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可是有法子了?”
“法子吗?还真有了!”
“真的,那大小姐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咯。”
“这?”萧楚愔这话着实叫人迷了,不慎明意的厢竹忍不住再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大小姐您这话的意思?”
“什么意思?呵,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孙掌柜年纪也大了,跟着爹爹劳奔一生,如今也是时候享享清福了。”
布坊一事萧楚愔虽心有对策,不过却也没急着有所行动,而是平平淡淡过了数日。萧楚愔没动作,厢竹自然也是一心伺候着,便是这一日萧楚愔突然唤了厢竹,随后一块离了萧府上了布坊。
家主亲至,本当提前知会掌柜的,只是今儿萧楚愔来得突然,加之又未事先提及,所以布坊一干人等无人先知。
领着厢竹缓行来到布坊,萧楚愔倒也没急着进去,而是杵在离布坊有些距离的摊处瞧着。门庭若市,不时有客人上门,布坊的伙计瞧着也是勤快,时不时吆喝招呼几声,领着客人进坊选布。
远远瞧着细细审量了半晌,萧楚愔说道:“看来这孙掌柜不但自己擅长生意上的事,连带着教导出来的伙计,各个也能独撑场面。”
“这孙掌柜虽然可恶,不过我爹倒是说过,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
“练叔吗?既然练叔都说了,想必却有过人之处。好了,咱们也别在这儿瞧着,上去看看。”说完朝着厢竹一瞥,随后朝着布坊走去。
人才刚刚行至布坊边上,还未转踏,便瞧见一名伙计连步走了下来,面上堆着笑,那名伙计笑着说道:“这位小姐,可要进布坊瞧瞧布料?我们这萧记布坊可是京都内数一数二的布坊,不少达官贵人都只点名要我家坊子的料子。小姐也是进去瞧瞧,兴许还能瞧中几匹。”
“哦?京都内的达官贵人都只点明要你家的料子?”
“正是正是,你可别觉着小的我瞎吹,小的我啊,说的可都是实在话。若是不信,小姐您就抽个空赏个脸进去瞧瞧,只要瞧了我家的料子,保准小姐不会觉着小的我刚刚那一番话是在瞎吹。小姐一看就知是贵人,眼光必然也是一等一的高,也正是因着小姐一瞧便知绝不是凡俗家的姑娘,所以小姐更要上我家布坊瞧瞧。我家布坊啊,这几日才刚进了一批新料子,那绸面啊,摸着别说多顺滑了,小姐这等天人,要是能购上一匹裁制新衣,那保准就跟仙女似的。”
这伙计说话倒是顺溜,好话跟不差钱似的一句一句往外蹦。这话说顺溜了,到最后一句时好似觉着说错,急忙连着呸了几声而后抬起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笑着说道:“呸呸呸,瞧瞧我这张嘴,小姐本就是仙女似的人物,只不过要是能穿上我家布坊做的衣裳,恐怕得仙上加仙咯。”
没有谁不喜欢听顺耳的话,而这位伙计,说出的话不但顺耳顺溜,而且还不会让人有种登徒子骚扰之感,倒也是个讨喜之人。杵在那儿听着伙计连着一番,萧楚愔笑了。
虽没动身,不过这伙计也没打算放弃,而是继续用着三寸不烂之舌,想方设法将她引入。就在这伙计用了心思不断劝引时,布坊内主事的孙掌柜正好走了出来,这人刚出来正好瞧见站在门口的萧楚愔,当瞧见萧楚愔竟然亲至,孙掌柜那心登时顿了一下。猛的一顿而后定了神,随即匆着上了前,行至萧楚愔跟前后,孙掌柜忙作揖说道。
“不知道大小姐来了,竟未相迎,还望大小姐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