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关着天竺国公主的布金禅寺了!
这冒充了天竺国公主的玉兔精,却又是一个要娶唐僧的。
陈凡虽然对这玉兔精有些好奇,却对玉兔精的主人嫦娥更感兴趣。
不知让八戒这呆子犯了天条的女子,是长得什么摸样?
陈凡见多识广,见过的各种风情的绝色女子不在少数,但对嫦娥这个神话传说中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还是很好奇的。
唐僧在马上沉思道:“布金,布金,这莫不是舍卫国界了么?”
八戒道:“师父,奇啊!我跟师父几年,再不曾见识得路,今日也识得路了。”
唐僧说道:“不是,我常看经诵典,说是佛在舍卫城祇树给孤园。这园说是给孤独长者问太子买了,请佛讲经。太子说:‘我这园不卖。他若要买我的时,除非黄金满布园地。’给孤独长者听说,随以黄金为砖,布满园地,才买得太子祇园,才请得世尊说法。我想这布金寺莫非就是这个故事?”
陈凡对佛经没什么研究,但与唐僧呆的久了,一路之上耳闻目染也知道一些。
这佛经上的故事,他还是听得明白的,说是舍卫城一位名叫给孤独的长者,要买一个最好的场地请佛来讲经,谁知这场地是太子的,太子提出来一个条件,如若长者能将黄金铺满园地,才将园地卖给长者。
八戒笑道:“造化!若是就是这个故事,我们也去摸他块把砖儿送人。”
一行人说说笑笑,进得山门,转过金刚殿后,有一位禅僧走出,却也威仪不俗。
唐僧上前问讯,禅僧还礼道:“师从何来?”
唐僧道:“弟子陈玄奘,奉东土大唐皇帝之旨,差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宝方,造次奉谒,便求借一宿,明日就行。”
禅僧道:“荒山十方常住,都可随喜,况长老东土神僧,但得供养,幸甚。”
接下来便是斋饭招待五人。
陈凡吃着斋饭,神识一扫,却是找到了寺里的天竺国公主。
那公主摸样也是上等之姿,十分美貌,不过一脸哀愁,看似刚哭过不久。
看着一个凡人,因受妖精之苦,无力反抗,陈凡不由幽幽一叹。
陈凡放下竹筷,随意问道:“你这寺院里为何有个女子?”
禅僧闻说,吃了一惊,寺院里藏女子,可不是善事,他也不问陈凡是如何知道的,急忙答道:“几年前弟子正明性月之时,忽闻一阵风响,就有悲怨之声。弟子下榻,到祇园基上看处,乃是一个美貌端正之女。
我问她:‘你是谁家女子?为甚到于此地?’
那女子道:‘我是天竺国国王的公主。因为月下观花,被风刮来的。’
我将她锁在一间敝空房里,将那房砌作个监房模样,门上只留一小孔,仅递得碗过。当日与众僧传道,是个妖邪,被我捆了,但我僧家乃慈悲之人,不肯伤她性命。
每日与她两顿粗茶粗饭,吃着度命。那女子也聪明,即解吾意,也不争闹,我几番进城打探公主之事,全然无损。故此坚收紧锁,更不放出。今幸上仙来国,万望到了国中,广施法力,辨明辨明,一则救拔良善,二则昭显神通也。”
显然禅僧将陈凡的未卜先知,当做了神仙手段,这里接近灵山,禅僧耳闻目染,也听闻不少神仙传闻,知道这世上,是有神仙的,而且不在少数。
陈凡点了点头,一旁心善的唐僧更是记在心上,虽然他没什么法力,却是有三个能耐徒弟。
孙悟空听闻是一个女子的事情,却是兴致缺缺,不怎么在意。
只有八戒听闻是一个美貌端正的女子,顿时支起了耳朵,沙僧则还是一副老实摸样。
一行人用过斋饭,次日继续西行,上了大路,一直走到了巳时,才见到一座宏伟城池。
进城之后,正走处,有一个会同馆驿,一行人径入驿内。
那驿内管事的,即报驿丞道:“外面有四个异样的和尚,与一个异样的书生,牵一匹白马进来了。”
驿丞听说有马,就知是官差的,出厅迎接。
一番说辞之后,唐僧便要去皇宫倒换通关文牒。
与西游记之中不一样的是,一行人西行路上快了许多,本该二十芳龄,抛打绣球招亲的公主,如今不过十六七岁。
即便如此,随着唐僧,陈凡一行人进了皇宫倒换通关文牒,那公主还是说动了天竺国国王,欲招唐僧为驸马。
陈凡见多识广,从那假公主的脸色,就看出这玉兔精的打算。
却是与那无底洞的女鼠精一样,打着取唐僧元阳,增进修为,好突破真仙的主意。
那女鼠精是直接要向唐僧下手,这玉兔精却是委婉了一些,知道借助外力。
国王对公主十分宠爱,见公主的哀求摸样,立即就答应了下来。
唐僧实在是没有想到,倒换文牒而已,竟要被招做驸马?
唐僧跪伏奏道:“贫僧乃南赡部洲大唐皇帝差往西天大雷音寺拜佛求经的,因有长路关文,特来朝王倒换,怎敢与玉叶金枝为偶!万望赦贫僧死罪,倒换关文,打发早赴灵山,见佛求经,回我国土,永注陛下之天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