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突然传来除了荧屏上声音之外的另外一种声音,有男有女,时重时轻,若有若无,似痛苦似亢奋似愉悦,白沫的耳根滚烫得厉害。
隔壁的男女早已按捺不住,已经掀开了激情之火。
娇嗔地瞅着眼前这个唇角含笑在此刻看起来邪魅无双的男人,羞得不行,“你早就听到了?”
“早?”龙昊天挑眉,邪气十足,“他有那么厉害?顶多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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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沫想,每个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炫耀自己比其他男人强?特别是在爱事上,表现得更加明显强烈。
连一向高高在上孤傲霸气目空一切的龙爷在听到隔壁从一开始有动静到结束不超过十分钟的时间,那挑高的眉头不屑的眼神充分说明他多少带着些虚荣的心理。
要知道,他可是打持久战的,只要提枪上阵,不打得对方求饶败退,他也绝对不会主动投降败走的。
“真有传说当中的十分钟先生?”
白沫好奇地看着龙昊天。
“你以为每个男人都像我这么厉害,嗯?”
此时此刻,某个自以为战斗力超强的男人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着骄傲的劲儿,一骄傲,首长大人就想付诸以行动,于是,大手一扣,扣紧了白沫的后脑勺就亲了过来。
被他那一番挑、逗,白沫也有些情动,也不矫情了,勾着他的脖子就热情地回应上了,他舔着她的唇儿,她吸着他的舌,唇舌纠缠,竟热烈地‘啧啧’作响。
搁在她细腰间的大手不知何时伸进了她的衣衫内,顺着她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缓缓向上,所到之处一片酥麻悸动,犹如细微电流窜过,惹得白沫身子微微颤动;身体渐渐燥热起来,为了缓解这种燥热难耐,白沫更紧地将身子靠向龙昊天,情难自禁中,胸前的丰满挤压着他坚、硬的胸膛,时而的扭动摩挲让龙昊天的身子紧绷似弦,浑身的血液逆流而下,全部集中到某处,血脉喷张。
突然松开与她纠缠的丁香小舌,龙昊天一把将她的上衣掀开,露出胸前丰满来,隔着罩罩就抚摸一阵,接着娴熟地解开罩罩,大手覆盖上,一手掌握的满足感和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触感让龙昊天几欲发狂。
白沫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情动不已,勾着他脖子的双手不知何时插、进他短而密的板寸内,随着浑身情潮涌动,她无意识地揉搓着他的发,以此缓解浑身的燥热不适。当粉红两点被他含住,白沫再也无法压抑自己,轻轻地娇吟出声;不大的包厢内,荧屏上的电影依旧在继续,沙发上,男女躯体纠缠,一片暧昧旖旎。
片刻后,两人的衣衫落了一地,当他缓缓进入的那一刻,白沫搂住了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唇瓣。
包厢隔音不好!
她真害怕别人听见!
这一次,龙昊天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战斗力似的,一遍又一遍,围着沙发将白沫摆出各种姿势,贪得无厌的索取着,直到最后,白沫不得不苦苦哀求,他才放过她。
两人收拾好了一切,长达两个多小时的电影也结束了,走出电影院,白沫双腿发软,如果这里不是公共场合,她早就不顾一切地像树懒一样挂到他身上了。
回了别墅,龙昊天立马抱着她上了楼,进了浴室,又是一番激情燃烧,最后的最后,白沫累得一沾上枕头就睡死过去。
一觉天亮,早上起来,浑身酸痛不已,除了使劲地捶打那个罪魁祸首几下别无他法。
对于现在的白沫来说,一天当中最煎熬的时候就是上班,不是因为上班累没自由,而是害怕闲下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自从上次见了龙老爷子受伤住院回来之后,白沫就刻意放空自己的脑子,抗拒去想关于她和龙昊天之间的未来种种,只想能幸福一天是一天,能走多远是多远。
放弃舍不得,不放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走下去?
