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正待点头。
叶春秋却又是摇头道:“不必,敌在暗,其实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越是小心谨慎,他们按兵不动,反而不好,倒不如留个破绽给他们,让他们浮出水面,好一劳永逸地将他们解决掉更为妥当,那八名刺客,都算是高手,而且在这八人身后,显然还有一个更可怕的敌人,连我竟都无法发现他的藏匿所在,能调动这些人的人,绝不会是寻常之辈,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
叶春秋顿了一下,脸上浮出几分笑意,接着道:“大家各自做自己的正经事要紧,眼下这样多的人要安顿,新军营那儿,新兵也要加紧操练,这件事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我和伯虎来处置。”
好说歹说,总算将依旧忧心忡忡的王守仁和孙琦劝了出去。
唐伯虎看了叶春秋一眼,低声道;“公爷,这杀人,无非就为了谋财和仇恨,公爷都出了关,若说有什么仇家,何必要等出关之后动手?小生思虑再三,极有可能是谋财了,可他们杀了公爷,难道还能从镇国府得到什么吗?小生越想,越是觉得蹊跷,觉得匪夷所思。”
叶春秋微微一笑,道:“其实,也可能是我挡了别人的财路。”
“财路?”唐伯虎不解地摇头道:“这怎么可能?谁不晓得,公爷乃是财神爷?怎么可能会挡到别人财路呢?”
“有得才会有失,这世上哪里有皆大欢喜之事。”叶春秋笑了,此时,他心里又想到昨夜里感受到的那股黑暗中的杀气,却是道:“等着吧,很快就会有眉目了。唐先生也是辛苦了,早些去歇息吧,我叫人烧水给你沐浴。”
唐伯虎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血迹,立即露出一张苦瓜脸,连忙应了,正待要告辞,突然想起什么,道:“公爷,那个……学生有个不情之请。”
叶春秋见他窘迫的样子,笑道:“但说无妨,何必这样婆婆妈妈的。”
“那秋香昨夜崴了脚,她挺可怜的,自小就无父无母的,本来这次夫人让她随公爷来,自是伺候公爷起居的,端茶递水,也是她应尽的本份,不过这几日,她怕是难下地了……”
叶春秋觉得好笑,不由道:“似乎唐兄对秋香格外的热心啊。”
“不,不不不……”唐伯虎连忙辩解道:“这……这话怎么说的,我只是觉得她身世可怜,和我一样,学生心里有恻隐之心。”
叶春秋立即道:“唐兄,我自幼便没了母亲,和老父回到族中,也是被人奚落嘲笑,论起来,我的家世也很可怜哪。”
“啊……”唐伯虎有些懵了:“我的意思是,学生……哎,公爷莫要取笑学生了,学生当真只是怜惜秋香,她有个兄弟,当初还想卖她去窑子里呢,若不是遇到夫人那样的好主子,估计更加悲惨。”
他不说还好,一说,叶春秋反而怔住了,下一刻反应过来,连忙道:“唐兄,你和秋香都已到了这样的地步了?我记得你昨夜才和她接近一些,这种女儿家羞于言齿的事,她也对你说了?昨夜你没有睡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