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贺然带着明琴茶朵在谷内闲逛,已是农忙时分,谷民大多在忙碌,因为赋税很轻,谷内开出的田地已够用了,那些在房前屋后园子里忙碌的谷民见到军师走过纷纷含笑致礼,熟识的还热情的招呼两句,全然不像草民遇到了高官,贺然亦欣然的与他们随口说笑,
明琴茶朵感受着这种浓浓的亲情,有种说不出的喜悦与温馨,与他耳语道:“自你在草原出了名后,我也是听人说过藏贤谷的,可当时全沒在意,现在置身其间才知道这里真是人间福地,别的且不说,只人与人之间这份友善与真情就让我觉得心里特别踏实。”
贺然想说话时,看到礼部一个侍郎急匆匆的朝他这边而來,遂引着明琴茶朵走至一片空地,等候着,
礼部侍郎走近行礼后,低声道:“禀军师,边关传信,赵国欲派使臣來,大王派下官向军师问策。”
贺然微微一笑道:“我早料到赵国会有使臣來,來的可真快,你回去禀大王,咱们该以礼相报,赵王当初怎么待我的大王也该怎么待这个使者。”
礼部侍郎怔了怔,随即明白过來,笑道:“军师之意是请大王也去狩猎。”
贺然笑着摇摇头,道:“也不必那么戳人家脸面,春日正好,不如让大王出去游玩游玩吧,就借口说是襄、齐两国闹得愈发的厉害了,大王早已定下行程要亲自去为他们调解,见一面那使臣然后就可以启程了”
礼部侍郎哑然失笑道:“这可比狩猎去的要久了,我想赵国使臣是等不起了。”
贺然嘴角含笑道:“你们要精心安排,不能让……”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算了,也别那么麻烦了,你回去请大王立即启程,避开使者,干脆见也不要见了。”
礼部侍郎心领神会,道:“下官明白,这就回去安排。”说着施了礼,匆匆而去,
明琴茶朵小声问:“这么随口几句话你就把易王打发出去了。”
贺然眨了眨眼道:“我让他出游可是好事啊,如何能算打发,他也乐得去,这样的大王作的多舒心啊。”
明琴茶朵轻咬樱唇看着他,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夫君的权势有多大,
在溢心园门口,贺然拦住了带着两个女伴急匆匆出园的绿绳儿,皱着眉问:“你这整天着急忙慌的都忙什么呢。”
绿绳儿扬起下巴道:“不告诉你。”身后两个女伴掩嘴而笑,
贺然哼了一声道:“我还不稀罕知道呢,反正你不会有什么正经事,跟你说一声,我去向贞愿仙师给你求情了,人家还是不肯收你,说你太笨了,不过我现在已经是圣女教护法了,倒可以勉强收你做个弟子。”
绿绳儿气鼓鼓道:“这个贞愿,我去找她算账。”走出两步回首问,“你真的作了护法。”
贺然得意的点点头,道:“拜不拜师快点决定,过了这个村可就沒这个店了,以后你想拜我为师我还不收了呢。”
“呸。”绿绳儿不屑啐了一口,带着两个女伴朝西坡而去,
望着绿绳儿的背影,明琴茶朵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问:“她……她还是处子之身吧。”
贺然道:“是啊,她刚來时和你一样心里感觉不安稳,总想急着把自己嫁给我,可现在根基牢固了反倒不急了。”
明琴茶朵红着脸打趣道:“她不急是不是轮到你急了。”
贺然暧昧的笑道:“我才不急呢,你來了我就更不急了,她喜欢怎样就怎样吧,觉得开心就好。”
明琴茶朵不敢再多说,忙岔开话題,拉着他接着去画房子,
第二天时郎赶回來了,连家都沒回就直接來找贺然议事,同來的还有红亯,
“你怎么去平城了。”贺然看着红亯问,
红亯神情有些不自然道:“我听闻军师要回师了,猜想军师多半是要先去平城会时军师的,为了早一点服侍军师,我就跑去那里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