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这样,罕格有一事要劳烦军师,如果方便的话,想请军师把她母子先送回易国,让小妹与时军师尽快完婚。”
贺然心中暗惊,不动声色的盯着他问:“局势真的如此不利吗?”他明白番王这是想让公主母子去易国避祸。
番王面现愁容,重重的呼了口气,道:“让军师见笑了,我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了。”
贺然对席群等人摆了摆手,侍卫及僚属立即退了出去,番王带来的几个僚属也识趣的退了出去,可有两个人却站着不动。
番王解释道:“这两个是我结义兄弟,军师不要介意。”
“哦!失礼失礼。”贺然起身略略施礼,“不知者不罪,二位既是大王兄弟快快请坐。”
那二人还以番邦之礼,听了番王翻译后连连摆手不肯就坐。
番王也不勉强,指着一个身形略矮的人替贺然引荐,“这是阿达尔,我的二弟。”
贺然已学了些番邦礼仪,上前与他拥抱了一下。阿达尔看模样显得比番王年纪还要大几岁,看得出是个饱经风霜之人,神态举止皆沉稳镇定。
“这是三弟乙安宗。”番王指着另一个身材高大之人。
乙安宗三十岁左右,比贺然高了半头,浑身上下透着精悍勇武。
见礼之后贺然硬把他俩按在坐席上,番人不是跪坐而是盘腿而坐,贺然也如他们那样盘坐,跪坐了几年他都有点不习惯盘腿姿势了。
“大致情况搭疆已经跟我说过了,最近可有新的变化?”贺然首先发问。
“东行坨子芒那畜生与我彻底决裂了,决定带族人向东南方迁徙了。”
“走了?”贺然微感诧异。
“嗯,与辛岩图良大战在即,他就这么走了,亏我一直把他当兄弟!”番王神情万分恼恨。
“与辛岩之战大王是不是没有丝毫胜算?”
番王愁苦的摇摇头,“这几年我手下兵马折损太多了,每次征伐中原辛岩都找各种借口推诿出兵,现在看来他是早就与赵国有勾结了,唉,我却毫无察觉,他也在一直暗中拉拢各部族,我先前虽有所耳闻却没太当回事,认为他不是那种人。
伐赵我折损数万人马,这狼崽子见时机到了,给我来了个落井下石,拉拢对我不满的各部公然对抗,这恶果是我自己种下的,二弟以前没少提醒我要提防辛岩,唉,我当时还责备他呢。”说到这里他歉然的看了一眼阿达尔。他二人以中原语言对答,讲到关键所在番王就翻译给两位兄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