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贝贝还想跟陆阳聊些什么,上课铃响了,教室门哐地一声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那个酒糟鼻子的班主任郑广道。
陆阳这才想起,今天第一节课是语文,他赶紧放下英语书,拿出了语文书。
不过看郑广道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样子,这一节课似乎不是授课的,而是要找某个学生的晦气。
果不其然,郑广道身后跟着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是江城一中的侩子手,政教处主任薛长义。
薛长义胖胖的脸上带着阴惨惨的笑容,熟悉他的学生都知道,当薛长毛要处置一个学生时,往往都会露出这样恶心的笑容。
他之所以被学生们称为薛长毛,是因为他嘴角长着一颗黑色瘤子,瘤子上长着一根长长的黑色毛发,那毛发因为太长,还卷曲着,活像下面的**,特别显眼,特别恶心。
薛长义之前请教过江城市有名的刘半仙,刘半仙说薛长义这根毛是富贵毛,越长越好,不能剪,剪了就断了富贵,薛长义就一直保留着这根让江城一中无数学生都恶心到极致的富贵毛。
郑广道摸了摸红红的酒糟鼻子,得意地瞟了陆阳一眼,走上讲台,猛地一拍桌子,压制住同学们的议论,大声说道:“有请政教处刘主任宣布一个决定!”
薛长义抖擞着他那根黑毛,努力摆出一副死了爹一样的沉痛表情:“察高三四班学生陆阳旷课三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根据我们江城一中的校规,我们刚刚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开除陆阳。”
高三四班一片哗然,马上要高考了,郑广道、薛长义却非要开除陆阳,这不是断人前途毁人一生吗?
陆阳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冷冷地望着郑广道和薛长义,一语不发。
夏雪却腾地站起来,愤怒地指着郑广道:“郑老师,三天前,我在路上发现陆阳同学昏迷在路上,把他送到医院以后,就给您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情况,这三天来,他一直昏迷不醒,这个情况你是知道的啊!”
郑广道根本没有念起陆阳、夏雪救起他的恩情,他的满腹心思就是,开除陆阳这个不尊重他的害群之马,顺便打击一下夏雪的嚣张气焰,所以他无耻地笑了笑:“你有打电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夏雪愤怒地拿起手机,调出通讯记录:“三天前,星期二的上午七点三十五分,我给你打的电话!”
郑广道继续无耻地笑着:“哦,当时声音太吵了,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薛长义阴森地笑道:“夏雪同学,你维护同学的初衷是好的,我不怪你,可你这样完全没有原则地维护一个迟到早退旷课如同家常便饭的坏学生,即便你父母在这里,我也要批评你几句,做人要有原则,要有底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