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岳银瓶的身子,可以说是让他一览无余,这辈子也只能嫁给自己,只不过是因为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所以现在不能也不会谈婚论嫁。
慢慢走到房中的桌子旁边,秦天德缓缓坐了下来:“瓶儿,对不起,是我太过分了。”
经过了羞急恼怒之后,岳银瓶也觉秦天德的异样,快步来到桌边,坐在秦天德一侧,关心的问道:“狗官,到底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秦桧老贼有对你说了什么?”
“没事,”秦天德摇了摇头,“只是我考虑了一下,你们岳家跟在我身边是在是不合适,不但会增加我的危险,也会给你们带去麻烦。所以。。。”
“所以你又想让我离开,就像上次那样,对么!”不等他说完,岳银瓶接过了话茬。
秦天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不敢面对岳银瓶那刀子一般锋利的眼神,低着头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和茶杯,装模作样的倒水。
“别装了,没看见茶壶里没有水么!”岳银瓶一巴掌打掉了秦天德手中的茶壶,“秦天德,你看着我!到底又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难道你还不肯信任我么!”
秦天德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弯下腰,开始收拾起摔落在地上碎裂开来的茶壶碎片。
“秦天德,你说话啊!”岳银瓶一脚将秦天德收拢到一起的茶壶碎片踢散,“我知道是秦桧又说了什么,你若是还不肯告诉我,我今晚就潜入秦府,刺杀他!”
“不要!”看到岳银瓶起身欲走,秦天德连忙起身,拉住了岳银瓶的手腕,“我告诉你,不过你听完了一定要听我的安排!”
不知何时,西边的天空,披起了一层薄薄的昏黄色轻纱,暗淡的骄阳纵身慢慢没入群山与云海之间,一点一点,斜侧着身子,将万物在地面上拉扯出一条长长的斜影。黄昏前的最后光芒洒落在不大的秦府中,府内的下人们忙碌着,开始准备着晚上的饭菜。
秦天德的卧房内,已经将秦桧的那番关于三日内二人成亲的话复述给岳银瓶的秦天德,默默的坐在桌案旁边,一声不吭,静静的等待着一旁的岳银瓶。
岳银瓶绷着俏脸,脸上的红晕早已退去,此刻正皱着眉头,显然是在思索着。好半天后,她才说道:“狗官,那你的意思是怎样的?”
“我不会答应秦桧的,不说此事弄不好会将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单说此事本身就透露着蹊跷。所以我希望你离开临安,和你的家人一起离开大宋境内,退路我早就安排好了。”
“可如果你不答应,你会死在他手里的!”顿了一下,岳银瓶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显然是做出了某个决定,“狗官,我答应嫁给你,反正我已经被你。。。这辈子除了你也不可能再嫁给别人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有朝一日替我父兄报仇,手刃秦桧老贼!”
秦天德摇了摇头:“瓶儿,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普天之下,能光明正大诛杀秦桧的只有一个人,但那个人不是我。还有你要听话,我不想你陷入危险中,你立刻跟刀疤脸那帮人取得联系,让他们派人前往淮阴通知胡师爷,胡师爷会安排你三个弟弟动身前往泉州的。另外,让他们护送你离开临安,转道钱塘,将你母亲和岳霖接出,一同赶赴泉州。到那里找到齐正方,他会安排你们乘船从海上离开大宋的。”
“狗官!”听到秦天德早已替自己一家人安排好了后路,岳银瓶心中感动,“那样的话,我们是能故平安无恙,可你怎么办?秦桧会放过你么?你不是说他要请官家指婚,到时候我走了,你就是忤逆欺君的大罪,根本没有活路!不如就按照他的意思,我嫁给你,这样一来,纵然会有人骂我,但至少我们都没有性命之忧!”
看着岳银瓶替自己担忧的神情,秦天德轻轻的握住了岳银瓶的一双柔荑,感受着如雪的肌肤散出来的细腻,再次摇了摇头:“瓶儿,你的心我懂,可是你根本不明白秦桧真正的用意,就连我现在都弄不清楚。
这看似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表面上看听从秦桧的吩咐是一条活路,可实际上哪条是活路很难断定。秦桧是什么样的人,天下间除了他自己外,恐怕只有我才是最明白的。他能够有今天的地位,行事作风绝非一般人能够看透。”
“秦天德,你到底想说什么!”秦天德的语气越加的沉重,弄的岳银瓶更加紧张,用力抓住了他的双手,“总之我不会离开你,你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岳银瓶决绝的模样让秦天德心中微叹,他突然笑了起来,一扫脸上的颓容,笑着说道:“好了瓶儿,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事情没那么严重。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么?区区一个秦桧,我怎么会放在眼里?他虽然对我动了杀念,但还是给了我一条活路,这条活路我已经找到了,你完全不必这么紧张。”
看到秦天德脸上再度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岳银瓶心中气恼,脚下轻踹了他一脚,声音带着些轻快的骂道:“狗官,就会装神弄鬼,害的人家白白担心了一场。你又有什么诡计了?”
“咱们先吃饭吧,吃晚饭我在把我的计划详细告诉你,不过今晚的晚饭你得陪我吃,而且就咱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