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音扭头看向林云深:“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他没告诉你么?”
“他说这与我无关。”
林云深一愣,心想这话还真像是从白隐嘴里说出来的,哈哈笑说:“可不是与你无关,那你还要问?”
“修兄生性清冷,能如此护着你,你的来头必然特别,只是我猜不到。”
“他们俩是道侣!”卢元鹤扯着嗓子嘲笑。
“什么?”林音音柳眉倒立,生了气竟然也如此好看。林云深嘻嘻笑了两声:“我们是单纯的道侣关系……你知道散道在外头修行,孤苦伶仃的,找个伴……”
“这还用你解释?”没想到林音音根本就不知好人心:“你要说你们俩有苟且之事,我也得相信,修兄不是这样的人。”
林云深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前头白隐已经出来了:“就住这里吧,有空房。”
他说着便上前来,林云深正要跳下车,被他直接给抱下来了。林云深忽然瞟到了林音音的眼睛,只觉得那眼神有些耐人寻味,心想你不是不信么,为何还像看奸夫一样看着我。这样想着,赶紧伸手搂住白隐的脖子。
林音音懒得看他,直接从马车上下来,将缰绳撂给了前来接手的客栈伙计。林云深落了地,悄声问白隐:“咱们要去寻他断头尸,是不是避开他们?”
“先不急,歇息一天再说。”
当夜他们便住在了这里,还是一样的分配,他在床上躺了一会,便偷偷下了床,谁知道脚刚沾地,白隐便问:“不睡?”
“我到隔壁去看看,你且睡着。”
他到了隔壁房间,敲了敲门,白鹇便过来开了门,他朝里一看,就见卢元鹤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再看看地上,白鹇果然是打地铺。林云深立即就不满了:“我说卢大公子,为什么你要睡床上,让白鹇睡地上?”
白鹇道:“我无妨。”
“坞城这么冷,睡在地上冻坏了怎么办。”
卢元鹤盘腿一坐道:“谁还差这点钱,你们也忒小气。要是你们不舍得花钱,这钱我出,就不能一人住一间,亮亮堂堂的。这么小的一张床,怎么两个人睡?难道你和白隐是挤在一张床上睡的?”
“我……”林云深脸皮突然薄了:“自然不是。”
卢元鹤一副嘲讽神色:“那不就得了,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旁边白鹇却发话了:“这么冷的天,怎么能让我师叔睡地上。”
“这个……我回去就让他到床上去睡,回去就让他到床上去睡……”他说着细眉一立,瞪向卢元鹤:“这回州官百姓都一样,行了吧,让白鹇到床上去!”
他说着就弯腰将地上的被褥抱了起来,全堆到了卢元鹤身上。卢元鹤道:“我倒无所谓,本来就是他不肯而已,非要一个睡上头,一个睡下头。”
白鹇脸色微红,腰背却挺得笔直,道:“卢公子睡觉十分……不老实。”
睡觉不老实这件事,倒是让林云深想起从前在莲浦白家的时候,白隐睡觉同样不老实,还不小心亲到了他。
这件事一想起来,他回到自己房里,看见地上躺着的白隐,内心做了很久的斗争,自己爬上床方道:“那什么,你睡地上,不冷么?”
白隐翻身看他:“不冷。”
“怎么会不冷,坞城是最冷的了,尤其是冬天。你上来睡吧,两个人挤一挤,倒暖和。”
白隐却没有动弹,林云深心下觉得自己似乎被嫌弃,正要说话我已经说了,你不上来可别怪我无情,就见白隐爬了起来,卷着铺盖,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