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平见了,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暗道好险。
不过这样一来,却又多了一个诈敌之法。灰须人再出杀招,正平只要到了须运将力之时,便或以目视之,或出声讲解,灰须人一看一听之下,便觉不好,马上变招再攻。
要是在平时,灰须人当能看出其中有异,然而当下较量之中,他只感生死就是一线之间,却哪里有空多想,于是正平一而再,再而三,连连得手,倒好似正平可以目光声音伤敌一般了。
又攻了五十余招,灰须人越斗越惊,他已换了数个阵型,变了十数种战法,却都是不能胜之。心道今日之事已是败局已定了。
他退出战团,拱手道:“阁下用兵之精,我不能敌。那女孩儿你们便带回去吧,我复归将魂门,不敢再留此间。”
正平笑道:“好好。”
只见灰须人转身欲走,众人刚刚放下心来,却不料灰须人又突然转身,向夏侯霸攻去。
原来灰须人哪里会有复归之念?只是今日已败,不得不如此,所以才了那番话。他已作打算,离去之前,也要突施一击,撞撞大运,希望可以杀掉对方一人,为自己这方除掉一个强敌。
正平见了突然有变,叫一声小心,忙以剑去护夏侯霸。
正平见机甚快,这一剑赶在灰须人之前,已是护住了夏侯。灰须人心灰意冷,心知正平用兵远非自己可比,当即收招,要迅速离去了。
却不料变化便出在这了“他慢正平快”上。
他收招之际,正平之剑已然递了上来,他见机不如正平快,所以虽是收招,刀剑却也碰了一下。这一碰,灰须人立时感觉出了不对。
“他剑上力道甚弱,大不了是内力而已,决非将力,难道刚才是诈我?”
正平也是暗暗叫苦,一番机谋已然便要见效,然而夏侯生死之间,他心比意快,便已出了手,待到想起不能与对方接刃之时,已是不及了。
灰须人既生了疑,索性便再试上一试,向正平攻去。正平依然是精妙招式攻来,灰须人却不顾他向自己要害刺来,以刀背强行去击他剑。
对方若是将力犹胜自已,甚至略有不如,这笨拙一打当是全然无用,然灰须人抱了一赌之念,干脆与他对力试试了,所以便行了这个险着。
“咣”,一碰之下,正平长剑立时脱手,被灰须人荡了出去,灰须人死中得生,大笑一声,“哈,果然是诈我!”马上再出攻势,正平身无将力,不能相敌,被他一掌击了出去。然而却不知为何,他这一掌未使全力,正平只是身子飞出,却没受伤。
灰须人冷笑一声道:“我先留了你,只是这二人却不能留了。”横刀便要去杀夏侯霸史阿。
正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只听曹植的声音传来:“玉将军,你们在哪儿?”
正平好像听到救星一般,忙道:“在这里!”
而后便听得一阵脚步向这个方向奔来。
灰须人侧耳倾听,叫了声:“不好。”
听声音,曹植是带了军士而来。若是寻常士兵,灰须人本也不怕。但他一听这脚步,错落有致,奔跑之间阵型都丝毫不乱,显是精兵。
原来风云茶楼出了命案,早有人通报了官府,官府一面派出捕快来查,一面通知了曹植。曹植知道众人是去了这里,听得这里有事,心料众人可能遇到了麻烦,当即便带了夏侯渊留下的亲兵前来。
灰须人不敢多留,当即去捉正平,点了他穴道。夏侯史阿欲待相救,已是不及,灰须人扣着正平脉门,也不敢过分相逼,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拉正平进柴房,又将倩雪也拉出,带着两人,往茶楼后门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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