吧。
我心照不渲地看了云姨一眼,而她,也淡淡地对我微微侧目。
“没事就好,紫荆,一会你跟姑娘们说一声,让她们到红枫阁等我,今日,我跟大家说说关于排练的事,我们都不能因为自己的忧伤,而让醉脂楼倒下去,所以,不管我们如何忧伤都好,醉脂楼半月后照常开业,而到时的宴席,我会弄得更热闹,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这些个弱女子,并不是那么容易倔服的。”
紫荆见我这么说,本来忧伤沉重的脸上,开始闪着某种坚定与信任的神色。“好,真老板,我现在就去告诉大家。”
紫荆离去后,云姨步到我跟前,轻轻地握着我的手说,“泠儿,我知道你这是在逼自己,你怕静下来,怕想到素儿,其实你一直在怪自己吧?那个人,是间接害死素儿的凶手,而你肯定是这么认为,如果不是因为你,素儿根本不可能会死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