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旁边的吕木义,眼中光芒一闪接了话:“花县尉何出此言?木义倒是有一事不明。想向花县尉请教。”
“吕公子严重了!谁人不知贵姥爷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花迭香年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这位吕公子的姥爷可是当朝重臣,膝下就有他娘一位独女。
若与他交好,倒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儿。
虽然他是生意人,结交之后难免会有被他利用的机会。不过,所谓庸才无人妒,能被人利用的人才算得上有用的人。要是有一天,你连让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那才是可悲的!
“早间听闻,花县尉当初可是高中皇榜,贵为天子门生。为何花县尉舍近求远,到这永泽县做一小小的地方父母官?”
“好汉不提当年勇,都是过往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谈及往事,花迭香的目光又深邃了无数。
“这话就是花县尉过谦了。”
君若辰赶忙夸奖着:“谁人不知花县尉的学识?在这永泽县说不上数一数二,恐怕也无人敢问其项背。”
“县令大人缪赞了。”花蝶香淡然一笑。
“是木义一时好奇有些鲁莽了,如果花县尉不方便提起……”吕木义有些歉意的拱手。
“无妨无妨,不过是些前尘往事罢了。”
他轻轻咳嗽一声说道:“想当初景谙三十二年,我远赴燕京赶考,中得进士及第,皇榜甲等第五十一名。”
话到此处,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有这等荣光,按理应当留在大理寺卿任职,可惜……唉!某当时少年得意,在朝堂上那番策论言词过激,进而得罪了当时的工部侍郎秦怀英。使得我虽高中皇榜,却难以获得实缺。”
说到这里,花迭香语气分外沉重,,在秦逸和吕木义身上微微一扫:“某逗留在京数月,四处托人寻路,无果。后某心灰意冷,这才离开燕京,辗转回到永泽县。做了这一县之县尉。”
这天下之势,朝令夕改,又岂是三言两语岂能说透的?
堂堂天子门生,最终做了一个从八品县尉。这等憋屈,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明白其中感受。
“抱歉!木义触及了县尉大人的伤心事,着实不该!”
吕木义赶忙抱拳致歉。
“无妨,此事并非什么秘密。”
花迭香神情淡淡一笑,眼神中却隐隐有些落寞寂寥之意。
“县尉大人真是洒脱之人,吕木义佩服!”
吕木义见状站起身打个呵欠:“今晚喝了太多酒,眼下头晕的得慌。就不叨扰县令大人,吕某告辞!”
说着,便朝着君若辰和花迭香抱拳告辞。
“哪儿能就这样离开?”
君若辰哈哈一笑:“早就听闻吕公子善饮,怎可就此离去?可是觉得本县怠慢了诸位?如此,若辰自罚三杯,给诸位赔罪!”
吕木义正要开口,廊庭外响起了苏盼儿爽朗的笑声。
“吕木义你这就走了?”
随着声音,苏盼儿出现在众人眼前,微笑着朝吕木义打趣:“你这么一走,是不是说明我们斗酒,你已经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