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二女都记挂自己亲人,秦天德笑道:“这是人之常情,我初步打算是今夜离开,如果你们想要去看望,那就要尽早去了。”
“父亲,今夜离开?”秦朗大声的重复了一遍,歪着头看了眼房顶,脸上带着讥讽,“那咱们怎么走啊?您打算从哪个门离开?可已买通了守将?”
小兔崽子,就你聪明!
秦天德暗骂一句,不过对于秦朗的反应,还是心中暗赞:“为父想要离开,纵使百万人围困,为父也能轻易脱身,至于如何脱身,动身之前自会告诉你们。”
得知秦天德打算今晚就走,岳银瓶和赵茜对视一眼,再次犹豫了好久,最后由岳银瓶在秦天德耳边小声说道:“官人,既然你今晚就要动身,妾身二人还是不要外出的好,免得让人瞧出了什么。”
一家人正商谈着,忽然牛二娃来报,说是临安府尹赵伯在门外求见,问秦天德是否要见此人。
秦天德尚未表态,岳银瓶已经忍不住了,当下厉声道:“二娃,将此人打出门外,莫要让此等忘恩背主之人,污了秦府的地面!”
“瓶儿休怒,二娃,去将赵大人请至书房。”
牛二娃领命离去了,书房内赵茜和岳银瓶则不满起来。
“官人,莫非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信任那背主求荣之人!”
“是啊官人,昨夜您并未依约从保安水门离开,若是秦二真对你忠心,早就应当前来探查究竟,怎会这么迟才上门求见?”
连带齐妍锦都对秦二产生了怀疑:“官人,他曾经背叛过你一次,有道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一定要小心啊,尤其是咱们家这么重要的事情,千万莫要再让他知晓。”
对于三女的质疑,秦天德没有回答,而是转向一旁的秦朗,笑问道:“朗儿,你说。”
秦朗一脸笑容,站起身来,摇头晃脑的说道:“二娘三娘娘亲毋需担忧,父亲早就对秦二起疑,不然昨晚不会改变行程。
秦二今日前来,必定是来打探消息,想从父亲口中套的口风,不过父亲召他相见,同样是为了借助他之口,来迷惑官家和小舅舅,以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从而选择最合适的机会,离开这临安城。
父亲,孩儿说的没错吧?”
看到秦天德笑着点了点头,又看到赵茜三女对他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秦朗的自信心空前的膨胀:“父亲,孩儿早就说了,让孩儿来帮您,对付小舅舅。想当初孩儿五岁时,就能够欺负的小舅舅欲哭无泪了,何况今日乎。。。哎呀,爹,你干嘛打我!”
在志得意满的秦朗脑袋打了一下,秦天德训斥道:“你如此年龄能有此等细密心思当属难得,但若是不能改变你这种自满心态,迟早会给你惹来祸事。
不要不服,与你小舅舅想必,哪怕他真的不如你,但就凭他从不自满这种心态,你二人斗智,败得人也永远是你,何况当年是你小舅舅疼爱你才故意让着你。。。”
说到这里,秦天德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岳银瓶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当年秦岳两家之间是何等的亲密,两座府邸打通通道,恍如一家一般,可如今却。。。
这时候秦二被牛二娃领到了书房。
“见过少爷,见过三位少夫人,见过小少爷。”秦二做足了礼数,一一参见。
“二子,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多礼,今日前来你有何要事?”
秦二一愣:“少爷,昨夜小的在保安水门等候少爷一夜,却未见少爷身影,不知少爷昨晚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
秦天德一拍脑门,仿佛恍然大悟的模样:“哎呀,我把这事情给忘了,真不好意思啊。”
“不当紧不当紧,”秦二怎么敢责怪秦天德,“只是少爷有所不知,昨夜乃是离京最佳良机,如今官家下旨,各个城门加派人手,严加看管,再要暗中离京,恐怕多有不便了。
哪怕是小的事先已经做了许多功夫,现在也恐怕变得无用了。”
“无妨。”秦天德对此浑不在意,也没有在过多纠缠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二子,少爷我曾经问过你,是否跟少爷我一同离开,当时你说需要考虑,如今可考虑出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