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也是带了十足的呛,当即叫韩华忍不得又深了面上的笑,回道:“四公子还能囔着嗓子斥责在下,看来是真无恙了。”
“你……”能跟楚恒楚瑞在一条船上晃荡这么久还不叫两位坏性的萧家少爷踹下来,想来韩华嘴上功夫也是有的。当即这话一回,直接噎得萧家四少堵了气,一番气压不知又转了哪门子心思,倒也没继续回呛,而是气了一句说道。
“你这家伙,真慢。”
这速度的确是慢了,至少对于楚瑞而言,韩华来得很是迟慢,不过于韩华而言,来得早到不如来得巧。只是这番话他可不会傻着道出,若不然怕真得叫呛了一肚子火气的萧家四少借势泄火了。
两人此时出现的确赶了巧,至少抢在熊主事要他们性命前截了杀手行凶,当意识到韩华和叶知秋现身牢房中,萧楚愔这颗提吊不展显露的心可算缓了下去。微的吐了一口不叫旁人瞧见的气,萧楚愔冲着韩华回了礼,而后看向叶知秋开口便问。
“叶公子许久不见,近来甚安,不知我家宁儿在天晟一切安好,可有惹得天晟掌门不快?”
看到叶知秋,自当想到随着他一块上了天晟的萧楚宁,也怨不得如此情形萧楚愔还得开口问上一二。长姐如母,许久没了幺弟消息,她这心里头自当挂记。
萧楚愔疼宠楚宁,众人心清,只是眼下这当口实非问询之时,当即身后的楚恒忍不住说道:“长姐,就是挂心也用不着这个时候询吧,咱还在贼子刀剑上挂着呢。”
虽说韩华和叶知秋赶到,不过两人毕竟都在牢外,而这两名贼子可是同他们一块处在牢房里,这万一叫人摸了空下了手,可是不妙。他这厢也不是不让长姐关心幺弟,只是觉着眼下这时机选得不大妥当。倒是自家长姐与那叶知秋,明显将两名贼子忽视彻底,竟也连着他的话一并忽视,叶知秋蕴笑回道。
“楚宁在天晟一切安好,墨兄极喜楚宁,想来楚宁在天晟也当有一番所学。”
“如此自是极好。”最叫她宠疼的便是这家中幺弟,如今听叶知秋说他在天晟一切安好,萧楚愔这心当然松了。略微舒了口气正打算在问些什么,那处熊主事早显不耐。
一开始那断了杀手刀刃的剑凭空射出,的确叫他诧了惊,不过这愣诧些许人也回神,如今见着萧楚愔竟漠视眼下同那不知何处冒出的男子拉着家常,早已愤灼了心的熊主事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当即厉声呵囔,熊主事喊道:“给我杀了她。”
声哑斥,手直指萧楚愔。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杀手间的行规,不管行事时遇上何等麻烦的对手,他们也必须完成买主交代的事。当下人也随动,两人直朝萧楚愔攻去。
眼瞧着两人突攻,白刃也将刺入萧楚愔体内,便是这瞬,牢外的叶知秋脚下一跺,足落之处地面裂崩,崩裂的砖石顺着落势震跃而上。也未瞧见叶知秋有何动作,只见那崩跃石子如遭击一般朝着牢内二人飞去。
崩石急攻,叶知秋的身形也跟着顺上,脚下迅点人已至了牢前,仅见他抬手朝着牢栏落手一拍,下一刻粗似成年臂膀的牢栏生生叫他击断数根。断崩的牢栏朝着牢内飞去,紧随方才飞射的石子撞砸另一名杀手。
两人突攻皆受阻截,那石子与断栏虽非凶杀之物,可因携了叶知秋的内劲,到生生将两人逼退。撞砸于心,内息瞬乱,气血险些上涌,虽是生生被避退,可是两人也不打算就此罢休。在稳了身顿了势,两人再度联手攻上。
剑于鞘中不曾显露,便是持着刀鞘防着两人杀招,脚下错行游刃二人交攻。君子剑,素来不出剑,因为叶知秋温煦是君子,所以罕着出剑伤人。
平时如此,今日也仍是如此,他不主动拔剑伤人,可这两名杀手却明摆着誓要取他性命。只可惜两人纵是联手,也仍非叶知秋的对手,莫说是伤了人,便是逼他出剑的本事也没有。
脚下连错,身上旋扭,顺势勾挑扳踢,一只手点了一人身穴,而另一只手,手中君子诛仙挽了剑花,剑鞘抵在另一人颈部,直指脉门,也封了这人的动作。
两名贼子,自然不可能是江湖人人传颂的君子剑的敌手,不过两三个回合便败下阵来。
熊主事誓要取萧家一干人等的性命,也正是因为必取无疑,所以他特地花了大价钱请了两名杀手,确保以绝后患。可是如此歹了心思的他又怎会想到如意算盘终归不能称了自个的心思,途中会杀出两名程咬金。
当意识到杀手绝不可能取走萧家众人性命时,熊主事的魂也惊散了,下意识转了身想要逃离这处。只可惜人才刚刚颠颤了身子打算离开,离开的路已叫人截了。把玩手中折扇,韩华挡了熊主事的去路,一面看着折扇上提写的诗,韩华问道。
“熊主事,您这是要上哪?”
路被截,人已无逃离的可能,看着前头挡了去路的韩华,在看着身后缓步从牢房里走出来的萧家众人,熊主事知大势已去,自己的命。
也休矣!
由着厢竹搀扶着从牢房走出,看着那双眼不在焚怒着恨怨,而是带了失神的绝望,萧楚愔饧眯着眼说道。
“是啊,熊主事,你这是想上哪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