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生怡然自得地一笑:“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还是能给你。”
“你......还会要我?”
钟情突然说话了,她这一问,张胜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雪白,再无半分血色。
徐海生尽情地享受着折磨失败者的乐趣,悠然说道:“当然,不要怀疑我的诚意,曾经,我不想再继续我们的关系,但是时过境迁,我的想法已经有了转变。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我不介意有你这么一个可心可意的情人。你跟着他,不是一样没有结果?而我能给你的,多过他千百倍。”
“呵呵......”钟情笑起来:“可是,我不会要你。看看你吧,豪车华服,但是那衣冠之下,不过是一个裹着人皮的畜牲。就算胜子真的一无所有,我也会跟着他,他给了我这世上最奢侈的东西,那是你永远也拿不出来的,哪怕你富甲天下。”
徐海生冷笑:“笑话,有什么东西是他拿得出,而我拿不出来的?”
“真心的爱!”
徐海生脸色一狞,随即缓和下来,微微冷笑,状极不屑。
张胜看着钟情,眼中满是欣慰和欢喜。
钟情冷冷地问徐海生:“你把我们带来,就是想让我们看你得意洋洋的嘴脸吧。我们已经看到了,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么?”
徐海生冷冷地瞥她一眼,眼底杀气浮现。
他冷哼一声,摆了摆手。
钟情走过来,拉住了张胜的手。
两人从徐海生身边走过去,由于有水晶小茶几阻路,钟情过去时侧了侧身子。
徐海生阴鹫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分手三年了,她仍那么美丽,不,是更美丽了。自信、自强、健康的心态和爱情的滋润,让她容光焕发,异样动人。
一双悠长笔直的大腿,蓝色牛仔裤。侧身在他面前走过时,那丰满浑圆的美丽臀部包裹在紧绷绷的牛仔裤里面,中间隐隐有些陷进屁股沟里,两瓣丰盈上翘的屁股蛋呈现着优美的曲线。腰肢浑圆柔软,牛仔裤下的小腹却是平坦的。
她还是那般妖娆美艳,但她已不再是当年的钟情,如今她脱胎换骨,变成了另一个女人,她是张胜的女人。
“占有敌人的女人,胜利者独享的快感......”
如果说刚才徐海生那样说,只是为了刺激张胜,那么现在在目的失败之后,他是真的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望了。
“钟情,我能让他一无所有,也能让你一文不名。”
徐海生没有达到打击张胜,彻底瓦解他的意志的目的,心中恚怒,又见两人情深意切,不禁冷笑威胁。
“那么,我便陪他去讨饭!”
钟情摞下这句话,和张胜头也不回地走下去了。
※※※※※※※※※※※※※※※※※※※※※※※※※※※※※※
文先生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周周,这一仗打完了?”
“是”对面翘着二郎腿坐着一个女孩儿,她摘下大墨镜,向文先生嫣然一笑,风彩翩翩,正是张胜身边的‘小答应’洛菲。
“说来听听,事先问你,连我都不说。”文先生慈爱地看着她,假意哼了一声:“女生外向啊,长大啦,知道帮老公了,老爸也成了外人。”
“爸~~~”,洛菲娇嗔地唤他:“乱说什么呀,我可没答应嫁他,他呢,我整天在他身边晃悠,也从没拿正眼看过我。”
说到这儿,洛菲恨恨地道:“这个有眼无珠的家伙。”
文先生见状不禁莞尔:“人也是需要包装的,你自己非要当服务生,谁还当你是千金大小姐吗?”
洛菲哼了一声:“我才不稀罕他呢,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花心了。”
文先生正色道:“这一点,却是你的不是了。你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家碧玉,这天下的男人,但有权柄财富在手的,可有一个不近风流?男人一旦到了这种地位,妄想控制他守身如玉的,都是不切实际的女人,这是男权社会,聪明女人切不可螳臂当车,做那愚蠢之事。只要身份是你的,男人偶尔在外逢场作戏,有甚么打紧?”
洛菲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就知道你这么说,妈妈不说归不说,你当她见你在外风流,心里很舒坦么?好了好了,不提这个,我先说说他的事。”
洛菲秀气的眉毛微微蹙了起来,沉思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说道:“经过是这样,他一直和上海的赢胜投资老板靳在笑在合作。”
“靳在笑?”文先生皱了皱眉:“这名字有点耳熟。”
“是啊,呵呵,你们见过的,那次你在上海过生日,给你送过一只金牛的客人,他......。”
文先生恍然,失笑道:“原来是他,不小心跌了一跤的那个小胖子。”
“是啊,你可不能小瞧了他,他现在在上海也是雄霸一方的人物了。”
文先生怅然片刻,悠悠叹道:“江湖岁月摧人老啊,几年不见市面,当年的阿猫阿狗都做了大哥了。你继续说......”
