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旷世无双的壁画前坐了下来,看向下一幅画又下一幅画,当我看到画面上是阇梨香在画壁画时,我惊讶地陷入了呆滞……
这些画……是阇梨香记录下来的,是她画的!而她把老白猿留在这里,正是为了守护这些画,守护这些历史,让未来人可以从这些历史中,找出方法,解开他们楼兰的诅咒!
不知不觉地我睡着了,朦朦胧胧的,我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她身上是一件铠甲,卷发盘起,正在石壁上画着什么,她一直画一直画,白白蹲在她的身边一直安静地看着她。
不,那不是白白,那应该是白白的爷爷,而那个一直在画画的女人,应该是阇梨香。
“阇梨香?”我喊了一声,她停下了笔,缓缓转过身,我看到阇梨香的脸,我朝她跑去:“真的是你!阇梨香,能告诉我离开这里的方法吗?”
她微笑地对我摇摇头,抬手指向了石壁,那里是另一幅画,一个人从天上掉下来,摔在了地上,死了,他的灵魂从躯体里出来,忽然沉入了地下,从这个世界的下面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茫然地看了一会儿,大脑骤然一片空白!
“不,不!”我一步一步后退,“活的来,死的走,不!不!我不相信只有死才能离开这个世界!我不相信!”我朝阇梨香大喊,我不相信离开这里的方法只有死!
她无奈地,爱莫能助地看看我,垂下脸,伸出自己的手臂,挽起衣袖时,上面是闪耀的花纹。
她指指花纹,再指指我,摇了摇手指。
我看向自己的双手,自己的手上没有花纹。花纹是神给楼兰灵魂打上的标签,有花纹的人,他的灵魂也无法离开楼兰,只能在楼兰里轮回。
而我身上没有,所以我不属于楼兰,我死后的灵魂可以离开!
而那些被楼兰同化的人渐渐的也成了楼兰人,所以这座诅咒之城里的人才会越来越多!
阇梨香无声地走到我的面前,用柔和的目光看看我,转身在我身边的石壁上又开始画画。
这一次,她把我画在了上面,然后,画上了一把匕首,画壁上的匕首忽然动了起来,它瞬间刺穿了我的心脏,我惊悚地站在原地,看着石壁上的自己缓缓倒落,鲜血渐渐染满自己的身下……
“不,不会只有这个办法的。”我心颤地看向神情无奈的阇梨香,“不会只有这个办法的!一定还有别的,还有别的!我那澜是不会死的!”我大喊一声从梦中惊奇,额头上一片汗湿。
阳光从石洞顶端洒落,我匆匆爬起来看石壁上的画,惊到了躺在边上的白白。
“没有,没有!见鬼的没有!”我感觉到了恶寒,梦中阇梨香所指的那幅画居然不在石壁上!
“吱吱吱吱!!”白白跟着我跳来跳去。
我全身的寒毛在苍白无力的阳光中竖起,我索索多多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油画笔,沾上黑色的油墨,开始还原梦中阇梨香只给我看的那幅画。
当人从上面的世界坠入这个世界,只有死!
才能离开……
画到最后我全身恶寒,颤抖地扔掉画笔,双腿发软地跑出石洞,跑出被树林遮盖的通道,跑出树藤形成了树帘,冲向了外面灿烂温暖的阳光。
我跪落在阳光下,面前正好有一个小小水池,平静的水面照出了我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阇梨香……你吓到我了……
昨晚我看见的难道是你徘徊在这个石洞里的幽魂?不管怎样,你真的吓到我了……
我抱紧自己的身体蹲在池边,不断地吸着明明没有感冒,却忽然出现的鼻涕。全身即使在阳光下,依然感觉到寒冷。双手依然冰凉,手还在颤抖不止。
“吱……”白白出现在水团里,他就跟梦中阇梨香身边的猴子一样。我立刻闭紧眼睛,心里菩萨耶稣上帝喊了一个遍,才有勇气再次睁开看白白目露担忧的宝蓝石眼睛。
“喔……”身后传来了白白爷爷的长吟声,我转身看他,他前掌落地也是一脸担忧地看我。
我抱紧身体吸了吸鼻涕看他,低低地说:“我昨晚见到阇梨香了……”当提及这个名字时,我全身再次起了一层鸡皮,“我想……那应该是阇梨香的鬼魂……”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迅速蹿上我的脊梁骨,让我的头皮也一阵发麻。
白白的爷爷立时惊讶地睁圆了眼睛,眸光颤动地看我。
我哆哆嗦指向那个山洞,白白的爷爷头也不回地朝那个山洞奔去,得此忠心耿耿的灵猴,死也瞑目啊。(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