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霄从前沒细想过新政会引发这么严重的事态,担忧道:“这便如何是好呢,你打算收回新政吗。”
贺然神情有了变化,眯着眼道:“音儿悲悯百姓疾苦,对新政万分推崇,她是坚决不主张收回新政的,我听她的,不过嘛……,你如果有不同见解,我听你的。”
萧霄被他这暧昧神情弄得心头一阵乱跳,斥道:“你给我正经一点,我都要愁死了,你还这副德行。”
贺然嘿嘿笑道:“你就别跟着发愁了,新政如同是泼出去的水,不可能再收回來了,以前百姓是跪着的,新政让他们尝到了挺身做人的滋味,作了主子的人又有谁肯再去甘心作奴仆,沒有谁能让他们重新再跪回去,新政实施时日也不短了,其要旨已深入人心,贸然收回只能招致民众的誓死反抗,军队可都是百姓子弟,当时就得哗变。”
“不能收就要与天下为敌……。”萧霄脸色有些难看了,
贺然神情自若道:“一时也沒那么严重,切实受到新政危害的目前只有赵国与顺国,他们边境的百姓多有逃亡过來的,可西屏、康、留、蔪等国离咱们都有千里之遥,不受其害不担其忧,只有墨琚这样目光如炬的有识之士才能洞察其危,
你把心放肚子里吧,这些国家不会因个新政就联手來灭咱们的,除非是咱们灭了赵国,新政延及他们身边了,他们才会真切的感受到新政的巨大威胁,不过真有那么一天,咱们实力早已大增,不用惧怕他们了,况且新政威力一旦发挥出來,各国民情骚动,他们恐怕自顾且不暇了,新政收与不收赵国都是要灭我们的,顺国与我们的关系亦不会因此而有变化,所以嘛,这新政是绝不能收的。”
萧霄听他分析的很有道理,把悬着的心放了下來,明眸闪动着想了一会渐渐有了兴奋之色,欣喜道:“那是不是到时我们就能轻而易举的一统天下了。”
贺然讥讽道:“你先前总是说不以天下为己任,刚才说厌倦征战了,可现在又琢磨起一统天下了,你可真是善变啊。”
萧霄被他噎的有些难为情,憋了半天才道:“你这种人就不能给好脸色。”
贺然看着她的窘态哈哈而笑,为防她恼羞成怒,岔开话題道:“本來赵琨兵败是件愁事的,你看咱俩都扯哪去了,嘻嘻哈哈的真成沒心沒肺了。”
萧霄斥道:“是你嘻嘻哈哈,跟你就谈不了正经事,快去找小菱分你的贝壳去吧。”
贺然站起身,道:“去就去,我可不能寒了她的心,礼轻情意重,贝壳怎么啦,这对她而言就是珍贵之物了,不逊于你送别人珍珠,不管怎么说她心里还是惦记我的。”
萧霄算是服了他,崩溃道:“你可真能胡牵乱扯,你难道听不懂我的话。”
贺然哼了一声,道:“我听的懂,你难道听不懂我的话,小菱尚且知道带点东西给我,你呢,我到现在也沒听你说带了什么给我。”
萧霄见他绕了半天是这个意思,哭笑不得道:“你比个孩子还不如。”说着嘴角露出笑意,“是了,我忘了说了,还真给你带东西了。”
贺然这下高兴了,谄笑道:“你早说嘛,是什么好东西。”
萧霄眼中含笑道:“一袋鱼,适合糖醋那种,我特意选的,快去做吧,我都要流口水了。”
贺然为之气结,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