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越离殃听到琴芯一言之后,心中一片震惊,方才琴芯在他耳边言道:“其实我乃是血巫之人,所以血巫一族的事情,在下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师姐又是如此逃过掌门验身一事?”越离殃神色严肃,虽然琴芯告诉他自己乃是血巫之人,但是他知道琴芯并非邪恶之徒。
“虽然我是那血巫后人,但是我未修行那血巫之术,所以我心口并无那血色巫文。”琴芯回道。
“原来如此。”越离殃眼神闪过一丝明了之色,“此事师姐可有告知他人?”
“目前只有越师弟知道在下乃是那血巫后人。”琴芯轻声道。
“为何师姐如此相信离殃,难道你就不怕离殃去告发你。”越离殃神情一变,眼中带着一丝奇异之色。
“方才蛊虫侵袭其他弟子,各派掌门无动于衷,唯有越师弟一人,去帮助其他弟子祛除蛊虫,凭这份心,琴芯相信,越师弟乃是光明磊落之人,所以便将事情告知越师弟。”琴芯笑道,只见她此刻双眼波光闪动,真是惹人怜爱。
越离殃神情恢复正常,接着他对着琴芯道:“多谢师姐的信任,此秘密,离殃发誓,绝不会将其告知他人,若有违背,定当被九天劫雷劈死。”
“噗……”琴芯掩嘴一笑,“越师弟认真的样子,还颇有几分味道。”
越离殃看着一脸笑意的琴芯,忽然他好奇的问道:“琴芯姑娘既为那血巫之人。却没有修习那血巫之术,想必这其中有些故事吧?”
“故事?”琴芯笑意瞬间僵持住,她看着越离殃,接着叹息一声,然后坐到越离殃身边。
“我的母亲乃是血巫族人,她年轻的时候,杀人不眨眼,手段极其恶毒阴险。直到一天,他碰上一位修士,这修士乃是一散修,修为并不高,但是此人心地十分善良,却被淫邪之人陷害,最终被散修同盟追杀,当时我母亲见这修士可怜,遂帮他逃离追杀。后来母亲想将这修士引入血巫一族,被那修士拒绝了。”
“修士知道母亲的身份之后,没有歧视她。对她十分之好。就把她当做救命恩人一般,之后两人觉得十分投缘,于是结伴修行,母亲拥有易容巫术,她帮助这修士改变容颜之后,便和他一同游历仙地。其间母亲将自己的身份隐藏起来,两人游历之中,渐渐产生感情,最后结为夫妻。”
“可惜,好景不长。母亲才刚刚与父亲过上无忧无虑的修仙日子,结果被血巫之人找到了。他们要母亲回去,并要父亲加入他们一族,父亲拒绝之后,血巫之人动了杀机,于是围困他们,想将他们杀死,那时母亲修士比父亲高上许多,父亲为了母亲,拖住血巫之人,想要母亲先逃离,起初母亲不肯,但是她想到自己肚中的骨肉,于是冲出围困,独自逃离,父亲全力拦住那些血巫之人。”
说到这里,琴芯话语止住,她双眼望着天空,那一双眼眸中,好似带着许多秘密。
“后来,师姐的父亲怎么样了?”越离殃看着琴芯,轻声问道。
“父亲不敌那血巫之人,最后被杀死,母亲逃离之后,碰上一番机遇,五年之后,她习得一篇音律法决,最后拜于天音谷,那年我四岁,在下也算得上是天音谷中,入门年纪最小的一个。”琴芯叹息道。
“师弟冒昧问一句,师姐母亲现在可安好?”越离殃问道。
“不久前已仙逝。”琴芯眼中带着忧伤之色。
“在下不小心提及到师姐的伤心事,还请师姐多加原谅。”越离殃见琴芯眼中带着一股惆怅,不由抱歉道。
“越师弟不必抱歉,这已是往事,提起来也无妨。”琴芯道。
“可是……”忧伤中的琴芯话语一止,许久之后,她开口道:“每次入睡,我总是会做一个梦,梦中父亲就在我身边,他一言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这几日,我曾入梦一次,梦中的父亲十分真实,仿佛他真的就在我身边,我总觉得父亲还活在这世上,只是我不知他在哪里。”
“或许是师姐思念过深,才会做如此真实的梦吧。”越离殃颇有同感地道。
“或许吧。”琴芯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
上官雨与上官清凌站于森林一处,此刻只见上官雨道:“舅舅,傻徒儿杀死爹爹一事,可能另又玄机。”
“是么?”上官清凌瞳孔一缩,他看着上官雨,叹息道:“你还是无法忘记他,对么?”
上官雨点了点头,接着继续问道:“舅舅,你以前不是说雨儿资质一般,不能修仙,为何后来你同意带雨儿来到这仙地?而且雨儿的资质一下变得异常绝佳,无论什么法决,都能快速习会,当年我久久才能学会的第一层引灵决,为何一下连跳几层?这几日,雨儿一直在做一个梦,梦中雨儿见到自己的灵根与傻徒儿对换,难道我脑海中的那灵根,不是自己的?”
上官清凌听后,脸上没有多大的波动,但是眼中,神色却是一变,许久之后,他对着上官雨道:“你在怀疑舅舅?”
“雨儿不敢,只是雨儿觉得这事情颇有蹊跷,或许当年,我们真的可能误会了傻徒儿。”上官雨道。
上官清凌听了上官雨一言,一下变得沉默起来,风轻轻的吹过,上官雨盯着上官清凌,她只等待上官清凌一个结果,只要他能原谅傻徒儿,那么杀死她爹爹一事,可以容以后再细细盘查。
“你……长大了。”上官清凌右手一招,一把长剑出现在他手中。他把剑放在上官雨手上,然后道:“只要你把舅舅杀了,以后你无论做什么事情,舅舅不再干涉。”
“舅舅……”上官雨看着上官清凌,忽然愣住,一道风掠过上官的脸颊,她的眼角闪烁着泪光。
“舅舅,你这是为何?”上官雨悲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