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花瓶?”刘阳一直还想不起来。
“就是那只您说暂时替朋友保管,以后还要还回去的蝶戏兰花大花瓶啊。”
刘阳只觉得脑子里哄了一声,那只花瓶碎了?那里面的那样事物不是会暴露了吗?
他急道:“花瓶现在在哪里?让所有人都别靠近!”说着就要过去亲自看看,忽地又想起来一回事,“你说她叫苏平安?”
“是啊。”
“她就是苏平安?!”
刘阳目光尖锐起来,像根刺一样钉着苏铮,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可叫他好找。
他此时还没意识到,自己心里惦记担心的那样事物就在苏铮身上,因为想不到这么个小丫头会知道自己的秘密,还有能力弄得走。
苏铮见他神色不对,下意识向颜公子身后躲了躲,颜公子道:“刘老爷,可还有事?”
刘阳笑道:“颜公子,这个丫鬟恐怕你不能带走,要不你换一个,我们府上……”
“为什么不能带走?”颜公子打断了他的话。
刘阳自责:“说来惭愧,这贱婢手脚不干净,刚偷了一样东西,是敝府驭下无能,这样的人怎么能放到颜公子你身边呢……”
颜公子呵呵一笑,拍拍苏铮的脑袋:“小东西,看不出来你这么野,还学会偷盗了。”满不在意地一挥手,“偷了什么?颜某来赔便是了。”
“这……”刘阳面色有些发黑,“那东西可能不大好赔。”
苏铮忽然低声说:“我没偷东西,我只是拿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颜公子笑道:“听到没,她说没偷。刘老爷若是执意坚持说她犯了偷窃之罪。”他指指趴在桌上呼噜噜大睡的范镇令,“范镇令就在此处,你先去他那里立个案罢。”
说罢再也不看刘阳彻底难看下来的脸,带了苏铮就大步走出去。
大门外是琅水色那样巨大豪华的马车,车夫正缩着膀子靠在车头打哈欠,见颜公子出来谄媚地迎上来:“颜公子你吃好酒了?唉,大小姐呢?”
琅水色从后面追上来:“颜公子,颜公子你等等我。”她扶着腰喘匀了气道,“颜公子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啊,我送你吧。”看到苏铮嫌弃地皱起眉,娇嗔道,“颜公子你不会真的要带上这个贱婢吧,她……”
“我说过了,我的事不用旁人来决定。”颜公子冷漠地打断她,拉着苏铮走进旁边一条巷子。
琅水色怔在原地,眼眶迅速泛红,咬着唇跺了跺脚:“你等着!”
颜公子的脚步又大又快,苏铮跟得很吃力,又怎么挣都挣脱不开他,眼看着拐进一条黑乎乎的小巷,她心里有些慌了,这人长得一表人才,不会是个那种什么人吧?
她白着脸大叫道:“放手!你这个流氓快放手!”
颜公子又走了两步,松开手,转身看着她又是狼狈又是提防又是惊慌的样子,笑了笑:“我好心好意将你带出来,好处没得到还要得一个流氓的称谓,你讲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