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不管席位次序径直坐到了明琴茶朵与绿绳儿之间,小竹忙唤人帮他移过一张食案,他凑到明琴茶朵耳边道:“看见了吧,到了现在我可就帮不了你,鸡吵鹅斗的我也分不清她们谁跟谁是一伙的,你可千万小心,这几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你这性情,我真怕你挨欺负,我看啊,你还是别掺和进去的好,始终和我站在一边就是了。”
明琴茶朵感叹道:“我看得出她们都是极好的,我从未想过中原会是这样,虽初相识,我已能体会出她们间的相亲相爱是发自内心的,只是表达方式比我们那边有趣的多,先前我只当草原的人情感最真挚,可妻妾间也是绝少有这种亲情的,中原真是太好了。”
贺然见她沒理会自己话中的要旨,觉得再强调就太露骨了,遂指着那四个侍女道:“让她们跳一段草原舞蹈吧,让大家见识见识。”
云裳听到了这句话,欢喜道:“这话我可是憋了半天沒敢说呢。”
明琴茶朵笑着用番语对四个侍女说了几句,四个少女甚是大方,商量了一下携手來至席间,施了礼后齐齐的发出一声娇呼随即载歌载舞起來,她们身上佩戴的特色饰品随着动作发出悦耳的声音,
一段热情奔放的草原之舞看的大家心情欢悦,虽听不懂歌词但能感受其热烈之情,舞罢之后,云裳欢喜的拉着其中一个舞姿最美的让她再跳一段别的舞蹈,
贺然笑道:“你可真是舍玉求石,你茶儿姐姐歌舞不知要强过她多少,你怎么不请她。”
云裳笑道:“还总说我傻,也就你能说出这种不知礼的话。”
“你就是傻,草原上可沒那么多礼数,主人以舞娱宾乃是常情,请她舞蹈可算不得失礼。”
云裳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去看明清茶朵时见她似有难为情之色,遂道:“到了这里自然要按中原礼数了,等酒宴散了我再向茶儿姐姐请教。”
绿绳儿刚才看的兴致盎然,很想再饱眼福,探着身子问明琴茶朵:“茶儿姐姐,他说的是真的吗。”
明琴茶朵只得笑着点点头,绿绳儿对云裳嘻嘻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请茶儿姐姐跳一曲吧,你要觉得失礼等她跳完了你陪上一舞也就是是了。”
竹音笑道:“就你鬼心眼多,连裳儿都一起算计了。”
云裳倒不在意,有新奇歌舞可看让她作什么都行,刚要说话时随舞与小來笑着走了进來,回禀道:“夫人说身子不适,不來了,并恳请新夫人宴后去仙恩苑坐坐,她要当面谢罪。”
苏夕瑶与竹音相视而笑,知道她是臊的不敢來了,二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移向贺然,
贺然怕她们俩再难为暖玉夫人,忙把大家注意力拉回到明琴茶朵这边,笑着说:“这裳儿可是舞痴,你要不舞一曲她这饭吃到嘴里也是无味的。”
明琴茶朵虽腼腆,但以舞娱宾在草原算不得什么,遂对大家笑了笑,在四位侍女的轻声哼唱下翩然而舞,她的舞姿轻柔曼妙,果然比那四个侍女好上很多,众人看得赏心悦目,云裳那双湛蓝的明眸更是闪动着惊喜的光芒,
等到云裳还谢而舞时,把四个番邦少女看得如醉如痴,她们都是善舞之人,看到最后情不自禁的身随之动,明琴茶朵亦难以自持虽强自克制但身子还是情不自禁的在摆动,
乐息舞止,明琴茶朵都不知用什么词语表达内心的感受了,
贺然笑道:“你别再夸中原了,她在歌舞上属登峰造极的,属不世出的奇才,中原歌舞并非皆是这样出色,一会你听她给你弹奏一曲吧,她的琴声犹在舞蹈之上,有摄人心魄之能,想让你哭你就得哭,想让你笑你就得笑。”
明琴茶朵惊奇的望着云裳,云裳被贺然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谦逊道:“姐姐别听他胡说。”
竹音笑道:“他这可不是胡说,是亲身感受。”
贺然忙截断道:“快上饭菜吧,我都饿得不行了。”
原本应该很隆重的晚宴却吃得有些匆忙,因为苏夕瑶与竹音觉得接下來的事情才更有趣,
吃罢了饭,苏夕瑶打发贺然陪云裳及绿绳儿,她和竹音则陪明琴茶朵去见暖玉夫人,
走在去霓裳苑的路上,贺然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叫道:“呀,我把这事给忘了,得赶快跟音儿说一声去,你俩先回去吧。”说完一溜烟的朝仙恩苑而去,
“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的。”云裳看着他的背影嘀咕着,
绿绳儿哼了一声道:“他们就是想不带咱俩玩,你傻乎乎的还真信呀。”
云裳看着随來的明琴茶朵的两个侍女道:“我还不稀罕跟他们胡闹呢,咱们跟她俩学跳舞去吧。”
绿绳儿眼巴巴的望着仙恩苑,她可是十分想去凑这个热闹的,见云裳心思都在歌舞上,兴趣索然道:“你又听不懂她们的话,怎么学。”
“不用说话也行的,走吧。”见她不动,云裳眨了下眼道:“不如咱们带她俩去找小公主吧,你不学舞蹈学学番语也是很有趣的。”
绿绳儿知道是无法鼓动云裳陪自己去捣乱了,自己又不好意思一个人去,无奈只得跟着她去找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