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红莲坚持要骑上她的小白马出门去,沈青颜蛇骨剑都想要抽出来斩她个七零八落。
“大通坊又不算远,你这么大的阵仗是要作甚?就你一人有马骑,我们俩跟在你身边么?那就真的成丫鬟了!快快给我下来!”
越红莲撒娇道:“小蛇你不要这么严厉,奴家好累的,奴家要小白马代步。”
“……仙君你到底在累什么?府中所有家事都是我在做,你何累之有?”而且奴家是谁啊!
“小蛇不要多言,快去大通坊一探究竟。等赚到了铜钱给你买好吃的。”
“……”这样说起来好像稍微有点诱人,谁叫人间的食物那么美味呢?
就这样,越红莲骑着白马,沈青颜走在后面假装不认识她,在慕娘的带领下来到大通坊慕府。
一路上慕娘都闭口不谈隔壁贾府那神秘女子到底做了何事令她肯定对方就是妖怪,等到了慕府,将大门一关,慕娘带着她们来到后院,费劲地挪开靠在墙上的一块石板,一个小洞眼出现在她们面前。慕娘自己先看了一眼,再教越红莲她们来看,说这隔壁就是贾府。
越红莲趴在洞眼上看得欢快,连喊精彩。
慕娘脸色不悦,将越红莲拉到一边详细跟她说事。
越红莲走开,沈青颜好奇,也去看了一眼。那洞眼很小,视野被禁锢在很窄的范围内。
视野中有一张山水风凭轼很古怪地摆在贾府的院子正中。
凭轼不过就是最普通的二足样式,上面的彩绘虽也是简单的山水之风,但那画却灵动精巧,着色诡秘剑走偏锋,一眼看上去着实有些别扭,散着阴气,不似人间的物件。再者,这凭轼怎么就摆在院子里了呢?而且越红莲说什么精彩……什么意思?
沈青颜的思绪还拧在一块儿,突然一个男子赤-裸着上身被推倒了凭轼之上。
他的样子有几分惊恐但更多的是期待。
沈青颜瞧见了年轻男子的身体就已经够让她羞赧了,不知又哪里来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跨坐在男子的肚子上,垂着头,青丝万丈将她的面庞遮去了,只能听见她撩人的哼呢声。
忽地看见这般香艳的场景沈青颜心砰砰直跳!
女子扣着男子脖子的指甲涂抹成了黑色,另一只手抬起,执着一只细致小巧的墨色画笔,在男子的胸膛上仔细地画着。
角度所限,沈青颜看不清她画的是什么,好奇心让沈青颜一只变幻姿势想要目睹到真相……
笔尖一顿,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缓缓地将头抬起……沈青颜凝视着她,想要知道她将做什么,而下一刻,那女子突然回头!一张苍白可怖的脸让沈青颜往后跌去!
就在沈青颜觉得自己要摔倒的当下,越红莲揪着她的后领将她提住了。
越红莲惋惜地摇头:“青儿,你偷窥人家亲热这般全神贯注,你可知你方才那屁股扭的,哎……”
沈青颜将她的手拍开,尴尬地辩解:“我,我是因为蹲着看那洞眼,要调整姿势才……”
越红莲抬手将她的脸遮住:“好了不用解释,说正事要紧。”
“……”
越红莲问慕娘:“隔壁那个大白天就在招揽生意的女子就是你所说的姓贾娘?我没感觉到她的妖气,你如何觉得她就是妖?”
慕娘满脸通红,问道:“你们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是啊,看见她正在和一位风流郎君亲热。”
“那郎君……那郎君的左边下巴是不是有块胎记?”
越红莲问:“正是,此郎君你可识得?”
慕娘攥紧手绢,狠狠心说道:“他正是我的夫君,慕家的当家,我那还未满一岁的孩儿的亲爹!”
此话一出,沈青颜和越红莲登时无言以对。
所以,她们刚才还在对隔壁通-奸一事拍手称快……是不是应该向慕娘道个歉呢?
慕娘说,在贾娘住入之前,她家郎君是一等一的丈夫,也是远近驰名的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