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在他眼里,也是神通广大之辈,当下就有了结交之心。
“见过唐王。”陈凡微微一笑,轻轻一礼说道。
“先生不必多礼,快请上座。”对于陈凡只是微微一礼,十分逾越的举动,唐王却是视而不见,赶忙请陈凡上座。
两人落座之后,唐王与陈凡客气了几句,才想起来宰相,不由看向萧瑀,问道:“萧瑀来奏何事?”
萧瑀俯伏阶前道:“臣出了东华门前,偶遇先生,乃卖袈裟与锡杖者。臣思法师玄奘可着此服,故领先生启见。”
唐王大喜,本想着怎么与陈凡结交,如今就来了时机,当下道:“不知这袈裟与锡杖价值几何,我买下了。”
唐王与陈凡倒是颇为亲近,颇有些平辈而交的意思,称呼都变了。
陈凡却是微微一笑,说道:“有缘者,分文不取,无缘者,万金不卖。”
此言一出,宰相不由脸色一变,之前陈凡还说两万两黄金,如今却说不卖了,岂不是让他犯了欺君之罪?
奈何此人与唐王似乎关系亲厚,见唐王的态度,显然此人他惹不起。
当下萧瑀眼观鼻,鼻观心,对陈凡视而不见。
唐王闻言,却是命人将陈玄奘请来。
陈玄奘生的唇红齿白,一副善相,似乎天生就是做和尚的料。
“此人如何?”唐王看向了陈凡,不由笑着问道,陈玄奘乃是他选出来的高僧,应该配得上袈裟与锡杖了吧!
“不错。”陈凡看了陈玄奘一眼,随即一扬手,将袈裟与锡杖送了过去。
陈玄奘遂将袈裟抖开,披在身上,手持锡杖,侍立阶前。
此一装扮,可谓凛凛威颜多雅秀,佛衣可体如裁就,诚为如来佛子。
“好个法师!真是个活罗汉下降,活菩萨临凡。”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宰相不由出声赞叹道,不乏拍马屁的意思。
既赞扬了玄奘,又捧了陈凡的事物,又夸了唐王的眼光,可谓十分老道。
陈凡看着玄奘,淡淡问道:“和尚,你只会谈小乘教法,可会谈大乘么?”
“小僧讲的是小乘教法,却不知大乘教法如何。”
陈玄奘一听佛法,当即来了精神,一脸求知的问道。
唐王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陈凡。
陈凡笑道:“你这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只可浑俗和光而已。我有大乘佛法三藏,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难人脱苦,能修无量寿身,能作无来无去。”
玄奘还未答话,太宗却是一脸喜色,赶忙问道:“敢问先生那大乘佛法,在于何处?”
这大乘佛法,却是正解了太宗的心事,自地府走了一遭之后,太宗一直担心死后之事,如今大乘佛法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难人脱苦,能修无量寿身,能作无来无去,岂不是**?
陈凡淡淡道:“在大西天天竺国大雷音寺如来处,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
唐王闻言,却是真真的信了,毕竟他在梦中见过陈凡的手段,也受过陈凡的救命之恩,而且以他一生阅人无数,一看之下就觉得陈凡不似凡人。
太宗随即传命下去:“且收胜会,待我差人取得大乘经来,再秉丹诚,重修善果。”
太宗招来化生寺众僧,问道:“谁肯领朕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经?”
陈玄奘却是被大乘佛法吸引,上前一步,帝前施礼道:“贫僧不才,愿效犬马之劳,与陛下求取真经,祈保我王江山永固。”
唐王大喜,上前将御手扶起道:“法师果能尽此忠贤,不怕程途遥远,跋涉山川,朕情愿与你拜为兄弟。”
玄奘顿首谢恩。
唐王果是十分贤德,当下与玄奘拜了四拜,口称“御弟圣僧。”
玄奘感谢不尽道:“陛下,贫僧有何德何能,敢蒙天恩眷顾如此?我这一去,定要捐躯努力,直至西天。如不到西天,不得真经,即死也不敢回国,永堕沉沦地狱。”
随在佛前拈香,以此为誓。
唐王甚喜,待选良利日辰,发牒出行。
待众人回过神来,陈凡已经不见了踪影,让唐王甚为惋惜。
次早,太宗设朝,聚集文武,写了取经文牒,用了通行宝印。
有钦天监奏曰:“今日是人专吉星,堪宜出行远路。”
唐王大喜,宣玄奘上宝殿道:“御弟,今日是出行吉日。这是通关文牒。朕又有一个紫金钵盂,送你途中化斋而用。再选两个长行的从者,又银駔的马一匹,送为远行脚力。你可就此行程。”
玄奘大喜,即便谢了恩,领了物事,更无留滞之意。
唐王排驾,与多官同送至关外,只见那洪福寺僧与诸徒将玄奘的冬夏衣服,俱送在关外相等。(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