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一眼，过去倒水，她没出声，只紧缩着，长发挡住她的脸，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沐青梨脑中一片空白，直到他把水递到她面前时，她才抹去了脸上的眼泪。

“哭了？”

他坐下来，手撩开她的长发，看着她的脸。

她立刻别开了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又抹了好几下脸，轻声说：

“你们男人，都喜欢这种事吧？”

季容越怔了一下，以为她想要说点点的父亲，刚要说什么，又听她说：

“我19岁的时候怀上点点，严重贫血，无法做手术，只能生下来。学校让我退学，爸爸因为我丢尽了脸，因为要保胎，因为要心疼我，他做的小生意总出错，最后做不下去了，生点点的时候，家里山穷水尽，交不起麻醉钱，难道让我硬生生割开肚子吗？“

”后来爸爸带我和点点来这里，我想可以好好生活的……现在爸爸成了这样，都是我不好，我得结婚，让他觉得有希望。爱不爱，有什么关系呢？你爱佳薇吗？如果爱她，为什么总会想和我在一起？”

“季容越，以后不要见面了，钱我一定会还，我想过得有尊严，有骨气，什么都没有，不能没有这些了，我不应该和你这样……还有，你不要伤害佳薇，在我有事的时候，她守了我几天几夜，她是个好女人……我怎么可以和你这样……我这是……又做那啥子，又立牌坊……”

季容越的血，又一寸一寸地热起来，他伸手，把她紧紧地按进了怀里，不容她挣扎，不容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