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看来很有必要让咱们的工匠们也造一些she程更远的投石机。”雷豹点点头。
“嗯,飞鸽传书昨天就发出去了,不过指望内务处那帮人造好再运过来,黄花菜都凉了。”徐士谦笑着说道:“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的破局之法,还是要靠你们组织骑兵主动出击。”
在座的都是饱经沙场的将士,敌军虽然来势汹汹,而且携带着前所未见的攻城械具,但大家都没有什么紧张焦虑的情绪。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区区几十座she程远的投石机,还不至于让这些悍将们皱眉头。
“敌人采取的依然是梯次进攻的攻城战术。目前这一波攻城部队大约有三万人,经过一上午的战斗算是折损了一些,但折损并不大。”徐士谦接着说道:“敌人的前锋攻势正猛,敌人的后军也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压上来。我军此次出城迎敌,如果只是为了击退这波先头部队,那么兵力至少要控制在三万左右;如果要聚歼这波先头部队,那么咱们的出城兵力至少要达到九万甚至十万,因为敌人的后军不是吃素的,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先头部队被吃掉,咱们围点的同时还要打援。贺统领,你觉得哪个方案比较稳妥?”
“徐大人,末将刚刚执掌左卫,经验和指挥能力都无法与陈大人相提并论。陈大人善用的战术,末将却未必就能用好。”贺鸣谦虚而直率地说道:“而且如今的左卫也无法跟以前的左卫相提并论。如今的左卫,军士当中新兵占了多数,对阵法都不是很熟练;各部军官也都是临危受命,战场指挥能力也跟末将一样有待磨砺。所以聚歼敌人先头部队的作战方案,执行起来恐怕有很大的难度。一旦战场形势发生变化,敌军重兵压上,就会过早地引发决战态势,到那时候兵是新兵,将是新将,咱们会吃很大的亏。所以末将认为还是按照您说的第一个方案来执行,先把敌人的攻势击退,再伺机而动。”
就如谭震云预测的那样,贺鸣跟陈若平在作战风格方面有很大的不同。陈若平是没有优势也要制造优势,擅长险中取胜。贺鸣却是不打无把握之杖,对敌我双方的力量和态势都算得非常jing确,擅长稳中取胜。正是基于这样的区别,谭震云才评价说前期防守贺鸣完全没问题,但后期的反击,就需要陈若平那样作战风格更为主动的将领来指挥。
听到贺鸣这样说,徐士谦笑着摇摇头:“贺统领不必过谦。你与陈统领都是久经沙场的名将,战场指挥能力都已炉火纯青,区区一个围点打援的作战方案,对你来说完全不成问题。”顿了顿,徐士谦又说道:“但贺统领说的也有道理,左卫的情况确实不同往常,新兵新军官等因素在战术执行方面确实会大打折扣。嗯…这样吧,以前的左卫九营,可以作战的还有将近六万人。把这六万兵马全部编入左卫战斗序列,再加上左卫三营的兵马,兵力差不多也够用了。咱们的作战方案也可以灵活一点,争取全歼敌人这股先头部队,至于具体情况如何,就视战场形势而定。反正咱们的宗旨就是能吃多少吃多少,多多益善,一定要把敌人这股锐气打下去!”
贺鸣听他这么坚持,也就同意了这个方案。
两军交战,士气非常重要。敌军新到,又借助着攻城器械的优势疯狂地进攻,士气高涨到了极点。北路军被压着打了两天,都已经憋屈得不行了,城防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现在左卫的骑兵已经来了,如果能一鼓作气吃掉敌人这股先头部队,那么对战局的影响不仅是从数量上歼灭了敌人多少兵马,而且会直接改变敌我双方士气的天平。
众将领又商量了一会其他细节xing的问题,诸如北路军如何协同作战,左卫内部的兵力如何分配,出城时开放哪座城门,等等等等。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中,一份详尽的作战方案便新鲜出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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