以前干大堂经理,一上班就各种忙,根本没有闲工夫去想除了工作之外的任何事;而现在,坐在VIP柜台后面,上班八个小时,就有两三个小时是处于闲得发慌的状态。
人的劣根性,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一如白沫,此刻没客户,她坐在柜台后面,秀眉微蹙地看着某处,白瓷的脸上表情时而纠结时而迷茫,各种情绪变幻,心情犹如浸了水的棉花,变得沉甸甸的。
明明知道当初爱上龙昊天不会有结果,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扑了进去,有的时候,白沫特别痛恨自己的不理智,感性又冲动。
可是,每当面对龙昊天对她恨不得宠进骨子里的那种爱时,她一颗焦灼的心又放松下来,偷偷在心底安慰自己,就算不能嫁给他,只要能在他身边爱着他被他爱着足矣。
可是,一旦离开了他的视线,一旦闲下来她还是忍不住会乱想。
一个劲儿地在心底告诉自己不在乎!
不在乎能不能被他父母接受?不在乎能不能成为他的合法妻子?不在乎……有一天他的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被婚姻法承认的女人。
说好的不在乎,为什么只是这么想象一下,她的心就痛得难以呼吸,就像被利箭穿透,痛得鲜血淋漓。
还记得从昏迷中醒来的那一刻,他一脸憔悴却满眼欣喜地将她拥进怀里,嗓音沉沉地在她耳边响起,透着坚定不移,“别怕,有我在!”
那一刻,她将自己埋首在他的脖颈间,放任自己泪流不止,可是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定。
她相信他,一直都相信!
只是相信是一回事,胡思乱想又是另外一回事,白沫控制不了,心也被搅得烦透了。
从位置上站起来,想去洗手间洗吧冷水脸好让自己清醒一下,这个时候,VIP客户室的门被推开,白沫连忙坐回了位置上,抬头一看,心中微愣,但随即敛去了脸上的所有情绪,勾唇面露微笑,对已经坐在柜台前的尹歆说道,“您好,尹小姐,请问需要办什么业务?”
尹歆看着她半响这才开了口,“有时间吗?想找你谈谈。”
白沫伸手关了扩音器,抬头看了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午休时间,便说道,“我现在没时间,如果可以的话,等我半小时。”
“好!”
尹歆起身走了出去。
而这时,恰好进来一个办业务的客户,白沫也忙了起来,等她忙完起身,已经超过了半个小时,和主管打过招呼,白沫就走了出去。
尹歆就坐在大堂等候区的位置上,看到她出来随即起身,率先走出了银行。
十几分钟后,银行对面一家小咖啡屋临窗的位置,两人面对面而坐,待老板送上咖啡之后,尹歆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沉静的白沫,柔柔地开了口,“我刚从昊天那里过来。”
拿着咖啡勺搅着咖啡的手明显一顿,但紧接着又开始搅动起来,白沫依旧没有出声,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的变化。
沉静如水,让人猜不透心底任何想法。
“我父母今天下午一点半的飞机到这里,我想让他和我一起去接他们,但是,他拒绝了!”尹歆也是个爽快的女人,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双眼直直地盯着白沫的脸,想从她脸上寻出除了沉静之外一丝一毫的其它情绪。
放下手里的小勺,白沫这才抬头看向尹歆,淡淡出声,“你找我没用,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表面上平静如水,实则心底犹如吃了蜜糖般,甜滋滋的感觉一点点不断蔓延。
回想起那一次,两人冷战后的第一次,他捧着她的脸,一双黑眸闪亮如星子,真诚得让人心悸,“我龙昊天这辈子只爱一个女人,只会娶一个女人;我不管她愿不愿嫁,她这辈子只会是我的!”
不管愿不愿意……白沫心底不由地一悸,好霸道的宣言,可是她却爱极了他当时说这话时的模样。
处在回忆之中的白沫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的她唇角微微扬起,带起的弧度是愉悦的幸福的,却也在同一时间刺痛了尹歆的双眼。
再次开口,温柔的嗓音也变得尖锐起来,“如果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事,那你为何要存在?”
白沫脸色一白,握着咖啡杯边缘的手指缓缓收拢,心被狠狠刺痛了一下,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底升腾起来,抬头,眼神瞬间变得冷如寒冰,如一把锋利的小刀直直地戳进尹歆的心口位置,让她浑身不自觉一颤。这样的眼神她很熟悉,龙昊天在看向她的时候,也是这样,冷如冰的视线让人想仓皇逃离。
果然是同一类人,不然,怎么会搞到一起去?
“尹小姐,如果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此刻,你最没资格说的就是你刚刚那句话;你现在依仗的不过是龙家老爷子给你许下的一个空头承诺罢了,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你应该知道,龙昊天不愿意接受的事情,谁也勉强不了!”说道这里,白沫停顿了一下,“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被我伤害了的模样,你不是他的谁,谁也不欠谁的!”
