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没请你,上赶着送份子钱啊?”华珺瑶摇头失笑道,“是生死之交的战友吗?”
“不是!”萧楚北淡然地说道,“当年撤销骑兵队的时候,他给了我很多方便,读书的便利。自从分开后就再也没见过面,没想到他儿子都要结婚了。”
知识无用的年代,读书是很危险又奢侈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被扣帽子。没有他的掩护,他不会重新树立他的人生观,虽然这很痛苦。
“我说这样的情况,你都会去参加吗?”华珺瑶挑眉道。
“当然不可能了,军营哪儿能随便说出去就出去呢?战友离的又远。不过只要是战友信里提到的,我一般都会礼到人不到。”萧楚北平和地说道。
“喂!你这不是冤大头吗?你明天去,不是滥竽充数嘛!这么高兴。”华珺瑶言辞犀利地说道。
萧楚北柔和地看着她道,“生活就该是这样,既不付出,又不索取的生活,太孤单寂寞了吧!”他已有所指地看着她。
他和华珺瑶接触这些日子以来,别看她脸上一直挂着温婉的笑意,对谁都亲和,实则对谁都冷漠。如果不是他的职业正直,外加救命恩人的身份,很难走进她的内心。
“但是不分远近的随份子,可是自作多情哦?”华珺瑶撇撇嘴道。
“自作多情,总比冷漠好,有些人得到了帮助,有些人心情愉快就好。”萧楚北认真地说道。
“好了,不说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华珺瑶看着他讽刺道,“是不是跟初次见面的人,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奉承人家。”
“有什么损失吗?”萧楚北浓眉耸了耸道。
“我们的性格也差的太大了。”华珺瑶看着他冷漠地说道。
“因为性格相反才相互吸引的,相似的话,会互相排斥的。”萧楚北对上她幽黑的双眸道。
“你这样让我去,我会很被动的。”华珺瑶为难道。
“被动什么?”萧楚北轻笑道,“人家结婚,不会理会我们的,一切有我呢?你就跟我去好了。”
华珺瑶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戏谑地说道,“老实交代,你这种老好人的性格,有没有照顾牺牲战友的家属啊?照顾人家的老婆、孩子,是出钱又出力,最后照顾成一家人啊?”
等了半天不见他回应,华珺瑶扭头诧异地看向他,“说话啊?”
萧楚北静静的看着她,她纯净的星眸安全倒映在他眼里,心底翻滚的种种情绪,脸色渐渐发黑,宛若黑面煞神般令人畏惧,幽黑犀利的眸子宛若刚开刃的利剑般锋利劈向了她。
华珺瑶眨眨眼道,“你生什么气啊?还是你真的啊?”夸张地看着他,“你不会真的那个啥了吧!”猛然间察觉两人的距离,立马又道,“靠这么近干什么?我耳朵很好。”整个人往后仰,想重新拉开距离,试图避开萧楚北的身子,他此刻身上的危险气息,让她有点儿害怕。
察觉她眼内的‘怯意’,萧楚北深吸一口气最终说道,“以后不许再开这种玩笑,我生气是你质疑我的人格。”
“怎么是玩笑,你不能否认这种事发生吧!”华珺瑶食指蹭蹭鼻尖说道,“照顾战友遗孤,这可是你们军人最常做的事,甚至把战友的孩子,接到身边当自己孩子养,比对待自己孩子还好的现象都很普遍的。”
“瓜田李下,避嫌懂不懂。”萧楚北道,“男人之间是男人的事,即便想帮家属,也得通过组织。”却继续紧迫地靠近,吓得她差一点儿从马扎上跌下去,却被萧楚北长臂一伸及时揽住了,一下子两人竟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定住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