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去年北郡进贡的雪山雪莲和一些金银物件。”霍彦聪不以为然的道。
一宁手一顿,怎么就丢了她拿的东西呢?明明那人也拿了一个长条的盒子出来的。难道那东西是很隐秘的东西,皇上不能说出口,不能让人知道,所以明着搜雪莲和金银物件,实际上主要是搜那人手里的东西。
“结果如何?抓到人了吗?”一宁忽然有点担心,昨晚那人引开了暗卫,会不会被抓到?
“没有,就那群窝囊废,还想抓到人,敢进御书房偷东西的人,那必然是有依仗的,自然能全身而退。”霍彦聪对皇宫的那些侍卫很是鄙视的说道。
一宁心一松,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后,一宁就岔开了话题:“哥哥不是有事,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还不是逍遥王要回京的事吗?”霍彦聪有些郁闷的道。
“逍遥王进京和哥哥有什么关系吗?”一宁疑惑的问道。
“皇上下令让我和丞相府的大公子严继业、刘将军府的公子刘文玉和四位皇子一起负责迎接逍遥王的事宜。”霍彦聪咬着牙道。
“有这么些人负责,以哥哥纨绔的名声只要做做样子就好,哥哥郁闷什么呢?”一宁看着霍彦聪恨不得吃了皇上的表情,更加的不解了。
“本来我还想去何家镇接逍遥王的呢!”霍彦聪不满的说道。
一宁一愣,何家镇就在玉山山下,距京城有三十多里地,好像有些事被自己忽略了呢!想到这儿一宁不由得问道:“哥哥和逍遥王有私交?”
“我们小时候是最好的朋友,可惜出了那样子的事,我们也十年没有见面了。”霍彦聪心情有些低落的道。
一宁有些意外,原来哥哥和逍遥王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啊!
霍彦聪把他和逍遥王小时候的事一样不落的跟一宁说了起来。“我和北冥赫同年同月出生,他只比我大了三天而已。从我蹒跚学步开始,爷爷就经常带我进宫玩,每次都是爷爷和先皇下棋,我和北冥赫一起玩。他带我玩遍了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我们还爬到御书房上看星星,那次差点被爷爷打死。还是北冥赫护在我身上,先皇求情,爷爷才罢手。”
一宁抖抖嘴角,敢爬御书房顶上去看星星,难怪爷爷会打他,要是等皇上发怒那可就不是一顿打的事了。
“后来我们大了一点,他就经常出宫找我去玩,我们经常振臂一呼,后面就跟了一大帮的少爷小姐。严继业和刘文玉就是其中之一。我们原本想像爷爷和先帝一样,成为一辈子的好兄弟。可是一切都在我们八岁那年变了,先是他的母妃死了,后来先皇也去了,他以前明媚的笑脸再也没有了。最后一次见面就是他被封为逍遥王,要去北郡封地的时候,我去给他送行。”霍彦聪的神情黯淡了下来。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当时的神情,很冷静,很沉着,完全不像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他看着京城的城门,轻轻的告诉我,他一定会回来的,回来给父皇母妃报仇!当时虽然他的声音很轻、也很小,但是我却觉得那声音里蕴含了他全身的力量。”霍彦聪停下来,眼神迷离的看着远处。
一宁内心震撼了,原来哥哥和逍遥王有这么深的感情,难怪那日她拒绝嫁给逍遥王,哥哥会说了那么多逍遥王的好话。
半响,霍彦聪突然愤恨的说道:“可是狗皇帝这么阴险,居然用这样的方式绊住我,害的我想去接他都不成。”
一宁眉心一皱,顿时明白了皇上的心思,他这样做不光是担心因为哥哥和北冥赫的关系,而让霍家站在逍遥王这一边。还有就是这样也许会在逍遥王的心里和哥哥产生隔阂,认为十年了人心都是会变的;再有就是警告霍家,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不要站在逍遥王一边和他作对。
一宁又看了看霍彦聪,哥哥当是明白了皇上的用意,又不能公然反抗,所以才会如此愤恨吧!
“哥哥,真正的友谊是要经得起考验的,如果轻易的就被人挑拨了,那说明一开始它就不牢靠。而且哥哥认为逍遥王会那么乖乖的一路在皇上的”保护“下来京城吗?也许他早就到了京城。”一宁冷静的给霍彦聪分析着。
霍彦聪脸色猛然一变,茅塞顿开,哈哈一笑道:“哥哥是气昏了头,就那小子小时候的鬼机灵,再加上这十年来的磨砺怎么可能束手待毙,还是妹妹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