还有一句话白沫没说,如果真论亏欠,你尹歆才是欠了我的那一个。
那一段伤心欲绝的日子,她过得心力交瘁眼泪几乎都流干了。
在尹歆的印象里,白沫一直是沉默寡言柔弱的,在来之前,她甚至都幻想到了她站在她面前被她说得一脸羞愧痛哭流涕的模样,可是,当那一抹冰冷的眼神射过来的时候,她就发现她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白沫不是沉默寡言,而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说了又能怎样?
至于柔弱,那不过是她长得比较秀气文静罢了,更是一种错觉。
哲学在很早就告诉过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不要被某一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等等。
尹歆呆愣了片刻,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已经输掉了整个气势,“事情还没走到最后一步,谁输还不一定,即使你赢了男人的心又如何,他的家人永远不可能接受你,你们之间不伦的关系,只会让你永远像老鼠一样躲在暗处,一辈子别想光明正大地走在他身边;说好听点你是他深爱的女人,说难听点,你不过是与他保持*关系的情妇罢了。”
尹歆的话,每一个字犹如一跟刺,深深地扎进她的心脏上,痛得她满脸苍白放在膝盖上受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聪明的女人就算输了气势,也知道对方的死穴在那里。
尹歆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龙家人对她的不接受和舅甥之间的不伦关系’永远是她痛的所在,不戳就会时不时隐隐发痛,一揭开,更是痛得鲜血淋漓满目疮痍。
看着她一脸的灰白,尹歆在一阵欢畅之后,心好似狠狠揪了一把。
那样尖酸刻薄的话真是她说出来的吗?
什么时候,最痛恨尖酸刻薄小人的她竟然也会变成其中一分子,仅仅只是为了一个男人。
尹歆有时候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争什么?
爱龙昊天?
爱到死去活来生命里没有他活不下去?
摇头叹息,怎么可能?
他是个很优秀很完美的男人不错,她承认她被他吸引住了,但是爱……真的爱吗?
爱是什么感觉?
记得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段话:爱上一个人时,你的整颗心都呼被他所吸引,为他着迷为他牵挂,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见到他,见不到的时候思念如狂,见到了你会兴奋、心跳加速,在一起的时候你会感觉很温暖很安全;看他开心你会跟着开心,看他烦恼你也会跟着烦恼;你会想尽一切办法使你爱的人开心快乐。
吸引?着迷?牵挂?兴奋?心跳加速?很温暖很安全?他开心她也开心?他烦恼她也烦恼?
尹歆的小脸一白,为什么在想到这些的时候,头脑里会闪现另外一个人来……
不!
她不能再想!
她是爱龙昊天的,很爱很爱,所以她一定要嫁给他!
这样,是不是也就绝了他的心思?
白沫不知道自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那几乎将自己湮灭的伤痛和羞辱使劲压了下去,脸上的表情愈发清冷淡漠,“那么你呢?又比我高尚到哪里去?不过是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狐狸罢了!”
“你……”
“就算是只老鼠,也是一只被宠着爱着的幸福小老鼠,而你呢,除了天天对着葡萄猛咽口水,你还能得到什么?”
了解白沫的人都知道,她虽然看起来柔弱好欺负,但实际却骨子里有着罕见爆发力,不主动招惹她也就算了,一旦招惹碰触了底线,她会毫不犹豫奋起反击,张开小獠牙会毫不犹豫咬住你的喉咙,一招致死。
……
下了班,白沫直接去了顾初夏公寓,不管顾初夏怎么问她就是不说,将房门关上,钻进被子里将自己捂了个严实。
强迫自己将脑子放空,只是不到一分钟,好不容易放空的脑子又装满了各种东西,其中最为清晰的就是尹歆临走时说的那句话,“龙老爷子这次请我爸妈过来就是为了商量我和他结婚的事。”
“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他会被你们任意摆布?”
“当然不会,但是……”尹歆得意一笑,“他奶奶会从澳大利亚回来。”
“你知道他奶奶吧?据说,龙昊天可以忤逆任何人惹任何人生气,但绝对不会惹老太太生气,老太太说一他从来不说二,是个孝顺至极的好孙子!”
“白沫,你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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