“张总资金量有限,两个多亿的资金,在期货市场上难起风雨,所以他一直是以助手的方式,配合赢胜投资,这个秘密,除了我这个在他未发迹时就跟着他的老人,其他人一概不知。
这一次,上海方面是要做多胶合板的,但是中小机构和普通散户大多看空,这股力量聚集起来非同小可,靳在笑本以为自己能吃得下,但是后来他发现一多独大,实在有些吃力,他撑不住了,价位开始节节下跌,这时如果退出去,以他的资金量也是一笔不小的亏损,于是他开始呼朋唤友,寻找同盟。
这种阵仗,本来就是韩信用兵,多多益善,所以他在找了两个大机构做盟友后,也同张总取得了联系。他们之间是一种很松散的自由合作关系,张总并不受制于他,张总有自己的决定权,同靳在笑联系之后,他就开始关注9507,考虑是否配合杀入。这时,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让张总有了重大发现......”
文先生好奇地问:“什么事?”
“那天晚上已经下了班,我还在办公室里帮他统计着胶合板现货和约数据,做规划分析,办公室忽然停电了。当时只有我和他在,他是做过电工的,就自己去检查线路,结果在他办公室内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监控探头。”
文先生失神片刻,微微苦笑:“小事,小事有时能变大事,我岂不也是因为一件小事才有今天......,继续说,他发现之后如何?”
洛菲莞尔一笑:“还能如何,趁着停电监控失去效力,他又检查了一番,又在天棚上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几个监视器。这一切,无疑是有人正在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而且很有可能是内外勾结。在资本市场,如果有个内奸通风报信,那是最可怕的事,但是张胜却不知道谁才是内奸。
如果盲目张扬开去,搞得人人自危,互相怀疑,对他的工作室将是一个沉重打击,他必须小心从事。投资部的几个人调进来时他都做过调查的,当时没有发现问题。以后的工作中,这些人也尽心尽力,每个人都为公司赚过钱,实在看不出谁可疑。发现监控头之后,他表面不动声色,却暗中找了私家侦探,24小时监控跟踪投资部的每一名成员。”
文先生一笑:“他没有怀疑你吧?”
洛菲得意地翘了翘鼻子:“你的女儿可不是笨蛋,我的身份证明一点问题没有,自从他头一次请我吃饭差点儿去了我住的酒店后,我正式找了一处房子去住,绝对检查不出问题。再说,我是在他没发迹之前就跟着他的,再怎么怀疑,他也怀疑不到我的头上。”
“嗯,说下去。”
“很快,私家侦探就传回了消息,在股票投资部因表现突出调入期货投资部的吴忠兴十分可疑,他多次出入君王大厦会见徐海生。张总马上对他进行全面调查,并且付给侦探社十万元,要他们立即从香港航空寄购一种国际新型窃听装备,可以监听手机的。
设备购入后,对吴忠兴的手机进行监听,从中了解到徐海生要和他做对手盘,意图彻底打垮他,称霸东北证券期货行。张总正面对困局解脱无术,这件事让他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利用敌人的力量来为他办事,达到他的目的。”
文哥哑然一笑:“我明白了,他明着做空,诱徐海生做多。实则他也在做多,徐海生给他抬了回轿子。”
“不错,当时靳在笑进退两难,张总的资金又是杯水车薪,他不但不可能打垮徐海生,而且无论做空做多,徐海生都会加入对手盘,对手方就会陡增近二十亿的资金,胶合板的盘子不算大,20亿的生力军足以在实力相当的两个对手阵营前起到决定胜负的作用了。
说到这儿,洛菲想起张胜这苦肉计为了要表现得尽善尽美,每天装模做样的德性,忍不住捂嘴偷笑。
“这个家伙好贪的,他通过手机监听了解了徐海生的投资计划后,对靳在笑说,他不但全力投入,而且还能拉来一个大机构,可以在短期内至少再投入15个亿的资金。做为交换条件,此次炒作成功后,靳在笑要付给他五千万的好处费。
与此同时,他自己的资金也全部交给我暗中操作做多,而他自己呢,他每天买入、查看,不断展示给吴忠兴和投资部其他同事们所看的交易画面,不过是经过修改的电脑程序,它只接收大盘数据,却不上传交易申请,嗯......那只是一种模拟交易软件。”
文先生瞟了她一眼:“这是你的杰作吧?”
洛菲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可不敢说是我,一个服务生居然懂编程,他不怀疑才怪。”
洛菲捂着嘴笑:“我告诉他,我有个高中同学,现在刚从科技大学毕业,我可以找同学帮忙,把交易所的这种软件做一点小小修改,他还能不信啊?”
洛菲得意洋洋,眉飞色舞地道:“我只花了一个半小时来修改程式,就得到一万元的酬金呢。”
文先生翻了个白眼:“才一万元就美成这样,这还是我闺女吗?
※※※※※※※※※※※※※※※※※※※※※※※※※※※※※※
“这么说,你并没有真的赔钱?”
钟情听张胜说完,欣喜地问道。
张胜摇头一笑:“没有,我进的早,成本很低。准备拿来还文哥的那3800万,我存在银行一直未动,只投入我自己的剩余资金,幸赖徐海生倾囊相助,帮我赚了整整两个亿。哦,不止,老靳那儿还欠我五千万,哈哈......”
“太好了!”钟情欢呼雀跃,她忘形地在张胜脸上“吧”地一吻,刚刚坐回去,脸上的笑容却又忽地一凝:“可是......罗大炮却把他投进去的五百万亏光了......”
