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猛然停住脚步,果然,就在收回步伐的同时,有无数的箭矢从石柱的两边急速飞袭而来。凌烨出来得匆忙,身上并没有带丝毫可以挡格的武器,他迅速地抓过腰间的白色缎带,力运于臂,缎带被内力灌注而过,闪着银白色的光芒,就像一把尖锐的长剑,挥舞之间,无数箭矢被拦腰折断,颓然落在二人四周。
夜白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惊魂未定地望了一眼凌烨,抱歉的笑道:“对不起,殿下,属下又犯迷糊了!”
“别乱走,这里面到处都有机关,一不小心就会触动,反应太慢的下场,你知道的!”凌烨冷然应道。
夜白闻言,讪讪一笑,吐了吐舌头:“属下,明白了!”
凌烨细细地打量着地宫,而后黑眸一闪,声若寒冰,吐字铿锵的冷然笑道:“阁下还不现身么?阁下费尽心思,千方百计的将血蛊种进薇儿的体内,不就是为了用此为条件要挟本王的么?本王来了,阁下却畏首畏尾地藏身而不露面,到底是何意?”
夜白见状,眸子机警地扫着着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连蚊子都未见一只,殿下他......
“哈哈哈.....”地宫的上空传来森冷如鬼魅般惊悚的笑声。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御座之上,头上戴着黑色的围帽,看不清楚那黑纱掩盖之下的容颜,但看那人的身形,似乎已上中年。
夜白不得不再一次佩服殿下的灵觉,他自己可是一点也感受不到那个黑袍怪人存在的气息的。可见这个一扇门的门主,武功修为也是他无法想象的变态吧。
“睿王凌烨,哈哈哈,你很不简单呐,自己竟能找到这里来!”黑袍男子开口赞道,他那沙哑破败犹如拖拉机的声音在地宫中回荡着,夜白有些不礼貌地,下意识的压着耳朵。
凌烨脸上始终挂着雍雅的笑意,他望着高坐御座的黑袍门主,幽幽笑道:“一扇门从何时开始将势力渗透到朝廷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哈哈哈......目的?本门主不过是喜欢看看热闹罢了,并无什么确切的目的。睿王,你说看一场烽烟缭绕,群雄角逐的游戏是不是很有意思?”黑袍门主沙哑暗沉的话语中无不透着一丝鄙夷天下的狂悖。
凌烨英挺的剑眉微微蹙起,第一次感觉自己无法看清眼前之人的真实用意,挑起战乱,跟危害薇儿的身体有何关联?这着实让凌烨有些迷惘。
“燕王之所以会叛变,是你设局挑起的吧?而后,当本王开始调查南宫寒的时候,你又来个移祸江东,将所有的罪名推到裕国公身上?”凌烨望着御座之上的人,淡然问道。
“燕王叛变,就算没有本门主的掺和,那也是迟早的事情。皇后身处中宫之位,凌佑乃是正宫嫡出,名正言顺的储君,可皇帝却一心要将皇位传给你,试问谁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叛变,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本门主不过是推上一把罢了。至于练弘文,哈哈哈......与其说本门主将罪责推给他,倒不如说是我帮了你们一个大忙,你们不是早就就不容许他再把持着朝政么?皇帝刚好借此除去心头大患,岂不快哉?”
凌烨面色沉静的听着黑袍门主云淡风轻的笑谈一切,心中却是犹如被巨浪冲击着,汹涌澎湃。他对朝廷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犹如亲临,他到底是谁?凌烨在脑海中无数遍地过滤着所有事情的始末,似乎从最开始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是自己和父皇。他借着父皇的手除去练家,除去燕王和皇后,难道一扇门和练家他们之间有什么牵扯?抑或有着深仇大恨?
“说一说你对薇儿下蛊的理由?”凌烨心中有无限的疑惑,但薇体内的血蛊却是迫在眉睫的需要解决的事情。
“你刚才自己已经说了不是?”御座上的人身体懒懒的靠在椅背上,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玩味儿。
“你想让本王做什么?”凌烨面色冷凛,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握紧。
“其实本门主要求的对你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准确的来说应该不能称之为要求。你不喜欢战争,有着悲天悯人的情怀,这本很好,但是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存活下去,保护你所想要保护的爱人......所以,这个世界需要由真正的强者来统治,本门主不过是想期待着这世界开启一个全新的纪元,所以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一统天下!”
“一统天下?哈哈......替你一统天下么?”凌烨嗤笑一声,眸光炯炯,仿佛要穿透那黑色的围帽,紧紧地凝着御座之上的人。
“哈哈哈......你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当然,你心爱的女人若是没有压制的解药......”
“闭嘴!”凌烨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特别是利用他最心爱的人来要挟自己,不等黑袍门主将话说完,他第一次失去理智,无法抑制住满腔的怒火,手中盈聚着怒意的缎带飞快地飞了出去,就像一条索魂的白绫,缠向黑袍门主的脖颈。
凌烨的身子随之在空中一个优美的翻转,犹如白龙腾飞,刹那间,一股凌厉的杀气铺天盖地的朝黑袍门主袭去。黑袍门主见睿王突然发难,心底寒意沁出,不由自主的运行内力,厚掌撑于御座,黑色的影子腾空而起,避开那追魂索命的白色缎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