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进了屋,上二楼的卧室,彦朗把施洋按在床上一阵亲,悱恻缠绵冗长细腻,就像是一根绳子把施洋绑起来,无法自控,只能为对方喘息呻·吟。
再然后,彦朗一伸手,一根绳子就把施洋的双手捆了起来。
这是他们的家,他们的床,每个棱角线条都按照他们的喜好装修。彦朗被施洋宠得放任自己没事就把人捆起来揉搓,施洋享受着被捆起来爱着的感觉,这已经是他们做·爱的常态。
只是今天比较特殊,彦朗把扒光了的施洋抱到了阳台边上,一边进入他一边咬着他的耳朵说,这是我们的土地,这是我们的房子,这是我们的阳台,你也是我的。
施洋提心吊胆,然而,更是意乱情迷。
天空的星空密布,月亮又圆又大,照亮了脚下一方土地,在这静谧的夜晚,压抑甜腻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慢慢扩散,然后消失于无。
一场结束,两个人都有些累了,躺在床上,彦朗温柔的为施洋的手腕按摩活血,施洋被这样温柔的对待,窝在彦朗的怀里,昏昏欲睡。
“有时候回头想想,这世界真的很奇妙,每样事情看似无关却联系在一起,最后发展出让人做梦都想不到的结局。”
彦朗低语,像是在自言自语。
“唔。”施洋困了,闭着眼睛回应。
彦朗低头在施洋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将他的手放下,闭上了眼睛。黑暗里,很安静,彦朗听见施洋喃哝的说:“嗯,谁都没想到咱们会在一起,还这么的相爱。哪怕是一年前,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追着你跑了半个华国,跑到了衡市来。”
彦朗笑了一下,虽然他脑子里想的并不是这件事。
一切的起点都是来自那次聚会,他和朋友在沙发上交谈,门在这个时候打开,还很年轻的施洋穿着米白色的毛衣从门口走了进来。微微翻翘着的头发和大眼睛让他显得很可爱,可是当视线落在自己脸上的时候,他清楚记得那个时候的施洋有多么的骄傲,就像是一个中世纪的小王子,并不亲民,甚至有着个那个时代的贵族引以为傲的傲慢。
他听见身边的人说,这是施洋,施家真正的小太子。
时过境迁,风雨之后,小太子最终沦为了普通的贵族,然而骨子里的骄傲却是根深蒂固的,骄傲是他的保护色,同时也是他的特质。这是一个从小就被宠着长大,将骄傲当成自己的优点去保护着的人。
没有走近的人永远看不清楚,他的骄傲有多么的可爱,尤其他愿意为了你藏起这份骄傲,将最柔软的部分放在你的手中时,那分脆弱是多么的让人怜惜,恨不得揉进骨血里,再不分彼此。
然而,很多人都忘记了,骄傲有多么的坚硬,内里就有多么的柔软。
手伸进去,那种贴合着温热*的触觉,是对方隐忍着疼痛的包容,简直让人有种力气大一点,这个人就会轻易死去的错觉。
自己从施洋那里感受到的爱,是最狂烈无私的,也是最温柔软弱的,他被这个人从各个角度攻陷,像是陷入了沼泽之中,却不愿挣扎出来,只想沉下去,被对方用爱淹没。
彦朗愿意守护施洋的骄傲,守护他的柔软,给他自己所有能够给的,让他笑的像个小坏蛋。然后告诉自己,谁都不理解你,只有我理解你,我愿意把你宠的更坏,你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然后安静的睡在我的怀里。
……
一个月后,彦朗在z市亲自接待了来自米其林的评审员一行人。
彦朗在考虑了很多之后,最后决定在z市盘下了一个占地约有五百平米的餐厅。z市是s省的省会,和衡市离得并不算远,一晚上的火车,或者一个小时的飞机,而且交通便利,人口密度大。他开餐厅也不光是为了应付岛国那边的责难,钱投入进去,他自然也希望能有赢利。
彦朗的厨艺极佳,没理由挂不上星级,再加上装修也花了大本钱,所以最后餐厅拿了两颗星星和四个叉匙。彦朗并不是拿不到三颗星星,但是他觉得没必要,他不可能一直在厨房里窝着,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也有很多的梦想想要实现,当个大厨只是他爱好,不能当成职业。
然而,如果他选择离开,这家餐厅就再难有人能够镇住场面,请一个真正的五星大厨回来未免太过得不偿失,所以将星级定在二星,进可攻退可守,非常的合适。
接替彦朗的主厨在一个月后找到,手艺很不赖,起码达到了王墩的水准,再加上彦朗特质的高汤和酱料,最后的成品甚至比王墩高出一线,这样的厨师虽然工资要求太高,但是总体来说餐厅还有赢利,这就够了。
彦朗不指着这家餐厅活。
终于从厨房里解救出来的彦朗,马不停蹄的去了京城。
因为拜师宴就在三天后,那边哪怕有施洋张罗,他这个主角也不能太清闲了。
拜“厨神”为师在业内是很大的一件事,再加上收的徒弟是彦朗,于是外界也都很关注,网络上轻而易举的成了头条新闻,事情不小心就闹大了。施洋最后决定干脆来个大的,请了不少业内业外的精英人士、业内泰斗、宗师人物,务必让大家知道,姥爷收朗叔收的是多么的心悦,对朗叔是多么的看重,朗叔将是他老人家这辈子收的最后一个弟子,关门弟子。
最后拜师宴的地点定在了蒋姥爷名下的一家大饭店,随便可以承办千人的宴席。施洋对这家饭店很不满意,从菜品的味道到内部的装修都觉得配不上自家朗叔。奈何像是御轩这样的会所,档次是够了,但是接待能力却有限,越是高档的地方越是讲究“少而精”,三个服务员为一桌客人服务,每桌客人平均有二十平米的单独空间,外面的大饭店谁有这样的豪气。然而即便施洋怎么算,御轩都承担不起这次的宴席的接待量,最终只能恨恨作罢。
拜师宴定在五月份的中旬,在京城这地方正好是温度适宜的日子,因为拜师和被拜的双方都是大人物,这家饭店这一天客似云来,一些媒体记者早早的堵在门口,镜头里录下的不是厨艺界的大腕,就是某个一线的大明星,还有一些富商在半路上就开始打起了招呼,偶尔会看见一些政要官员,不过这个时候记者都会很明智的将镜头移开,也免得对方的秘书还特意过来警告。
场面大的有些夸张了,还有很多没有得到邀请函的人在外面徘徊,就餐时间到了,有邀请函的媒体记者进了饭店,大门轰然关上,里面和外面分开了两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