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这世上可不是人人,你都有命将人推赶出去的。很多事还是多费点时,长点心眼的好,要不然最后需付的代价怕是你绝承担不起的。”
还是那清脆好听的声音,只是由着声音说出的话。却让士兵有种说不出的寒冻之感。身子不受控的打了个寒颤,就在士兵奇于萧楚愔的身份时,见萧楚愔从衣袖内取出一物。
那是一块上好的白玉,玉石刻雕祥物,将这一块玉佩从袖内取出而后递给那个士兵,萧楚愔复声说道。
“我要见寒烨。”
那外头来的女人,绝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因了那女人的话,士兵再也不敢动手赶人,只是说了声让她等着,随后取了萧楚愔递予他的玉佩,匆匆入了府。
本想着就是个衣衫褴褛的疯女子,自家王爷何其高贵,怎会认识这种奇疯的女子。谁知当他将那块玉佩送入府内,呈于府内管事跟前时,管事的面色竟是变了。
不但惊得变了面色,甚至匆匆出府迎人。
急着从府内赶出,当看到那一身狼藉的萧家大小姐,这王爷府的主事,鼻头竟是泛了酸。强压下心头的微酸,随后匆匆迎上跟前,管事赶忙揖礼说道。
“萧大小姐。”
急忙上前揖礼,待这礼揖后,管事的这才忙询问道:“萧大小姐,您这是……”
他是王爷府的管事,若是要说王爷身边的人谁最识萧家,便是这逍遥王身侧的主事。
无疑了。
萧家大小姐,主事在京都是常见的,那样风华绝色常俗不可污的女子,如今竟是这般。当瞧萧楚愔这一身狼藉,管事那儿如何不惊。
独身一个女子,竟是一路从京都那儿寻到浩北,这一路的艰辛,就算管事的没有亲身体验,光是看着萧楚愔这般,他这心里头就觉疼。那一刻,便是这最忠王爷的管事,心里头在为萧楚愔揪了疼。
只是管事这儿虽是心揪,不过对于自己所经受的这些,萧楚愔显然全不在意。看着管事那已是泪已聚眶的悯怜模样,萧楚愔仅是稍作微欠,随后说道。
“刘管事,寒烨可在府上?”
这世上,只要闻得王爷身份的,无不敬尊一句王爷,就只除了那萧家。
对于寒烨的身份,萧家上下不若是小姐还是少爷,素来皆不放于心尖。不管是以前萧家正值顶峰之时,还是如下已是显拜,寒烨就是寒烨。
始终仅仅只是寒烨。
萧楚愔这直下的名呼,实叫周遭闻听士兵觉了诧惊,倒也是刘管事这儿,早就习以为常。当下回道:“萧大小姐,王爷如下不在府上。”急着应言,随后又是一番上下的细量,刘管事说道。
“萧大小姐,好生生的,您怎会这般?”
“从京都一路行来,若不这般,那才有怪。”
“京都一路行来,就仅您一人?”
“恩!”
有些事根本不需多言,一言二语就足了,也是听了这话,刘管事那心里头更是颤了揪。他真不敢想,这样一个细柔淑端,自幼享尽富华从未受过罪的贵家小姐,是如何一路从京都行至这浩北之地。
这其中的艰辛,常人如何可明。
只是刘管事在和心里头虽是惊疼的,不过对于自己究竟受了多少罪,萧楚愔显然没打算细言。在得知寒烨不在府上,萧楚愔的眉心瞬是锁了,紧紧锁起的眉,瞧样子正在琢思人若不在府上,接下应当如何。
萧楚愔千里迢迢至了浩北之地来寻自家王爷,必有要事,也是因着晓清萧楚愔的脾性,故而瞧了她那锁蹙紧起的眉心,刘管事这儿忙着说道。
“王爷虽有事不在府上,不过瞧这时辰,想来也快归了。萧大小姐这一路辛苦了,莫不然先随小的入府,先做休息可好?”
她这一路实是艰辛,这身子怕也早到极限,且在这浩北之地又举目无亲,暂无可归之所。故而刘管事这一番话,萧楚愔的确是认真思考的。稍作片刻,而后点了头,看着刘管事,萧楚愔说道。
“如此,就劳烦刘管事了,这一路艰辛,还望刘管事能先替楚愔备下清洗之物,洗洗这一身的尘劳。”
“这事我自会安排,萧大小姐莫站外头了,先随我入内吧。”
说完赶忙往着边侧退去,急急给萧楚愔空出一条道来。对于萧家大小姐,这是一份最基本的尊重,也是这一份侧身退开让出的道,叫萧楚愔稍是一点,随后轻应一声,人便迈步朝着府内行去。
往内走了几步,而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才刚刚走了几步,萧楚愔就顿了身,随后回头冲着刘管事说道。
“刘管事,一会儿寒烨归了,还望刘管事先请寒烨在厅外稍候。”
这儿是骠骑将军府,寒烨母舅的府邸,而萧楚愔口中的寒烨则是堂堂天家之子,当今皇帝的胞弟。可萧楚愔方才这一番话,竟是随淡得紧,倒像是这儿才是她的家,而王爷不过一名入内浅住的寻客。
这奇怪的女子突然出口的话,叫边侧闻人皆觉颤惊,偏生刘管事那儿竟是应答回道:“王爷一会儿回来,我自会禀告王爷,萧大小姐已在府上。”
一句恭应的话,更是叫人惊了萧楚愔的身份,也是待了二人前后入了府中,府外探围之人心中方才诧恐。
这突然上府的女子究竟是何身份,众人皆是不知,不过有一事却可断定。
这个女子。
绝非一般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