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究竟上了哪,没有人知道,所以他们也只能先回下榻酒店等着。这是阴歌和安德鲁相处时摸索出的经验,当安德鲁突然消失,并且完全没有交代去向时,那么想要找到他,到处乱逛绝不是个好法子,这种时候只需回酒店,好好的等着,等到安德鲁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他自然也就回来了。
阴歌和安德鲁可是搭档,所以她的法子自然也是最好的法子,这不才刚回了酒店,并未等上太长的时间,安德鲁就回来了。像是对安德鲁的突然消失很感兴趣,回了酒店后佐恩就一直在替安德鲁预定的房间等着,等着安德鲁回了酒店进了房间,佐恩这惹人厌的家伙就直接凑了上去,一个劲的询问他上了哪。
询问,固然都是美名其曰的关心,不过佐恩这种人会晓得关心旁人才怪,更多的还不是为了心中的那一番好奇。一进屋不等人坐下,就一个人的粘上来东询西询,这要是换个暴脾气的,绝不会给佐恩好脸色瞧,倒也是安德鲁,面对着佐恩这个家伙竟然能做到面不改色。好似他不存在一般,完全忽视他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面对着如此淡寡的安德鲁,佐恩这一次是遇上对手了。
费了好的劲,安德鲁就是不想搭理他,甚至于都没有因了他的变态露出受不了的神色,佐恩也是没招了。最后失败般闷闷的叹了口气,先一步受不了的佐恩干脆叹着气离了安德鲁的房间,一副再也不同他说话的样子。
佐恩总算走了,房间里头也安静下来,待这烦人的家伙离开后,临这才显了形。提起手用斗篷掩住露在外头的下半张脸,临笑着说道:“这个家伙,果然讨人嫌呢,从进入开始就一个劲絮絮叨叨的。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时候总在被璃家二女狂揍。就他这个脾性,要是换成我是那璃家的二女,恐怕他早就下黄泉不知游几趟了。”
嘴上的话,听着倒是讨厌得紧,不过从临语中的笑声,不然听出对于佐恩这个人,她还是觉得挺有趣的。当即也是因着这话换来安德鲁一瞥,直接瞥了眸眼扫过临,安德鲁回道。
“无聊!”
这一声无聊惹得临又是一笑,正打算开口说什么,谁知话还没开口,房门却在这个时候响了。响起的敲门声,外头有访客。访客的到来,让临顿了声音,却没有消了身形,而是朝着门处看了过去,而后笑声说道。
“看来你的搭档来了。”
这话刚刚落下,房门也叫人推开,阴歌从外头走了进来,进了屋看到安德鲁正坐在床边,而临则悬飘在半空。确定两人在屋内,阴歌这才进了屋而后顺手带上房门。房门关上,人也进了屋中,看着坐在床边闭目养神的安德鲁,阴歌轻咳一声随后说。
“回来了?”
轻的一声询问,语气听上去像是刻意在保持常然,因着阴歌这一番询语气听上去实在别扭,导致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临竟然“噗嗤”一声笑了。突然的笑场,着实叫人讨厌,就是临这突然的一声“噗嗤”,阴歌显然有些不悦,直接微蹙了眉看着临,阴歌说道。
“临大人,你笑什么?”
“没有没有,只是听你这语气问的,怎么总觉着这话越想越好笑呢。”
好笑,这世上恐怕没有什么在临眼中不让她觉着好笑的,这样一个永远处在外围,宛如看戏人般什么都瞧得清透的人,很多时候也挺叫人觉着讨厌。临的这一声笑,的确叫阴歌有些不喜,不过也亏得临的这一声笑,倒也破了进屋时那不知为何凝造的尴尬。因了临的缘故,阴歌有些烦闷得看了她一眼,说道。
“普普通通的话,真不知道哪里又戳中临大人的笑点。”
“抱歉抱歉,不过我这笑点我自己也没摸索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你到底哪里戳中我的笑点,你现在这一问,我还真不知道呢。算了算了,这样的小事姑且别去在意,对了,这么晚的,上安德鲁的房间做什么?”
女人家家的,就算是搭档,这大晚上的出现在安德鲁房中,也总叫人觉着有趣。临的这一番话,很明显就是这一份隐意,只不过身为安德鲁的搭档,这大晚上出现在安德鲁房中,对于阴歌而言也不是一次两次,当即眯了眼看着临,阴歌回道。
“这么晚我上德鲁的房间到底为了什么,临大人能看透这世间那么多事,难不成还看不穿我的来意。”直接看回了这么一句,而后挪了视线看着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始终不曾开口的安德鲁,阴歌直接问道。
“德鲁,你和临大人刚才上哪了?大家不是一块离的那家餐厅,你和临大人什么时候不见的。突然不见,是不是和临大人发现了什么?”
大家是一块离开的,这一点不只阴歌可以肯定,佐恩也能肯定,只是明明一块离开的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这一件事恐怕只能详询面前这两个人。
能在灵能者的身边无声无息的离开,恐怕只能是临的杰作,而临之所以会消隐了他们的气息,悄无声息的离开,必然是当时那家餐厅内,他们发现了什么。
那个女人,就是在那家餐厅外莫名遭遇意外的,所以那一家餐厅肯定隐了什么东西,只不过那个东西她没有察觉到。
在他们身边呆了这么久,对于这两个人的行事作风阴歌自然清楚,当即一语直接挑了重点,阴歌问了。
阴歌怎么说也是他们的人,委托上的事自然不会瞒她,更何况这一件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即笑了一声,临说道“还真如你猜的那样,在那家餐厅里,我和安德鲁的确发现了一样有趣的东西。”
“什么东西,难道跟这次P市不停出现的意外有关?”
“有关吗?目前看来应该是有所关联的。”
“有关联?那么,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吗?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摇着头,笑应回着,临说道:“等到我们察觉并且赶过去的时候,人家已经先一步溜咯,除了那一点点的残留气息,别说那东西是什么,就算是个影子,我们两个也没瞅见。”
“居然能逃得这么快?当时那个家伙离得很远吗?”
“不远!”
“不远?”
“对啊,如果要说的话,那个东西当时就在我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