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海目送太后进去,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上官御医不敢问,只低头垂立一旁。杨涵伦看着林海海的神色瞬间变得沉重起来,急问:“母后到底怎么了?”林海海示意他不要说话,她带头走了出去,杨涵伦连忙跟着出来,“很严重,是不是?”他脸色有些白,母后身体一向不错,为何竟会病了呢?
“她的血压属于偏高,身体其他器官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并发症,她不能受任何的刺激,否则很容易就爆血管,中风,这些都是致命的,就算能抢救回来,也会残疾!”尤其她手上并没有什么特效药。
杨涵伦惊呆了,情况竟是如此严重?他还以为不过是些富贵病,身子吃多了沉重,或者是贫血,补补就可!他艰涩地问:“那给她补补可以吗?”
林海海严肃地看着他,“我说过,不能给她吃任何补的东西,上次我不准碧柔给她吃补汤,就是因为知道她不能吃!”
杨涵伦听到她说陈碧柔的不是,心里不是很痛快,“你早知道母后身体不好,为何不早点说?碧柔也是一片好心,她不是大夫,那里知道这么许多?”
“我早不是叮嘱过你吗?你没跟她说吗?”林海海忍着气,理智地问。
“我说什么?难道我能抹杀她的一番孝心吗?”杨涵伦自从认定了林海海是奸细,言辞上总有许多刺。
“也就是说她这段时间还是有给太后送补汤?”林海海阴下脸,前几日太后还说没有。
“你不要针对她,她是一番好意!”杨涵伦也沉下脸,碧柔已经委屈为妾,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
“我不是生她的气,我是生你的气,我前段时间曾经跟你说过,不准她送补汤进宫,你为何不说?”林海海生气地道,声音也不自觉大了起来。
“你是大夫,也是当家王妃,你为何不直接对她说?”杨涵伦也大声地说。
“我怎么跟她说?她一直对我有偏见!”林海海懊恼地说。
杨涵伦冷笑,“偏见?碧柔的为人多么温婉大方,她会对你有偏见?你心眼也未免太坏了吧,想挑拨我们的感情!”
“我说的是事实?”林海海冷静地说。
“事实?事实就是她已经委屈为妾,却仍然讨好你,不顾辛劳地为你熬汤补身;知道你繁忙,家中事务定必无人打理,于是她替我们把王府管理得整整有条!”杨涵伦直起脖子,生气地大喊!
林海海冷笑一声,“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端给我的汤有毒?有没有告诉你,联合整个王府的下人来对付我?没错,我是繁忙,忙得晕头转向,无暇理会这些事情。但好坏我会分辨,她要是真心待我,我岂有半句不利于她的话?”她愤怒了!
杨涵伦铁青着脸,“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的碧柔是个蛇蝎女人,她端给我的汤有毒。”林海海大声地说。
杨涵伦气急,一个耳光甩在林海海的脸上,“真正蛇蝎心肠的女人是你,是你!想离间我们兄弟感情,想离间我们夫妻感情,想离间母后与碧柔的感情!我瞎了眼了,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嗜钱如命,唯利是图!”林海海委屈地捂住脸,而在御花园守候的郑封和忘尘听到吵架声,连忙跑过来,刚好看到杨涵伦打了林海海一个耳光,并指着她大骂。
他们立刻横在两人中间,忘尘冷冷地说:“谁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郑封也站立不动,定定地看着杨涵伦。
杨涵伦大怒,“好,反了,居然跟本王作对!”
林海海对忘尘和郑封说:“我们走吧!”她伤心了,放开脸上的手,五条指印清晰可见,郑封忽然火冒三丈,他敢欺负她?郑封宝剑出鞘,缠上了杨涵伦,杨涵伦冷笑一声,腰间软剑抽出,足下一蹬,便向郑封刺去!忘尘立刻前去帮忙,林海海大喊:“住手,郑封,忘尘,退下!”忘尘退下,郑封却仍然不撒手,继续纠缠,剑光笼罩着人影,两人的武功不相伯仲,一时间倒也看不出谁胜谁负。早有大批宫女前来,也有大批侍卫赶到,林海海急火攻心,胸口一阵抽痛,天旋地转起来,忘尘眼明手快,立刻扶住她,郑封看见心里焦急,连忙跃出战圈,紧张地问:“怎么了?”杨涵伦慌忙上前,林海海深呼吸一口,刺痛感消失,头却还有些晕,这段时间怎么老是晕?她奇怪。
忘尘为她揉揉太阳穴,紧张地问:“好点没有?”林海海白皙的脸上几个青紫的指印分外明显,她勉强地笑了:“没事,不要担心,可能是饿了!我们走吧!”
郑封连忙帮忘尘拿着剑,忘尘腾出手来扶住她,三人缓缓步出宫去!杨涵伦痛苦地看着她的背影,为何她竟是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