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巴鲁的话我挺失望的,好不容易当个教主,一上来就告诉我要跟神对着干,还没钱没权,连个主动献身的女信徒都没有,这也就罢了,还得艰苦朴素卧薪尝胆,跟强大的邪恶势力斗智斗勇,我这是图什么啊!?难怪他们这个教派历史比基督教还长却发展不起来呢,连个充饥的大饼都不给画鬼才愿意跟你,这就像是你去某公司面试,人事部的上来就告诉他们公司规模小待遇差,工资低老加班,没有发展前景还得罪了上面领导,估计就算就业市场再紧张你也不愿意在这里干。
不过在我跟着巴鲁去见了几个纳格鲁派信徒之后倒是发现这些人个个意志坚定忠心耿耿,当年无怨无悔的跟着上任先知主动束手就擒整整十年也没让牢狱生活侵蚀他们的立场和意志,见到我这个新任精神领袖也是二话不说纳头便拜,拍着胸脯保证除非他们死了否则决不让任何人伤我一根毫毛。用凌老头的话说,这绝对是一支可以在战场上起大作用的精锐军队,有他们全力支持我们的越狱计划又添几分胜算,我却对这些精明干练勇敢顽强的勇士摇头不已:因为一个将死老人的一句话便对我这个不知根知底的外来户言听计从,他们要么不聪明要么死心眼,再要不然就是那种对信仰狂热到可以奉献一切的傻鸟……对这种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免得受他们感染滋生“理想”这种不治之症,咱本来就家穷人丑农村户口,再得这种矫情病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今天倒是还听说一个好消息,鉴于目前监狱内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为缓和守卫跟犯人之间的矛盾冲突,监狱方决定举行一场餐会给犯人们改善伙食,时间就定在三天以后,根据小道消息,到时候不仅有大鱼大肉,甚至还会有啤酒!
对关在牢里好几年,吃牢饭吃的嘴里淡出鸟的犯人而言,有酒有肉简直是做梦一般的生活,足以令他们兴奋不已,但凌未墨她爸却从中嗅出了危险的气味,召集我们忧心忡忡的说道:“伊甸园恐怕要对我们动手了。”
我立马就想到了“断头饭”这三个字,多明显啊,一般监狱里开始好酒好菜招呼你的时候一般也就说明你离死不远了,古今中外这条定律从没出过差错。
“可他们准备怎么对付咱们呢?趁咱们吃饭的时候把门一关从外面点火?还是直接在饭菜里下毒?”
“猜的差不多了,”杜钧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刚刚偷听了安德烈跟手下的谈话,他们准备在采购来的啤酒里掺进一种药,这种药不致人死地但会引起四肢乏力,头晕发烧等症状,他们想用这种方法制造监狱内爆发大规模传染病的假象,然后只要在治疗的针剂里悄悄做点手脚就可以在不被人怀疑的情况下让一些‘该被清理掉’的人自然死亡。”
我汗毛一下子倒竖起来,太阴险了,这明显是针对那些从黑牢里放出来的犯人的阴谋,知道这些人号召力太强怕直接除掉他们会激怒所有犯人,所以才做出这种安排。
“还不止,”杜钧扔过我一张名单,“如果别人都没事只有这十几个人死了,那傻子都能看出这里面有猫腻,所以他们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多拉几十个犯人垫背,直接清理掉监狱里三分之一的犯人,名单都拟好了,你(指我)被安德烈排在第一个,上面还特别备注不能让你死的舒服。”
“跟这癞蛤蟆拼了!”我咬牙切齿的骂,因为刚刚跟武老头等人谈判妥协,安德烈为了不触怒犯人暂时不敢把我抓去继续拷问,却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等着阴我,真是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