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眨着眼道:“你要是觉得心有不平,那你把最不愿管的那些事推给竹音,我把自己老婆豁出去了,不过你可别说我们夫妻夺你的权哦。”
苏戈沒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叹道:“公主已是够辛劳了,除了兵部、刑部外,其余各部的事都得帮着打理,要是沒她,我早撑不下去了,我如何忍心再增其负啊。”
贺然撇嘴道:“我的老婆我不心疼你反倒心疼起來了。”
苏戈听他说的这般不像,斥道:“你这嘴可越來越沒把门的了,什么话都敢胡说。”
贺然哈哈笑道:“兄长啊,你就是心眼太实,我既然这么说了,能忍心看她累垮吗,她受不住了我自然会出來帮她,这道理你还想不明白,行了,我看你神色是够憔悴的了,想把什么事务推出來就推出來吧,竹音作不好我來作。”
苏戈高兴的拍了他一下,道:“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可真是太难得了,这才像个兄弟样子。”
贺然嘿嘿笑道:“我是新政的始作俑者,把麻烦都推给你们心里也是不安,不过咱们可要把话说到前头,我处置事务的方法你们要是看不惯也得给我忍着,否则我就不管了。”
苏戈笑道:“一切都是你折腾出來的,该怎么作沒人比你更清楚,别的道理我不懂这个难道还不懂。”
贺然赞道:“兄长这些年太宰真沒白当,在大事上清楚的很。”
“小事我也不糊涂,你别绕我。”苏戈亲热的推了他一把,
“晚上召几位重臣到你府上议事吧,我把该说的说一下,明天得回藏贤谷了。”
苏戈笑道:“这又出乎我的意料了,我还以为你今晚就回去呢,我这正打算明天带人去谷中请你垂训呢。”
贺然哈哈大笑,对他挥挥手道:“你还有心思说笑呢,我看你也沒自己说的那么累,我先回府了,一会派人给你送去几袋番邦烈酒,身边只有这么多了,等留在襄国那边的都运回來了我再给你送去,晚饭你就不用给我准备了,自己喝吧。”
苏戈笑着叮嘱道:“早些过來,别让我们久等。”
回到军师府,刚进后院就听到了明琴茶朵欢快的笑声,贺然暗自好笑,竹音真是玲珑妙人,只这一会的功夫就与明琴茶朵私熟了,
推门进去后,贺然笑着问明琴茶朵:“她说什么了,把你骗的这么开心。”
明琴茶朵见他回來了,俏脸露出欣喜之色,道:“说你呢。”
竹音笑着捂住她的嘴,眼睛看着贺然道:“不跟他说,以后你可千万别什么都告诉他。”
明琴茶朵不住的笑,亲热的搂着竹音的腰肢,
“你不让她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是在说我的坏话。”贺然一脸鄙夷之色,但望向竹音的眼神却难掩炽烈光芒,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抱进怀里好好慰藉一下思念之情,
竹音站起身,道:“我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先回屋了,你陪茶儿姐姐说说话吧。”
“怎么不是朵儿姐姐。”贺然奇怪的问,
“小公主的小字是朵儿。”竹音用玉指在他额头戳了一下,“该记的你什么都不记。”
贺然恍然,“哦,我说呢,说出‘朵儿’两个字时就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倒真把她忘了,她还在藏贤谷呢吧。”
“嗯。”竹音伏在他耳边道:“前两天御医來报信,说脉象显示有喜了。”
贺然一皱眉,道:“真够烦的。”
竹音诧异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孩子多烦啊,小公主当了娘肯定也会变得一本正经的无趣了。”
竹音不觉好笑,不再理他,转头对明琴茶朵眨了眨眼,婀娜的款步出去了,
明琴茶朵走到贺然面前有些激动道:“公主人真好,她待我太好了,我喜欢她,真的很喜欢。”
贺然倨傲道:“她当然得对你好了,我的话她怎敢不听。”
明琴茶朵噗嗤一声笑了出來,明眸中满是不屑之色,道:“分别这么久了,你快去陪她吧。”
从她眼神中,贺然知道竹音可能把自己的底都泄了,忙收起倨傲之色,问道:“见到她心里安稳些了吗。”
明琴茶朵含笑点点头,道:“她不知要比我想的好多少倍。”
“这些人中她算是难缠的,余下几个虽不像她这么能说会道,但无论性情、心地都比她强些。”
“我不听你说她的坏话,你快去吧。”明琴茶朵笑着往外推他,
“好,你自己呆一会吧,这个宅院很大,你去四处转转吧,园子里的花有些已经开了。”
“嗯,你不用管我了,我这就去园子里游玩。”
“说‘转转’就行了,‘游玩’太正式了。”贺然一边往外走一边给她挑着毛病,
來至竹音院中,小去欢喜的问东问西,小來却比她明白的多,拉扯她道:“一会再问能憋死你呀。”小去醒悟过來,忙对贺然指了指正房,
“我回头跟你说遇到的趣事。”贺然跟小去说完,转向小來,“你跟你的主子一样,冷心冷肠,看小去对我多好,嘘寒问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