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未升起,浓雾已将河岸吞没。
十步之外的任何东西都看不见。
她双手插在口袋中往浓雾深处走去,在浓雾中有位女子正在钓鱼。
鱼是一只没钓到,鱼袋里空空如也,但女子却津津有味嘴角挂着微笑没有一丝倦意。
“你腿伤怎样了,”来者问道。
“托你的福。没落下残疾。倒是你……伤得如何,怎么没被一枪打死,”
“哼,你很想我被打死,我死了你就能好过吗,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蚱蜢,谁都逃不了。”
“你这么没用,怕了苏令臻吗,看来当初我真是跟错了人。”钓鱼的女子调侃道,“本以为我的意中人是三头六臂无所不能,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实则胆小如鼠的普通人。哎,我真害怕你过了这劲儿回头一想吓软双腿干脆后悔了……”
“盛家颖,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种人?”
“在我心里你其实都不算是个人。”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隔着墨镜,盛家颖的笑容更加的轻蔑,“只是上过几次床就算是在一起了?你知道我中意你的是哪一点,不过现在看来你根本没我想的那么厉害,甚至还有点蠢笨。陆司文,我就说你天真嘛你还不信……”
陆司文一把将盛家颖拽起压在地上,被纱布裹起的手拔出枪将枪口顶在她的脑门上:“盛家颖,别自作聪明以为别人都是白痴,你也不过是我的一枚棋子而已。”
“棋子?”盛家颖不解,“你还是没搞明白吗?从头到尾你都觉得你是在利用我离间kiro和白浴燃的关系,而这些并不是我在受你的摆布,我只是在满足我自己。”
“满足你自己?”
盛家颖笑得更开心:“看见你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惊讶模样我就好开心,果然这个世界上有蠢货才能让人更快乐。”
陆司文恼羞成怒,用枪把猛击盛家颖受伤的腿部:“你一条烂命还被我握在手里!你有什么资格摆谱!”
猛击数下时候,才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渗血。盛家颖脸色发白已经说不出话,却还在对陆司文笑。
陆司文最讨厌这种看透她的笑容。
曾经吴夙最爱这样笑。
“司文,其实你心里的想法我多少有些了解,但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吴夙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咱们永远都是好姐妹啊。”
“去你的好姐妹!谁要做你的好姐妹!你以为我们还是小孩?玩过家家?我得不到你你就得死!”陆司文将盛家颖的鱼竿拿来,扯过鱼线绕住盛家颖的脖子将膝盖顶住她的后背,将鱼线用力往后扯!
盛家颖呼吸被阻断,脖子一道血痕立现。她神情痛苦却完全不反抗,任由陆司文鱼肉之。
陆司文杀红了眼,就在盛家颖马上就要断气时她左手的伤口剧痛,鱼线从脱力的手掌间滑落,昏迷了的盛家颖身子滑到她的怀中……
陆司文喘着气,浓雾缠绕上来,将她眼前的一切都染成铅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