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退开,张曼只感觉一阵轻松背后伴随着淡淡的失落,犹豫着开口问道:“禅少主,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刘禅哑然失笑,“吾骗你干嘛,你不信,吾做给你看。”
说完,刘禅便再次趴下,侧着头看向张曼,“你可看清楚了。”他快速的做了几个俯卧撑,转念一想,又怕对方没看清楚,又来了几个慢动作。
“好了好了,禅少主,小妹看明白了,你快起来吧。”看见刘禅的样子,张曼扑哧笑了一声。
刘禅听闻便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心中感叹女人变脸变得也太快了些吧,刚刚还好似仇人一般,如今便是什么事也未发生,更是言笑晏晏。
不过这误会总算是解除了,刘禅心想,他现在可要开始练拳了,从之前遇袭来看,多一分武艺,便多了一份生的希望,少了一份让自己和身边人受苦受难的危机。
之前他还想着将张飞拉到自己的一边,但在李严表明心思投靠之后,刘禅对自己如今的处境也反应了过来,便将自己日后行事的重心,放在了对益州老臣和便宜老爹旧部的关系建立之上,现阶段,便是想着如何通过李严,扩大在益州老臣中的影响力,至于其他的,他都暂且放在了一边。
当然,万年单身狗对与女**往毫无经验,面对突然出现的张曼,他可耻的怂了,这大概就是其冷落张曼的原因。甚至这一点所占的比重可能更大……
“嗯,曼妹妹,吾要开始练拳了。”他轻咳一声,向校场中间走去。
张曼听闻轻声应了一声,也不吵闹,而是在旁边找了个阴凉地方站着,静静的看着开始打拳的刘禅。
晋朝不就有个名叫陆机的文人墨客说了句经典的话:“幽居之女,非无怀春之情?”不仅如此,更有纳兰性德《五色蝴蝶赋》中的“荡子之妻见悠扬而兴婉,怀春之女对夹柏而含酸。”
夏已至,却是躁动的好时节。
……
“驾!驾!”
从成都城到武阳的官道上,一身着便服的汉子正挥舞着手中的马鞭,不断地催赶着胯下的骏马风驰电掣的狂奔。
来人却是霍腾。
只见他面色严峻,风尘仆仆,嘴唇干裂,疲惫之色溢于言表,毕竟长途跋涉与短途奔袭具是最最消耗体力。
他的怀中,一封密信静静的束在其内,外面更是用了上好的皮革包裹,大概是害怕突如其来的暴雨或者浸出的汗渍将之打湿了吧。
胯下的这匹马,却是上等的西凉宝马,但此刻,其原本英武不凡的马鬃胡乱的飞散着,乌黑发亮的身躯却是被尘土染成了灰色,鼻头快速的抽动着,一对眼睛甚至细细看去布满了血丝。
但是霍腾的马鞭依旧时不时的落下来,毫无停下的意思。
他的脑海中,此刻全部都是子龙将军将这封密信交到他手中时的那抹凝重,以及那句“以最快速度送到少主手中”的急切话语。
“只怕是大势将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