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自办,那人的存在是高度机密,别让多的人经手。”
“局长,您就放心吧。”
……
…………
郝鑫在广州机场下的飞机,后又直接转机,飞往广西南宁。
他知道郝运和鬼才的老家在广州佛山,有时候郝运和他交谈的时候会冒两句广东话出来,幸好小时候酷*听港星的粤语歌,郝鑫倒也听得懂,只是不会说罢了,一般都支支吾吾地应了过去。
只是他这次回国的目的是探望双亲,实在没心去了解郝运和鬼才的过去,所以在广州稍作停留就走了。
广西说的是客家话,那话比粤语还要难懂难学,叮叮咚咚的外人绝对听不懂,有统计指出,只要两个客家间谍联手出任务,除了老家外,全球任何地方都可以面对面的交谈,不用担心窃听。
而说到广西南宁,还有一件事情闻名全国,就是传销。
这里传销泛滥,尤其是在十多年前,更是可怕,朋友骗朋友,同学骗同学,亲戚骗亲戚,儿子骗父母……
想到这里,郝鑫叹了口气,当时年少,也不知道这东西的可怕,自以为找到了赚钱的营生,舌生莲花的先是鼓动了嫂子,然后是大哥,接着一起回家,让父母取出了全部存款买了手上的那些空头股票。可一年后,上家不见了,他嫂子又气又急流产了,母亲血气上头晕了过去,他则被气疯的父亲拿着棍子追了三条街,当着街坊的面断了父子关系,他倔气一升,跟着那时候的一个老大哥漂洋过海去了法国,当起了佣兵。那年他也才16岁。
走在已经大变样的南宁街道上,郝鑫回忆当初,那之后手上有钱后也回国过几次,可是他父亲倔了一辈子,到他出事前都没有让他进门一步,这次再回来都改头换面,怕是更不能尽孝了。
到了家楼下,郝鑫仰头看着眼前这栋楼,深呼吸一口气,迈出步子上了楼梯。
这是四层楼高的红砖老房子,阳台还是连着的那种,父母住在三楼的堵头,平日里应该是母亲做饭的时间,可是今天房门紧闭,郝鑫这才想起地震这件事。
郝鑫也没敲门,站在门口的阳台上看了一会,寻找那种简易搭建的板房,正疑惑着的时候,隔壁的门开了,走出一个矮胖的妇女。
“你找谁?”妇女用本地话问了一句。
郝鑫笑道:“这家的两位老人,我是他们儿子的熟人,拜托来看看。”
妇女用怪异的目光打量了他几眼,显然对郝鑫那种本地不是本地,国语不是国语的腔调刺激了,好一会才说:“搬走了,年头搬走的,不过前些日子地震,说是那房子又不能住了,真是的,那堆填区的房子,给我我都不住,还死啦啦的贵……”
“那是哪儿?”郝鑫打断她的抱怨。
“你不是本地人吧?诺,出门打个的士,去星河花园就好,那破地方,还电梯公寓,现在不都睡帐篷里……”
郝鑫微微蹙了下眉毛,挤出笑:“谢谢。”说完,忙不迭的冲下了楼。
当计程车开到星河花园,郝鑫远远就见到了在中间广场处搭建的板房,有些人正端着盆子从那些蓝色的板房里进进出出。这地方说是新小区,但是地处偏僻,当年这里是个大坑,后来建海滨公园的时候挖了很多的泥沙过来,沉淀了两年,又压了压,就盖起了房子,还是电梯公寓,算是单位的安置房,价格倒是不贵,可是一出事,和周边好房子的差距就出来了。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鼓起的勇气被搓,这一次郝鑫有些紧张,他在板房区的门口站了很久,抽了两支烟都没卖出步子,突然间不知道自己等下见了父母要说什么?总不能说自己就是他们儿子吧?可不说的话要是问起自己的事怎么办?说人活着,他就站在他们面前却不认识,也不知道这辈子能回去不了。可要又不能说人死了,这话怎么说的出口?他其实也明白,虽然和父亲关系一直不好,可是人活着还可以生气,人要真死了那就伤心,亲生儿子,伤心欲绝。
那之后,郝鑫又抽了几支烟,等到一包烟抽完,板房区里也安静了下来,中午一点半,中国人讲究子午觉,这时间正是睡觉的时候。他纷乱的心思似乎也随着这环境安稳了下来,他仰头看了看天色,转身走了。
反正一时间也没地方去,在中国停留的时间应该不短,在他没想好怎么说前,还是暂时别见二老了。
郝鑫先是在南宁市区租了辆车,又在市中心开了间房子,就住了下来。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眼前是板房的蓝色,来来往往的人,有大人,有小孩,还有很多的老人,可是很快,这片蓝色就被*给吞没了,漫天的黄沙在眼前掠过,一个身影在沙暴中漫步,越走越近,最后停在了他的面前,浓丽的眉毛黝黑的眼,长出厚厚兵茧的大手捏着枪举向了他,在那狂暴的风沙中,嘴唇开合:“徐峰……”
“哎!”郝鑫翻了个身,用手臂遮住了眼,长叹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字都快成魔咒了,沙哑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荡,让他没找没落的像是要摔到地底深渊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三儿子,小三金的哥哥终于要出现了,哈哈哈哈~~</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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