钟情的声音不无幽怨,她希望自己的男人获胜,却不愿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张胜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傻瓜,都告诉你是一种虚拟交易软件了,真正的资金在洛菲那儿,当然是做多啦。因为怕走漏风声,我不敢把我的计划告诉任何人,但是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洛菲,一个是罗大炮。他知道我的全部计划,不过那个李详......”
张胜冷冷一笑:“他的钱却是真的‘赔’光了,一文不剩。不过我不用良心过不去,这个忠心耿耿的内奸,自有徐海生去替我还债。”
钟情点着头,心有余悸地说:“炒股、炒期货,如此尔虞我诈,简直比真刀真枪的打仗还要血腥。我现在听着,还惊心动魄的。”
张胜莞尔一笑,其实他何尝不是提心吊胆,担心被徐海生发现真相,临阵倒戈?
南海鳄鱼徐海生,他早就开始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了。但是徐海生入行早,早有一个稳定的幕僚班子,他是插不进去的。他只能被动防御,手下的每一个人,在不让他知情、以免挫伤他的积极性的基础上,张胜对他们都做过详尽调查,但是千防万防,防不胜防,对方有备而来,终究还是扎不紧篱笆,钻进一条野狗。
发现吴忠兴是徐海生的人,徐海生早已蓄谋要对付他的时候,张胜真的是又惊又怒,他当时思来想去,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去求助文先生,因为这场战役的方向已经明确了,比的就是资金量而已,而文哥是个最大的财主。
但是这个想法是行不通的,且不说文哥的条件他不能答应,就算他答应了,那笔秘密匿藏见不得光的巨款,也不是一句话就能转到他名下的,把这笔钱漂白转移的运作过程绝非一时一日之功,而现前的危难却等不了那么久。
现在,他总算运用自己的智慧,成功度过了难关,而且让处心积虑想干掉他的人帮他赚了一大笔钱,壮大了他的实力。
但是......,张胜眸中闪过一缕忧色。
“胜子,我......不太听得懂,好象......你的意思是说,徐海生想做多害你暴仓,结果却变成了帮你冲锋陷阵,让你大赚了一笔。不过......,那他也是做多的,他也赚了吧?”
“嗯!”
张胜的脸色阴沉了一下:“他进的比我晚,又是小心翼翼随着局势的明朗逐步加仓,赚的比例比我小的多,但是绝对数却比我大。这一场战争,本来与他无关,他突然气势汹汹地杀进来了,而且狙杀目标是我。我能让他由杀手变成我的帮手,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实在没有力量在这一役中把他干掉。
现在他的实力仍在我之上,如果与他一战,我仍力有不逮。而且,经过这一战,我忽然发现一件事......”
他沉思片刻,说:“那就是,在资本市场上,你很难锁定一个对手。比如说这一次,如果我不是事先知道徐海生要进场,并且做我的对手盘,那么我在操作失误的时候,我就会选择割肉离场,虽会大伤元气,却不会致命。这种游戏的规则就是这样,你选择一个人做对手,但是对方可以拒绝。
因此,哪怕我的财力足以与徐海生一战,他仍然可以选择避而不战,那么,我就无法彻底的打败他。而我现在,必须得打败他。”
他看了看钟情,钟情握紧了他的手:“我懂,这个人太可怕了,除了他的个人利益,管它什么是非,公义,人情,统统是可以舍弃的。对这样的人,我们即便对他没有报复的心思,他也不会放过我们。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不能防他一辈子。”
张胜微微点头,沉思着道:“是的,树欲静......而风不止......。要自保,那就得消灭他。要消灭他,游戏规则却允许他高挂免战牌,那怎么办?”
钟情用一双澄澈的眸子凝视着他,目光中充满了信任,她相信她的男人,能打败任何强大的敌人,他已经长大了。
张胜目光闪烁半晌,轻轻地说道:“本来,我是没有办法让他必须应战的。不过,他今天认定我已一败涂地、得意而去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将计就计。”
张胜笑了笑:“诸葛亮当年曾以一件女人衣服激得司马懿暴怒,他后虽识破诸葛之计,仍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坑里跳,主动上表请战。皆因他是三军主帅,主帅受辱,不得不战。好在那魏帝曹睿与他早有商量,下旨不得出战。司马懿方能心安理得,不致威信尽丧。
徐海生这人,虽阴险毒辣,却也一向骄傲自负。我相信以退为进,捧他上位,然后重新挑战,必能逼他与我决一死战。司马懿有曹睿背黑锅,徐氏基金却是徐海生自己当皇帝,哼哼,谁来替他背黑锅呢?”
***************************************************
PS:月末了,吼一嗓子,有票您就别留着,爽爽快快投出来吧!!!
PS:月末了,吼一嗓子,有票您就别留着,爽爽快快投出来吧!!!
PS:月末了,吼一嗓子,有票您就别留着,爽爽快快投出来吧!!!
PS:月末了,吼一嗓子,有票您就别留着,爽爽快快投出来吧!!!
PS:月末了,吼一嗓子,有票您就别留着,爽爽快快投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