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白了关羽一眼,呵斥道:“云长住口,且听孝起把话说完。”
关羽负气走到一旁,不再理睬二人,而刘备则是赔笑道:“孝起,云长就这性子,你莫要生气,继续说。”
陈震苦笑着摇摇头,“主公,虽然你你已经受到朝廷的册封,提领徐州牧,可兵马才三万,实力过少。而袁公路则不同,他盘踞淮南已久,出身名门不说,光他手下就有几十员猛将,兵不下二十万,更兼淮南之地富饶,粮食不愁,水路交通通顺;放眼天下,少有敌手,我们与之为敌,实乃不智之举。”
刘备叹息一声,紧挨着陈震坐下,“孝起啊,我又何尝想与袁公路为敌?你也知道,此番是他先攻我徐州,我也是迫不得已之下,才斗胆与之较量。”
“就像主公之前说的,袁公路的确是个胸无大志之人,既然如此,我们就应该抓住他这个缺陷,加以利用,化敌为友,化被动为主动。”
“当如何?”
“我们不妨将阴陵城送给他,再给他些粮食锦缎,派一使者与其潜心修好,则徐州可保,我们还能多个强大的盟友。这样一来,主公再无需担忧曹操携众来攻。”
刘备想了想,拍手称赞,“孝起所言,不失为好计策,只是这淮安城尚且丢失,那这阴陵城还能在我们手中吗?”
陈震笑着摆摆手,“主公此言差矣,若我没有看错人的话,这阴陵城还是属于主公的。”
“这是为何?”刘备一脸疑惑之色。
陈震笑着给他解释,“若阴陵城也被他攻取,则我们必将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无处可去,到时候只能选择一处突围,而这突围点自然放在淮安。”
刘备深以为然,“某正有此想法。”
“倘若我们背水一战,侥幸拿下淮安城,那他袁江岂不后悔死?因为这淮安城和阴陵城的重要性,人尽皆知,所以我敢保证,这阴陵城肯定没有被攻陷。”
听完陈震的解释,刘备这才恍然,“原来是这样。”
“哒哒哒。”两人说话间,远处便是有低沉如闷雷的马蹄声响起,陈震手指了指前方,对刘备说道:“主公,你看糜将军来了,待会你问问便知道我所言非虚。”
等到糜芳翻身下马时,刘备站起身,试探性地问道:“糜将军,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袁军已经拿下阴陵城?”
“没有。”糜芳摇摇头,“主公放心,我已经派人高筑城墙,日夜防范敌军,整个阴陵城可以说是固若金汤,肯定不会被攻下。只是我听说淮安已失,而主公在前方也遭受了重创,这才特意带着一部分兵马赶来驰援。”
刘备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难得你有心。”
糜芳拱手道:“这是末将的职责。”
陈震在一旁苦笑道:“糜将军,恐怕你辛苦驻防的阴陵城要拱手让人了。”
糜芳一头雾水,“孝起,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