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飞嘴角撇起一抹弧度,上身不动,只听得一声弱似蚊鸣的“砰“声响起,苗飞已是身形急拔,一个掠身便是伏身跳到了那豪宅的侧堂之上。
苗飞刚刚着地,身子猛地一缩,身形又一次隐逸在了黑暗之中。
苗飞缓缓的呼了一口体内的浊气,冷眼看着下面紧张防备的家丁们,突然间,苗飞出手了,但目标却不是人,而是那燃烧的灯盏,只听“嗖”的一声轻响,一道寒芒掠过,那前一秒还在燃烧的灯盏,顿时应声而灭。
“恩?怎么回事!”中堂内一个老者厉声问道,缓缓走出.,那些屋下的家丁们好像也发生了不对,都朝着那灯盏围去,但观察了许久,却都没有发现问题,最后只得将问题归于夜风太大的缘故,再次明人点亮灯盏后,也就散开了,却没有人注意到那灯盏旁掉落的一颗小石子......
而苗飞本人,则是借刚才的形式,几个飞掠拔到了中堂之上,悄悄的看着堂中之人。
而此时那先前出门询问的老者已经回来了,只听的亲王淡然的声音响起;“徐供奉,何故啊?”
那被称为徐供奉的老者也是无奈的佝偻着身子坐回了桃木椅上,向着亲王道;“或许是因风势太大,灯盏被吹熄了,并无什么异端。”
亲王微微一舒眉头,轻叹道;“或许是我们太过谨慎了,既然无事,自然最好。”
徐供奉望着那似是有些解脱的亲王,不忍出口道;“难道我们这么多人还惧那一个ru臭未干的苗氏小儿不成?”
亲王正yu答话,却突然听到四周同时传来了一语;“徐老供奉,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的道理难道你没听过吗?”
众人顿时一惊,那徐供奉另一旁端坐的老者面se一沉,闷声说道;“能以内力将声音扩到四周同声,无迹云罗光然名不虚传,但阁下如此妄入王府,恐怕未免有些目中无人了吧。”
那徐供奉显然也是被这扩音之法震慑,一时间倒也没有反唇还击。
“非也,非也,我今ri前来并非是妄入,早在今ri卯时我便已经下了请帖,亲王阁下果然是爽快之人,将如此宝瓶放置中堂,可是有意送与在下呢?”苗飞的声音再次从四面八方传来。
那被称为孝亲王的中年人缓缓将茶杯放置一旁,换而拿起了两杯美酒佳酿,站起身来,朝着面前一举酒杯,说道;“听闻苗飞兄弟说要与我共饮一杯,且要取走我的宝瓶,这我可是舍不得啊,不如这样,苗飞兄下来饮此一杯,只要苗飞兄弟将我手中这杯酒喝净,还能在这中堂中安然走去,那我这宝瓶即是送于云罗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