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乔柏辉坑了齐烁,后来莫名其妙又说爱上了齐烁,反倒被齐烁折腾得不成人样,这辈子,再见齐烁,注定了沿着老路继续走,只是金主还是金主,玩物却不再是玩物。
齐烁用三角钱钢镚在路口硬买了两根油条,站在路边上,远远看着家属区的大门,慢悠悠地吃着,脑袋里的鬼主意来回地算计着,怎么都离不开乔柏辉。
不到七点,家属区里半大的孩子们走了出来,大部分骑着自行车,别看领导家的孩子骑自行车,这年代,校车还没在国内实行,自行车是主流交通工具,再加上学校离得也不远,让孩子运动运动也没错。
见人开始多了,齐烁把领子立起来,往家属区大门口走,还没到地方,就见到乔柏辉蹬着自行车拐了出来。
说实在的,乔柏辉长得不差,高高瘦瘦,斯文清俊,尤其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睫毛浓长,虽然不是齐烁喜欢的类型,却也能看得入眼。乔柏辉骑在一款莹蓝色的自行车上,不是当下常见的弯梁大自行车,而是这年代最时髦的“捷安特山地”,高档货,握把的位置是直的,还能调速,爬坡很轻松。
骑在车上的男人看起来很阳光,虽然不是运动型的,但是眉宇之间是十足的意气风发,折起的身形线条很流畅,后背笔直,双腿修长,再加身后傲人的家世,一堆堆的狂蜂浪蝶往上涌,就连上辈子的齐烁也是,被这人和所在的那花花鸀鸀的世界砸晕脑,无论折腾什么样子,只要这人一对自己好就全都原谅了,直到最后逼到了绝境,这才毅然放了手。
当然,直到现在,齐烁都不承认自己爱过这个男人,一个买一个卖,供需关系而已,最重要的——这小子实在太不是人了,他不能把心给出去。
一看见乔柏辉出来,齐烁就站住了脚,快速活动了一下脚腕,然后猛地一蹬,如风般地冲了上去。
乔柏辉自然是看见了,那么大一个人凶神恶煞的往自己这边冲,不可能看不见。可是还来不及作反应,就被齐烁一个大力推下了自行车,狼狈地摔在了地上,摔得他五脏六腑移位,差点昏过去。再一回神,齐烁就已经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压着声音说:“乖乖听话,否则我在这里吻你。”
乔柏辉晕头转向地眨着眼,没明白这神经病的意思。
“你丢不起人,你家也丢不起人,我就是个垃圾,我不怕丢人,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在这里把你给弄硬了!”
“……”乔柏辉眨巴着眼,七窍归位了,讷讷开口,“你……干什么……想?”
齐烁没回答,弯下腰就要往乔柏辉嘴上贴。乔柏辉吓得连忙偏开了头,这才看见周围围了不少人,还有两个耍得好的发小冲过来拉齐烁。乔柏辉隐隐松了一口气,一扭头就看见齐烁似笑非笑的眼,骨子里说不出的自信和疯狂,给他十足的压力,几乎立马就相信这疯子一定敢做出毁掉他的行动。
“松……松……松了……”乔柏辉窝囊地开了口。他不是好人,十足的纨绔,但是这些都是背着大人们做的,只要不闹大了,家里就算知道也睁只眼闭只眼,可是如果一切明着来,被个男人在家属院的大门口给亲了,丢脸的一定是他。这年月,同性恋绝对是病,就算他乔少玩得再狠,再好奇,也是偷偷摸摸的来,绝对不敢扯掉自己表面的那层保护膜。
所以说,齐烁这神经病不介意当死鱼,他却怕自己的网破了。
朝阳冉冉升起,光辉洒落,照在了齐烁的脸上,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笑开了牙,嘴里的热气哈出来,成了白烟,对乔柏辉的反应说不上了满意,那双眼亮的就像是钻石,熠熠生辉。
乔柏辉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揉着自己的膝盖和手肘,面色阴沉地看着齐烁,瞪了很久,这才抬头看了一圈,笑道:“没事,闹着玩,都快上学去吧,要迟到了。”
院子里的孩子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关系都还不错,再说乔柏辉家里的情况本身就值得“仗义有为”,闻言纷纷表示了关心,花了好几分钟人群才散开。
齐烁就站在原地看着乔柏辉做表面功夫,等他把自行车扶起起来,这才开口:“载我上学。”
“我不载神经病。”乔柏辉跨上自行车,一脸怒气地看他,“有屁就放。”
齐烁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走过去搂上他的腰就要往后座上,乔柏辉怒得直接推了车,舀起书包就往前走。
齐烁跟上去,在他身后说:“我说你昨天晚上在桌球城把我给强了。”
乔柏辉站定脚,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扭头咬牙切齿地说:“好,说事。”</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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