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明身份,当下露笑,笑后看着萧禄,萧楚愔问道:“好端端的,莺小姐怎往咱这处送点心?”
“这个小的就不晓得了,不过这点心,想来当是送给三少爷的。”
“三少爷?”
“是的是的,而三少爷刚刚也是随着莺小姐一块出去的。”
听了萧禄的话,萧楚愔当即摇了头,恨恨的说了声“这个混小子竟风流风到家里头了”,这才看着萧禄说道:“你便留下这儿伺候二少爷,顺带替我留心那三个混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等着瞧见那三个不省心,就让他们来寻我。”
这祖家可不是处得趣的地,多少还是留心点好,一想着自家几个不省心的混世魔王竟然趁着自己不在又上外头胡浪了,萧楚愔如何压得下心中的火。当即吩咐萧禄替自个留心着,只要瞧见那几个不省心的就让他们乖乖过来领罚,萧楚愔这才打了个呵欠,由着厢竹伺候回房歇息。
这一路上的颠簸,着实累得紧,这回来也没见歇上多久又叫两个不能松心的人请去小坐。如今好不得能回了别院,还真几分倦了。
小小打了个呵欠,展了倦意,又叮嘱一番后,萧楚愔这才进了里屋歇息。
大小姐的吩咐,萧禄自然时刻记在心里,所以除了事先与长姐打过招呼的楚宁,其余的几位少爷前脚才刚回了内院,后脚就被请到长姐那处。大小姐究竟是如何与几位公子聊谈的,没人知晓,不过从几位少爷出来时那明显难看到极限的脸色足以猜出。
这一次的闲聊,怕是一点都不愉快。
此次回沧州主要为的就是祭祀,故而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除了祭祀上的事情,更多的却还是应付那些叫都叫不上名的亲戚。连着几天下来,萧楚愔倒是清明为何当自己提及借由这个机会好些歇息时,厢竹会是那等神情。
这每日的笑应,实在叫人累烦,比起应付这些不知何处的亲戚,萧楚愔宁愿在书房里彻夜对着账目深究。
亲戚许多,不过真正需要记住的也就那几个,因着那日与三堂叔三堂婶有过一次交谈,加之回院后又看到送入院中的点心。以至于对这四堂叔的二女儿,萧楚愔比起旁人更多了一份心思。
几日的相处下,到也审瞧了几次。
若是要说,模样生得也算不错,虽非脱俗却也清丽,的确称得上美人坯子。
只要是美人,便一定会得楚恒喜欢,更何况这个美人可非一般的美人。性情活泼,不似寻常人家乖乖静静,自然也就更得人喜。
祖祠祭拜落后,聚着家宴,不着痕迹扫着那位莺小姐,萧楚愔挑眉轻道:“这位莺小姐,看来也非一般俗家的女子。”
“与旁的几位分家小姐比起来,这位莺小姐的确活泼些。”
“仅仅只是活泼吗?”厢竹的应话惹得萧楚愔勾勾一笑,笑后萧楚愔说道:“这活泼可是个不好分模的临界点,这说好听一点的,外向热情。可要是说难听点,倒是不守女规了。”
如今这个环境毕竟不似她以前所处的那个,故而这等脾性的女儿家,的确叫人瞧了一眼便忍不得多看几下。
不守女规,若是要说最不守女规的,恐怕这萧家大小姐当是头一个。因了大小姐的话,厢竹忍不得失了笑,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应道:“这究竟是热情活泼还是不守女规,光是用眼还真瞧不清楚。”
“那怎样才能瞧得清?”
“这女子的事大小姐若是真想清,怕是得询了三少爷。”
厢竹这笑应的话刚刚落下,萧楚愔已将视线投落到三弟那儿。
说真的,她家这三弟真是个风流祸世的主,无论远疏,只要是个女子,他皆有本事将人的魂生生引勾过来。这满屋子的待嫁闺女,哪一个不醉在他那一双桃花眸下,便是一江春水荡了涟,腮红飞颊惹人怜。
打从这家宴开始,不过片刻的功夫,满室的春水就叫萧楚恒给搅乱了,小姑娘家脸皮薄,自然不好意思上前,不过那一双双带情的眼眸却总似有似无朝着这儿勾来。
便是怯生生的瞥上一眼,然后羞答答的又移了眼眸。
寻常人家的姑娘,饶是对男子动了心,那也不敢明着表现出来。毕竟女儿家脸皮都比较薄,要她们主动,哪家女儿能如此。
倒是这莺小姐,许是因着性子本就如此,热情大方,加之这萧家三少的确是个难得的风流之人,故而这些个分家的姑娘里头,也就只有她一人能壮着胆子与萧楚恒搭话。
姑娘搭话,萧楚恒向来不会拒绝,更何况是年轻漂亮的姑娘,故而这家宴上倒也说了不少。原也说在兴头,怎奈那边爹爹唤了,莺小姐便与楚恒拜了辞,而后回了四堂叔那处。
这莺小姐本就生得不错,如今几杯黄酒下了肚,那模样更是娇艳得紧。直叫不少分家的少爷瞧得眼珠子直转滚,一双猥眸都快滚落。
萧楚恒招惹女人的本事,某种程度上与萧楚瑞惹事的能耐是挂等的,待瞧那莺小姐笑着离开,楚瑞这才上凑了身,笑着说道:“三哥艳福不浅啊,瞧瞧那莺小姐,满席宴的公子哥都懒着搭理,偏生就只乐着敬三哥一杯。这艳福,实在叫四弟敬佩。”
“怎的?只是敬佩而不是羡慕吗?”
四少这话的,当下叫楚恒挑了眉,一游情直接荡了过去,却是轻佻不显轻浮。
三哥勾人的本事,楚瑞当是清的,如今见着他竟连着自个也荡了勾波,萧楚瑞当即朝天翻了眼,而后说道。
“这等子艳福,便是赠我,我还不乐着受呢,还羡慕。若是想要让消羡,我劝三哥还是自己兜揣吧。不过四弟这儿还是有句话得提醒的。”
眼眸游转,思已旋了几圈,萧楚瑞笑着眼说道:“艳福固然好,不过三哥自个还是留神担心点,仔细了,可别阴沟里翻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