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虚缈山庄的女婢易迟迟看着就着气,若非担心再惹师兄生气,易迟迟哪能容紫菊这般放肆。忍着气一语不言,直到紫菊等人离后,易迟迟才哼声说道:“不就是个服侍人的婢子,真将自己当回事了?竟如此放肆,实在可气。”
气恼的话,言语之中尽是对紫菊的瞧不上,易迟迟这话已是看在白泽远面上,只不过她生性娇蛮,说话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出口的话,刺得难听,紫菊虽已不在,不过离上殇可还在边上处着呢。闻得此语,心觉可笑,一声讽冷,离上殇道:“服侍人的婢子?易姑娘这话听上去怎么这么酸呢?”
抿唇瞪看离上殇,易迟迟道:“我这话哪泛酸了?”
离上殇一脸惊迷说道:“哪泛酸?字里行间都是酸啊,这么大的酸醋味,易姑娘自个没闻到吗?”
易迟迟哼道:“酸醋味?你是说我在吃那婢子的酸醋了?可笑,区区一个婢女有什么醋值得本小姐吃的。”
离上殇耸肩道:“有什么醋能供易姑娘吃的,这就得问易姑娘自个了。不过喜欢的人对自己不在意,倒对一个所谓的婢子关怀备至,这事不管搁谁身上,心里怕都不好受吧。”
啧舌的话,气得易迟迟心口赌闷,直接怒了一声“你”,易迟迟哼道:“师兄待那女婢不过面道上的客气,师兄待人向来如此,尤其是非亲非熟之人更是客套,离姑娘是外人,不知道这些也是有的,会觉我心里小气,吃酸醋,我不与你争。倒是你,为什么也在这?”
上下看着离上殇,易迟迟眼中敌意甚浓,笑着再次耸肩,离上殇回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当然是受你家师兄邀请咯。”
又是心里头一堵,易迟迟道:“胡说,你与师兄非亲非故,师兄为何要邀你。”
离上殇回道:“谁说我和白大人非亲非故的?亲梅竹马的情可不知比师兄妹亲多少呢!我两间的亲故可不是你所能理解的。再说了,抛掉亲故这一层,白大人此次上虚缈山庄赔不是,多带上我可比只带你安全多了。”
易迟迟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嫌着啧了一声,离上殇道:“瞧你这尊贵大小姐样,就知道打小是在蜜罐里泡大的,那虚缈山庄是个怎样的地,你可知道。”
易迟迟嫌道:“管它是个什么地儿,横竖不过是个只有女人的地方。”
离上殇笑道:“横竖不过是个女人的地方,易姑娘这话可是在看不起女人?啧啧,这样的想法还真是危险啊,要知道这世上危险的人很多,尤其女人,危险的更多。而这危险中的女人,又以虚缈山庄的女人最为危险。瞧不上女人的,一般只有自大狂妄的男人才有这种想法,没想到易姑娘身为女人竟然也有这种想法?啧啧,难怪白大人此行得顺带邀上我咯!”
如今江湖之上有三邪。
百鬼窟为万邪之尊,江湖人者闻之恨之惧之。
黄泉馆为千邪之魔,江湖人者闻之怒之避之。
而这最后的一邪便是虚缈山庄。
虚缈山庄非虽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可在江湖上也算奇邪之处,庄内皆是女子,男子若不得邀擅自入内,必定惨死于虚缈庄中。
非正非邪,自处一派,也正是因为不与正派为伍,不与邪魔靠亲,虚缈山庄才能得这第三邪之称。
一处只有女人的庄子,却能在江湖上独守自己的一片雅静,虚缈山庄又岂是寻常庄园。易迟迟扣得缥缈夫人珍重之物,白泽远此次带物入庄赔不是可是顶着风险的。
此行究竟暗藏怎样的危机,这一路畅平的大家千金哪能知道。
啧舌时眼里忍不住露了几分嫌下的弃怜,连声“啧啧”却不肯解释这话里究竟何意。任由易迟迟在边上气怒,离上殇只是一摇二叹三感慨,不停的“哎呦”“可怜”,离上殇道。
“我那话到底什么意思,易姑娘如此冰雪聪明,还是自个去慢慢领会吧。至于我啊,就不解释免得污了您的耳了。还有一件事,如果我是你啊,现在绝对不会纠结刚才那话到底啥意,而是先跟紧要跟的人,免得被人甩了都不知呢。”
这两个女人凑一块,比离上殇对上慕容华还聒吵,白泽远实在不想身临其中折磨自己的耳朵。早在易迟迟赌气离上殇开口回击时,白泽远就已涨了头,趁师妹没留意乘马慢踱先行。
要不是离上殇出声提醒,只怕白泽远都走没影了,易迟迟还不见着意识到自己叫师兄给弃了。当下心中一惊,也顾不得和离上殇气嘴,焦急唤了声“师兄等我”,易迟迟直接甩鞭追了上去。
快起急鞭,尘土起扬,害得被呛一脸的离上殇连声急咳。咳了几声气恼念了几句,离上殇这才驱赶红马追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