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风辰正竭力的调动自己的精神力用以引导老妪的灵魂本源，所以对意识的深处并不是很清楚。

风辰感觉老妪的灵魂已经慢慢被他的灵力包裹，正准备松口气时，突然，他的身体巨震，瞬间头痛欲裂，两手紧紧的捂住头部，额头上满是冷汗。

噗！

又过了一会，风辰垂头吐出一口猩红的鲜血，随即，一道光芒慢慢的从风辰的额头射出，并融入了一旁到底的老妪体内。

“这是怎么回事？你并没有与我契约！你骗我？”

风辰见老妪清醒过来，赶紧探知了一下老妪的灵魂契约，却发现自己灵魂深处根本什么也没有。

“我没骗你。”

老妪缓缓的站起身来，但脸色依旧惨白如前，显然是之前将灵魂本源过渡给了风辰还没恢复过来。

“小子，我没和你签订完整的灵魂契约原因可不在我。”老妪摇摇头，目光看向风辰明显有些异样，回想起在风辰体内的一幕，老妪也不禁感慨道“看来我之前还真小瞧你小子了，我实在没想到在契约我之前你竟还契约着另一只灵兽，小子你的心真够黑的，是打算一口气契约两大灵兽至尊吗？”

“两大灵兽至尊？那是什么意思？”风辰对老妪的话感到莫名其妙，不解的问道。

“九尾玉狐，灵狐界的最高存在，你也堕落了吗？竟然会认人类为主，你难道不觉得你这是在给灵狐界丢脸吗？”

而就在老妪要回答风辰的问题时，风辰的额头又是射出了一道光芒。紧跟着一道清冷的声音缓缓传出。

“小家伙你有资格说我吗？我们灵狐界虽然一向尊达高傲，但自古以来九尾玉狐被人类收服的例子还是有的。倒是你，身为天灵大陆四大传说级灵兽之一。传闻万古仅有，被称为整个灵兽界至尊无上的存在，到头来竟会臣服于这样一个实力卑微的人类，难道不是在给整个灵兽界丢脸吗？”

老妪最介意的就是别人说她认人类为主这件事，此时听人故意提起，不由也出言嘲讽道。

“我那是没有选择，在神魂蜕变的关键期，这人类突然闯入让我臣服，如果我不假装臣服于他我耗尽百年时间经历的神魂蜕变岂不功亏一篑了。”

光芒散去。逐渐显露出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虚影，她正眼也没瞧风辰一眼，而是冷视着老妪辩解道。

“笑话，你真当我老糊涂了吗！你以为我看不出这小子的实力吗，凭她虚灵境的修为，如果执意让你臣服，你纵使在神魂蜕变时期也足以一口气吹死他。可你没有，甚至还默认了他主人的身份，你好歹也贵为一域灵兽之王。做出这样的选择难道不感到羞耻吗？”老妪不屑的笑了笑，微眯的眼睛看向女子虚影充满了鄙视。

“凭你也好意思来说我，本尊是身为一域灵兽王没错，但我观你。境界恐怕是已经超越了玄兽达到了玄兽王的层次吧！你可知道现在整个天灵大陆恐怕就只有你一只玄兽王，但你却背弃了应该要守护灵兽而选择了投靠人类，你知不知道你的决定很可能让天灵大陆所有灵兽走向万劫不复的地步。连最强玄兽王都甘为人类奴，日后我们灵兽在人类的欺压下岂还有出头之日。”

女子虚影丝毫也没有退让的意思。而是继续为老妪认风辰为主感到心寒。

“你认人类为主，你有苦衷我就没有吗？你可知道我一个人孤守在这冰原之上一万两千载是怎么过来的。要不是可恨的人类在我早年时给我下了灵魂禁制，要求我一定要认一个人类为主才能出这冰原结界，我才不得已认贼为主的，如果不是有这个原因，我恨不得现在立马冲出去将人族全灭了。”

老妪被女子虚影说到痛处，神情狠戾的说道。

“我……”

“我……”

……

接下去半个时辰，俨然成为了批判人类罪行的座谈会，她们所描述的对人类的恨意即使将全人类抽筋剥皮也不为过，她们似乎都忽略了自己身旁还有名叫风辰的人类存在。

风辰听着她们的话也是觉得背脊发凉，凭面前这两位的实力，瞬间杀他千百遍都够了，还好自己刚才仔细探查了一下，虽然老妪的大部分灵魂本源都被自己排挤了出来，但同时，她也发生了与之前女子一样的情况，她的生命本源被滞留在风辰体内，这也就是说风辰尽管无法限制老妪任何事，但却掌控着老妪的生杀大权。

老妪与女子一样，虽然不受风辰的约束，可却也无法做出加害风辰的事，相反无论她们有多强，风辰只要一个念头让她们死，她们就不得不死。

只是风辰基本也不会动这种念头的，别看她们两个骂着人类这么凶，但风辰知道，她们的心中从未有过加害自己的想法，纵为千年乃至万年灵兽，她们的心灵还是很单纯的，远没有人类的阴险毒辣。

“咳，咳……两位，你们一个是神魂蜕变迫不得已臣服于我，一个是为离开冰原结界不得不认我为主，这些我都了解，但你们什么假装臣服啊，认贼为主啊这类的话题还是等我不在的时候再慢慢讨论吧，就算只是名义上，我也是你们的主人，好歹给我一个面子，当着我的面就不要说那些杀光人类的狠话了吧。”

见两者还在不停的相互冷嘲热讽，风辰故意咳嗽两声，尴尬的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