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秦天德心中暗骂了一句,眼珠一转已有了对策。 他快步来到西夏使节身边,朝着赵构一拱手说道:“官家,微臣同意他的话,他的身份在此事中尤为重要,只要能够确定了他的身份,其余三国使节的身份也就好确定了。”
“我跟那个秃子没有关系!”对西夏使节大恨的扶桑使节,情急之下也学着秦天德一般,将西夏使节喊做秃子。
不止是他,吐蕃使节同样如此:“我乃吐蕃使节,你们怎可如此待我?何况我真的跟那个秃子没有干系,放开我!”
唯有高丽使节默不作声,更没有反抗,这一点就连摁着他的侍卫都心中纳闷。
“官家,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臣以为可以先放开那三国使节,只要他们不夺门而出,暂时不需要如此对待他们,希望官家看着两国友好的份上,准许先行放开他们。”
秦天德的这番话让赵构大为满意。那三国使节是秦天德让侍卫将其擒住的,但如今却要由他赵构下令放开,说白了就是恶人由秦天德做了,好人留给他,赵构岂能不满意?
赵构冲着四个侍卫挥了挥手,四个侍卫立马松开了三国使节推到了一旁,但还是小心的戒备着对方,生怕对方会有什么突然的举动。
吐蕃使节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在秦天德和西夏使节的身上来回变化,嘴里不停地唠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话,不过从他的脸上,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嘴里的话没有好话。
扶桑使节从地上跳了起来,快向后退了几步,几乎要退到了其余十几个看热闹的外国使节中间,只不过这些纯粹为了来宋朝混些赏银的酱油众岂肯让他拖累,立刻向着不同方向退了几步,拉开了与扶桑使节的距离。
高丽使节却是不同,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生一般,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先是扶正了头顶上有些歪斜的长帽,然后又轻掸了几下身上的灰尘,最后整理好衣冠就一脸正常的站在原地,依旧是既不开口也不移动,只是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看向秦天德。
做了好人的赵构腹中有些饥饿了,如今都过了午时,这么一大堆人就因为秦天德一个人留在同文馆,弄得他想先行离开都张不开嘴,因此只能希望秦天德早些解决,他也好会皇宫用膳:“秦卿家,依你之意是要派人跟随西夏使节回国以此来确定其身份么?若是如此的话,其余三国使节又该如何安置?”
“回禀官家,绝不能放此人会西夏!”秦天德的话彻底打消了西夏使节心中的小算盘,而他后一句话,几乎让西夏使节跳了起来,“此人若真的是杀人冒名,恐怕同党甚多,若是派人跟随其前往西夏,保不齐途中遭遇埋伏,将其救走那就糟了。
依臣之意,官家当从礼部中挑选身强体壮之人,步行前往西夏以求印证,力求一年内能够返回,而他们四人则需要先行打入大牢,并且派重兵把守,严防其同党劫牢救人。”
起初西夏使节听得不太仔细,只是听清了秦天德话中的那句“力求一年内能够返回”,心中诧异万分。再怎么着从临安前往中兴府,一来一回也要不了那么久啊,怎么会冒出个一年呢?
他没听仔细,扶桑使节可听得极为认真。秦天德话音刚落,他就跳了起来:“步行?还一年内?难道我们要被你们关押在大牢一年么?”
这货太阴损了!
西夏使节终于明白秦天德为什么会说一年内返回,还在前面加了个力求,还要挑选身强力壮之人。若是安步当车,再加上一路上游山玩水,别说一年,就算三五年以后会来都有可能!
“秦大人,为什么要步行?难道你们大宋就没有快马或者马车么?”
“你懂什么!”秦天德撇了他一眼,鄙夷的摇了摇头,“我们大宋一直缺马,为了你一个可能要被砍头的家伙,专门抽调马匹,不值得,完全不值得,费两双草鞋就已经很破费了。”秦天德颇是心疼的说道。
西夏使节心中清楚,秦天德这般说法摆明了是有意为难,因此不在理会秦天德而是转向了赵构:“大宋皇帝陛下,您难道就这样放任他胡作非为么?”
赵构以及同文馆的宋朝臣子们都听清了秦天德口中的“步行”两字,无不在心中暗骂秦天德无耻,更有人打定了主意,如果赵构同意了秦天德的意见,那他就建议由秦天德步行前往西夏。
不过他们心中也都同样有一个疑惑,那就是为何这四国使节会任由秦天德公然羞辱?不论这四人的身份是真是假,至少目前头上还顶着使节的名号,怎能任由秦天德欺辱而不还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