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为什么失忆,这世上除了他自个就属离上殇最清,本来是可以简单略过的事,他就不知这损友又哪根筋搭错了,兴这无用的风作这麻烦的浪。
易迟迟开口,离上殇又言出笑讥,堂堂一代神医哪能叫人耻了?离上殇那番笑言的话直戳赛华扁怒处,当下看着离上殇,赛华扁冷笑道:“看来姑娘心里头也很挂记白兄啊,既是如此,我到得破例给白兄诊诊,治治白兄这失忆的病症。”
说完可不顾白泽远需不需要,赛华扁直接上前就要去搭白泽远的脉。
脉乃武者命门,如何能轻易叫人扣住,赛华扁的手才刚搭上白泽远的手腕,就叫白泽远反游切擒了神门。手上劲力一施,弯折过赛华扁的手,直到赛华扁疼得连声抽气白泽远这才松手赔罪道:“本能之行,无意冒犯,还望赛兄莫怪。”
这赔礼的话落后,赛华扁直接揉着叫白泽远折翻捏穴的手道:“记忆没了,这手头上的劲道倒是半点不见小呢,还是老样子出手就擒人。”
这拿人可是白泽远份内的活计,不管对谁一贯如此,瞧着赛华扁这抱怨的话就知单这一事上在白泽远手下就没少吃亏,说得白泽远都有些尴尬。稍尴一笑,正打算再陪个不是,谁知话才刚开了口,迎面又一道急风袭来。
电势之间展悠然的手已袭伸至白泽远腕前,手如勾,势似擒,指尖直接点指至白泽远脉息处。这突然下的电光火石出乎众人所感,眼瞧展悠然的手就要迫袭至白泽远命脉处,却见白泽远急折腕侧,腕脉处堪堪避开展悠然的诊袭。
腕移折,指成啄,快速点上展悠然指间。眼瞧势已即成,却见展悠然瞬息换了招式。
手由擒诊转为挡隔,迎上击拍白泽远啄袭下的反击,内劲震起抵了白泽远攻势,掌心挪旋推开白泽远的同时顺着他的手再次移游归回脉息处。
这一朝一夕的行游,似流水行云,纵使白泽远的反应再快,仍旧叫展悠然的指尖从脉处擦过。内劲猛爆,生生将展悠然的手震开,两人双双往后移退两步,白泽远听到身后易迟迟诧道:“无上道人的逍遥拂手。”
此语惊落还没等白泽远回神,展悠然已看着他说道:“白兄能耐,在下心清,只是百鬼窟毕竟不是正侠之处。白兄与百鬼窟窟主交手过招,纵然无感身上何处不妥,也还是请让赛兄脉诊一番,以免留有伤根叫记心之人担心。”
展悠然这话刚落,易迟迟也忙接口说道:“就是啊师兄,让赛神医看看也没什么不好的。百鬼窟那妖女诡计多端,谁知道那次师兄和她交手她暗下施了什么诡计?师兄还是让赛神医瞧瞧吧,也免得叫人担心。”
张口闭口妖女邪女,易迟迟这张嘴就是说不出讨喜的话,此话叫离上殇嫌着吊翻着眼,阴阳怪语“呵”了一声,离上殇看着白泽远道:“是啊,诊诊吧,免得真叫人打出个藏得极深的好歹就不好咯。”
一个两个都要他让赛华扁号脉,若是执意不肯,免不得过了些。虽是心中不喜,白泽远终还是劳请赛华扁一诊。
坐在位上,由着赛华扁将手搭在脉门处,稍是一诊后赛华扁奇“咦”一声。声“咦”后易迟迟急询:“赛神医,我师兄到底怎么回事?”
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锁着眉,赛华扁自言自语道:“奇怪,太奇怪了。”
接连几句奇怪,叫人心里起焦,也叫白泽远和离上殇蹙了眉。连等赛华扁奇疑数语松了脉后,展悠然才问道:“赛兄,白兄身子可有异恙。”
皱着眉双手插在袖口中,赛华扁摇头道:“奇怪,太奇怪了。”
等不得赛华扁连声再道“奇”,易迟迟问道:“你这人能不能快些给个准话,我家师兄到底怎样。”
赛华扁道:“脉息正常,并无内伤,一切安好。”
易迟迟道:“既然一切安好,师兄他为何会失忆?”
赛华扁道:“这个,我就不清了,不过他这脉象……”
易迟迟急道:“师兄脉象怎了?”